听到这里,唐易眉头下意识一皱,似乎是想起了什么。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,再一抬眼,市局刑侦大队的办公楼已经近在眼前。唐易的车驶进了露天停车场,方照影隔着车窗玻璃,刚好见到了站在门口的沈岸。沈岸个子很高,人又精瘦,皮肤偏白,保养得很好。他穿着白大褂往台阶上一站,白得更加透亮,完全看不出他已经是三十三岁的男人,往外说他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也有人信。唐易刚停好车,方照影就迫切地下了车,拿着证物袋走向沈岸。
方照影刚才去洗手间,其实并不是真的急着上厕所,而是想悄悄收集点苏昊的毛发,好带回去做个DNA对比。
可等她进了洗手间才发现,里面干净得出奇。
别说一根头发丝了,就连苏昊用过的牙刷、纸巾这些日常用品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,一点痕迹都没留下。
“从客厅的灰尘堆积程度来看,苏昊应该不是一个有洁癖的人。”
方照影只说了一句话,唐易就听懂了她的意思,“他今天的状态,确实不太对劲。”
“何止是不对劲。”方照影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寻常的严肃,“正常人谁会这么细心地清理自己的胡须和皮屑?”
唐易看了方照影一眼,说:“而且你有关注到吗?苏昊对于李小婉当天接到电话的时间点,记得特别清楚,甚至能够精确到几时几分。众所周知,人的记忆力不会对这种细节如此敏感,除非他刻意去记住。”
“还有另外一种可能,如果那通电话就是苏昊接的,他当然会下意识记住来电的时间......”方照影继续推理,“这就说明,苏昊对李小婉的一举一动都特别上心,她去见谁、带走什么东西,他肯定会问个一清二楚。”
听罢,唐易立刻接话:“我顺着你的思路,提出一个假设,如果约李小婉见面的那个人就是凶手,那苏昊为什么要替凶手藏着掖着呢?”
幽暗的光线中,方照影对上了唐易的视线:“从犯罪学的角度上来说,要是你的某个假设站不住脚,那原因不外乎两个:要么是我们还没掌握足够的线索,要么就是已经掌握的线索有假。在这个案子里,我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,我觉得苏昊在撒谎。”
唐易听出了方照影意有所指,“你是觉得李小婉根本没有接到那通电话,而她离开酒店是另有原因?”
“极有可能是这样,否则李小婉妈妈注销手机号的行为就说不通。”
唐易思索了片刻,开口道:“不过,我还是不太能相信苏昊是凶手,以我对他的了解,他不像是会动手杀人的人。”
“你也说了,是不像,但不排除他就是凶手的可能。”方照影依旧保持怀疑态度:“你有没有听说过‘杀人魔杜塞尔道夫’的故事?”
“嗯,听说过一二。这是一个以儿童为猎杀对象的变态杀手,从1913年到1930年间,他一共犯下谋杀9件、谋杀未遂7件,甚至在法庭上对自己所犯的罪恶供认不讳。”
“但就是这样一个恶贯满盈的杀手,在他的妻子和邻居的描述里,却是个性格温和、行事谨慎、言语温柔的人,他每周日会准时去教堂做礼拜,甚至非常善待小孩。”方照影紧接着说:“这些臭名昭著的变态杀手,往往在人前扮演着好好先生或完美小姐的角色。可这些所谓的‘好印象’,又真的是他们真实的样子吗?”
说到这里,方照影突然顿了顿,脑海里浮现出了方建新的脸——
扪心自问,如果方建新不是她的阿爸,她会不会也像这样一视同仁地怀疑他?
大多数时候人们以为自己在寻找真相,但实际往往有可能,只是在根据自己预设的主观印象梳理线索。
冷静下来之后,方照影不敢再继续往下推敲。
见方照影正在走神,唐易看了眼手表,提醒道:“时间到了,该去回收东西了。”
方照影被他拽着手腕,走出了楼道,“回收什么东西?”
唐易回答:“烟头。”
方照影蹙起眉头,不解道:“你进门时给他递的那根烟,他不是没接过去抽吗?”
唐易简单解释道:“在你去洗手间的时候,我又递给了他一根。为了收集他的唾液样本,我可是下血本了。”
“我们难道还要再去敲一次门?会不会引起他的怀疑?”方照影挣开了唐易的手。
唐易扭头打量了一下她,不甚在意地笑了笑:“不用我们亲自去敲门,有人会帮我们进去的。”
话音刚落,走道里传来细微的响动声。
方照影的视线越过唐易的肩膀,忽而落到了从电梯厅出来的保洁阿姨身上。
......
