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屋子里的气氛有片刻的凝滞。可周献玉还是面不改色,“陈大人如此神通广大,连这等消息都知道,怎么一开始不去汧阳县寻人,就算不知道那胎记什么模样,可是汧阳县才多大,仔细打探总能打探出线索的。”“所以你承认孝仁太子之子就在汧阳县?”陈宴敏锐地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。周献玉看他那副紧张又急切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,但她却没有否认。陈宴的脸色一下子变了,他倏然上前几步,那神情活像是要一把钳制住她逼她将话说个清楚。
周献玉隐隐觉得,那个已经亡故的“他”才是这一系列案子的关键。可是如今的现实就是,他们除了知道此人已死之外,再也没有别的线索可言。难不成要去汧阳县翻户籍簿子看看这些年里死了多少人,分别都是谁?
“还是要查到林清平的过去,看他曾经和何人来往……”赵安白正说到一半,接着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倏然抬起头看向房门。
周献玉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对,但却按住了已经去握剑柄的他,两人对视一眼,她无言地摇摇头,赵安白也了然地放下手,然后悄无声息地往后退了两步。
周献玉听到敲门声去开门的时候,屋子里的赵安白已经不知藏在了何处,寻不到半点踪迹。门外的陈宴维持着敲门的动作,眼睛往屋子里一瞄,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。
周献玉只当自己看不懂他的表情,平静地问他这么晚了还来做什么。
陈宴却说自己睡不着,见她房里的烛火还亮着,便想着来和她聊一聊案子。
这确实是个好借口,哪怕只是个借口,周献玉挑了挑眉,侧身让他进门。
夜深人静,孤男寡女同处一室,哪怕是陈宴自己主动过来的,真的进了门也有些不自在了,他嘴唇微微动了动,像是想让周献玉有点防备心。但扭头对上周献玉那探究的眼神,到了嘴边的话便又咽了回去。
说了也没用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关上门后,周献玉先开了口。
陈宴却不紧不慢地踱步到窗前,似是要隔着窗户远眺远处的景色,半天才转过身道,“献玉,你当真是为了林清平的案子才来到汧阳县的吗?”
周献玉眼都未眨,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陈宴却笑了笑,目光又在这屋子里漫不经心地瞄了一圈,“你与赵安白谈这案子的案情,谈汧阳县的时候,难道未曾告诉过他,当年孝仁太子之子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云州汧阳县?”
此言一出,屋子里的气氛有片刻的凝滞。
可周献玉还是面不改色,“陈大人如此神通广大,连这等消息都知道,怎么一开始不去汧阳县寻人,就算不知道那胎记什么模样,可是汧阳县才多大,仔细打探总能打探出线索的。”
“所以你承认孝仁太子之子就在汧阳县?”陈宴敏锐地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。
周献玉看他那副紧张又急切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,但她却没有否认。
陈宴的脸色一下子变了,他倏然上前几步,那神情活像是要一把钳制住她逼她将话说个清楚。
周献玉不动声色往后退了退,在他开口前先问道,“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事的?”
若是皇帝那边连这事都知道了,那无疑要抢占了不少先机。
话说到这儿,陈宴也没瞒着她,“民间传闻。”
“朝廷竟然信民间传闻。”
“有些时候,民间传闻正是真相。”陈宴紧盯着她脸上的神情,试图看出什么端倪来,“这世上没有什么不透风的墙,人死尚且保不住秘密,何况当事人根本没死。当年赵穆娘为太子妃接生本是绝密之事,但严沥绑人的时候十万火急,他又孤身一人做不到周全,而赵穆娘家里还有个不足两岁的小女儿在大声哭喊,这样的情形下,怎么会不引来旁人目光?偏偏事后太子妃不忍伤及无辜性命,放了赵穆娘性命,若不是村民愚昧不知这对男女身份,朝廷也没有声张太子妃逃离一事,你猜关于孝仁太子之子的事还能瞒多久?杨渊等人也不是傻子,他们其实早就查到端倪了,也试图寻找过孝仁太子之子,可惜赵穆娘早死,你也消失得无影无踪。而明德帝在位期间,他们也没有什么机会扶持幼帝,直到新帝登基,名不正言不顺,正是推出正统的时候。”
他将这些事讲得头头是道,周献玉一面听一面点头,表示他说得都对。
陈宴看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就气都不打一处来,心道这女人把他们当傻子耍就罢了,现在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了。
可是她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,好像不等他说完就不开口,他也只能继续往下说。
“……当年太子妃和严沥抵死都不肯袒露真相,一口咬死孩子已死,皇帝也不愿意对自己长子一家赶尽杀绝,就没有追究下去。可是嘲风阁之中不乏江南出身的人,在新帝开始清算明德旧党的时候,杨渊等人在民间散布了帝位正统继承人流落在外的传言,嘲风阁也通过民间传言追查下去,发现孝仁太子之子确实是流落云州,但不是云州城,而是云州下辖的汧阳县。这也不是偶然,而是太子妃与严沥精心策划的。汧阳县地处三州交界处,每日南来北往的人口最多,就算有外乡口音也不稀奇,再加上此地最多的便是乐坊青楼戏班子,外乡人留下了多少风流韵事,就留下了多少无父无母的孤儿。而且此地三教九流聚集,只要给够了钱,哪怕是捅破天的事也有人肯去做。这天时地利人和聚齐了,太子妃兄妹分明就是故意将孩子藏在那里的。”陈宴说到最后已经是笃定的语气。
可周献玉只在意他话里最关键的那件事,“既然你也知道云州五县独属汧阳县孤儿最多,还知道他们都是外乡人一夜风流留下的孩子,那你猜这些孤儿最终会流落何处?在汧阳县,无人会追究这些孩子的来历,所以只要收留了他们,就会将他们视作自己的所有物。不幸的,连百家饭都没得吃,就饿死冻死在外面。幸运活下来的也不知是不是真幸运,因为收留他们的只会是永远都缺少年人的乐坊,青楼,戏班子……那些数不清的风月场。”
她每说一句话,陈宴的脸色就变一分。
她能想到的事,难道他推测不出来吗?其实早在他们知晓孝仁太子之子落到汧阳县时,所有人就暗叹不好。若是人死了还好。可若是……可若是对方已经完完全全成了汧阳县的人。那该置皇家威严于何处?
“若是猜测为真,杨渊不会推举这样一个继承人去做什么正统,新帝更不会容许此人活在人世。你与赵安白虽然各为其主,但如此费尽心思寻找孝仁太子之子,其实都只是为了杀他罢了。”周献玉直接点出了他心中所想,“你们想让他死,死得彻彻底底,最好连同这段过往都抹得一干二净。”
那个孩子若是有幸活到今日,也不过是刚及弱冠的年纪,明明应该是天潢贵胄却被迫吃了一辈子的苦,而如今知道他身份的各路人马费尽心思搜寻他的下落,也只是为了杀死他。
何其悲哀。
“若是太子妃早知有今日,当年也不知会不会想要生下这个孩子。”周献玉提及此事的时候,收敛了神情,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。
可陈宴对此提不起一丝同情,他只是迫切地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测,“你其实已经找到线索了是不是?你敢说你在这个节骨眼回到云州不是为了此事?”
“陈大人真是敢猜。”周献玉面色不改,“我不过是云州小小商人家的女儿,这些年巴不得甩脱这个秘密保住性命,如今主动回来寻人又是为了什么?嫌自己命不够长吗?而且寻到人了对我又有什么好处?能给我这当衙役的加官晋爵不成?你自己猜出这么多事算你聪明,但不必臆想我的目的。”
几句话将陈宴说得哑口无言,他很想说她这样的人一定还有个大秘密是他们丝毫都没有察觉的,哪怕他现在毫无头绪,都不可能相信她这番话。可是也正因为毫无头绪,他暂时说不出那反驳的话。
“陈大人说是来与我商量案子的,可是说了这么多都与案子无关,既然如此,夜色已深,你我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太不妥当,您还是请回吧。”周献玉不给他考虑的时间,直接拉开门请他出去。
陈宴倒是想厚着脸皮就不走了,可惜他深知两人就这样独处一整晚她也不会再多说半句,他再留下去倒像是要落人话柄似的。
大眼瞪小眼半天,他深深看了她一眼,“偏要捂着这个秘密是不是?那我倒要看看,到了汧阳县你又要如何做。”
说罢,气冲冲地扭头出门。
大半夜的,他将门摔得震天响,若不是旁边两间房的人睡得沉,怕是早有人出来骂人了。
周献玉皱着眉抚了下额头,慢慢走回到桌边,可四下瞄了一眼,却并没有看到赵安白的身影,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何时走的,有没有听到陈宴这番话。
其实她不相信陈宴知道的事赵安白会不知道,两方博弈,若有一方落了后,局面都不会僵持至今。只是有人沉不住气,有人却不动声色。
无论如何,他们也终于要走到汧阳县了不是吗?
这一夜,各怀心事,辗转难眠。
但任是谁都未曾想到,意外会在到达汧阳县之前降临。
不会!!!那个孩子就是林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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