市区。
晚高峰的街道仿佛被按下了加速键,车辆的喇叭声此起彼伏,行人的脚步声、自行车的铃声交织在一起,一窝蜂涌进了方照影的耳朵里。
方照影坐在车里,被这股喧嚣的洪流包围着,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,试图在这片混乱中寻找一丝宁静。
在等红绿灯的时候,唐易扫了眼方照影手里的物证袋,“如果苏昊的DNA和尸体里找到的阴囊毛DNA样本吻合,那就可以直接指向苏昊作为嫌疑人的可能性吗?”
方照影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,接话道:“孤证不能定罪,即便那根阴囊毛确实属于苏昊,他也有可能利用夫妻关系作为辩解的理由。”
在绿灯亮起之前,方照影脑海中快速掠过几个关键信息,接着说:“或者是否存在其他可能性,比如阴囊毛是苏昊在非犯罪情境下留下的,我们就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支撑这个假设。比如,苏昊是否有作案动机?案发当晚他的行踪如何?有没有目击者或者监控录像能够作为他的不在场证明?”
听到这里,唐易眉头下意识一皱,似乎是想起了什么。
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,再一抬眼,市局刑侦大队的办公楼已经近在眼前。
唐易的车驶进了露天停车场,方照影隔着车窗玻璃,刚好见到了站在门口的沈岸。
沈岸个子很高,人又精瘦,皮肤偏白,保养得很好。他穿着白大褂往台阶上一站,白得更加透亮,完全看不出他已经是三十三岁的男人,往外说他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也有人信。
唐易刚停好车,方照影就迫切地下了车,拿着证物袋走向沈岸。
“沈哥,久等了。”
沈岸扫过去一眼,刚要开口,视线却越过方照影的肩膀,看到了几步开外朝这走过来的唐易。
夕阳下,余晖洒落如同细碎的金粉,轻柔地铺在唐易那张俊朗的脸庞上,立体的五官在光影的映衬下愈发分明,眉骨高耸、鼻梁挺拔,勾勒出深邃的轮廓。
唐易的视线莫名对了上来,眉毛和上眼睑之间的距离紧凑而短促,透露出几分无法抗拒的压力感。
沈岸瞬间变了脸色,朝着方照影说:“我在电话里已经跟你通过气了,警方办案需要极高的保密性,我私下帮你查这个DNA样本已经超出了我的职责范围。你要知道,这可能会给我带来麻烦。”
方照影把物证袋塞进沈岸手里,直截了当地说:“拜托了,沈哥,我请你喝咖啡。”
“啧,你只听进去了后半句。”沈岸嘴唇习惯性地往下一抿。
方照影选择无视,继续问:“美式?还是拿铁?”
沈岸难得松口,“珍珠奶茶,谢谢。”
方照影跟沈岸点了下头,再一转眸,对上了唐易的视线。
她还没说话,却见他已经接收到了信号,“我去帮你买奶茶。”
唐易说完,略一抬眼看向沈岸。
四目相交,对峙了几秒,气氛变得严肃而诡异,似乎在沉默中进行着激烈的较量。
就连方照影都感受到了尴尬,她清了清嗓子,打破沉默道:“多久能出结果?”
沈岸转过头来,回答道:“一般情况下,DNA检测结果加急需要24个小时。”
方照影又问:“那特殊情况下呢?”
“如果基因座没有突变的话,实验室三个小时就能出结果。”
方照影吃下了这剂预防针,跟着沈岸走进了实验室。
沈岸领着方照影穿过一排排的实验台,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化学试剂的味道。
方照影的目光在实验室里的仪器上停留了片刻,然后转向沈岸:“那么,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?”
沈岸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座位:“你只需要在这里坐着等结果就行,我会亲自处理这个样本。”
方照影点了点头,在座位上坐下,目光再次投向沈岸,“沈哥,你和唐易是不是以前就认识?”
“唐易是谁?”沈岸站定,非常平静地扫了方照影一眼,“你是指刚刚去买奶茶的那位跑腿?”
方照影哽住,莫名笑了一下,“他不是跑腿,他是我的朋友。”
沈岸很快就挪开了视线,将注意力集中到实验台上,“好心提醒你一句,不要太信任那些所谓的朋友,也不要蠢到用认识的时间长短来衡量感情的深浅,更不要以为打了个照面就是朋友。毕竟,价值才是人际关系的核心。另外,你不该把他带来这里,也不该让他知道警方的调查结果。”
方照影是个明白人,很快应道:“多谢你的提醒,不过你放心,我凡事都会留个底的。”
说完,她再次开口:“言归正传,我是不是猜中了?你和唐易以前就打过交道?”
沈岸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,冷声警告道:“实验室里禁止喧哗。”
方照影: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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