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时,将糖葫芦朝他挪送一分。陆承珝后退一步,警告:“我说过不许离我太近。”眸光寒凉,不带半点情愫。谁知道她的糖葫芦上有没有沾上她的口水。“不吃就不吃。”说罢,她恨恨地将第二颗糖葫芦咬进嘴里,单侧面颊鼓起,使劲咀嚼。倏然传来几道清脆的铃铛声。叮铃铃……苏心瑜侧身一瞧,原来是不远处的铺子在卖铃铛。遂快步行去。铃铛有银色的,也有金色的,皆用红绳系着。铺主吆喝:“银色是银制的,金色是铜制的,姑娘要么?”
翌日,日上三竿。
旁人早都起来用了早膳,唯独陆承珝还睡着。
裴行舟等不了,与苏心瑜、陆炎策道:“我先去布庄,今日得交一批货。待陆五醒来,你们与他说来布庄寻我。”
“好的,小舅。”
两人齐声,听得裴行舟眼眸含笑。
“印象中陆五少眠,这厮莫非昨夜认床睡不着?”
“夫君身上有伤,而且这几日咱们一直赶路,就让他多睡会罢。”苏心瑜道。
裴行舟颔了颔首,视线往下:“你这脚没事吧?”
“没事,歇息一晚好多了。”苏心瑜眉眼带笑,“多谢小舅关怀。”
“等会若陆五不想来布庄,你俩过来,小舅带你们吃好吃的。”
“好哇。”陆炎策高兴应下,“我与她一定去。”
待裴行舟离开半个时辰,陆承珝才醒。
起来用了已不算早的早膳,环视一周,不见裴行舟人影,遂将视线落在陆炎策身上。
陆炎策笑盈盈上前:“老五,小舅让我们去布庄寻他,你是不是不得空,那我与冲喜新娘去了?”
陆承珝不说话,径直起身出门。
苏心瑜与陆炎策连忙跟上去。
裴氏布庄就在州府大街上,一路行去,见到最招摇的招牌便可。
路上,苏心瑜压低声,与陆炎策商议:“你能否不喊我冲喜新娘?”
“你不喊我小孩,我就不喊你冲喜新娘。”
“成交。”
陆炎策期待问:“那你准备喊我什么?”
“陆八,老八,小八?”苏心瑜笑得眉眼弯起,“你择一个。”
陆炎策眉头拧紧:“都不好。”
“那咱们直接喊名字罢。”
“这个可行。”
不多时,一行人到了裴氏布庄。
他们到时,裴行舟已经做成了一笔不小的生意。
“走,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。”
陆承珝刚用罢早膳,且不喜吃零嘴,遂开口:“可否先带我去见那位宫里出来的?”
“再过片刻就到了午饭饭点,咱们这会子过去不适合。”裴行舟道,“去街上吃点小吃,就当开开胃。”
赚了钱,高兴。
陆承珝这才意识到此刻的时辰。
抬手按额角,不经意瞥见一截纤腰。
如昨夜梦见一般模样,好似比梦里所见更为纤细些。
分明已是深秋,穿的衣裳可谓不少,可少女的纤腰楚楚,不盈一握。
蓦然手心发痒。
忙攥起,紧了紧拳。
一行人出了布庄。
庆州州府完全不及京城,但也算热闹异常。
苏心瑜抬眸一望,纤细的手指指去:“说起开胃,我想吃糖葫芦。”
“好,先吃糖葫芦。”裴行舟侧首,“陆五,你要么?”
陆承珝蹙眉摇首。
他素来不喜吃此等劳什子零嘴。
裴行舟便买了六串,他自个两串,陆炎策两串,苏心瑜两串。
苏心瑜左手右手各举了一串,觉得好吃,便将另一串给了琴棋。
“多谢小姐。”琴棋立时咬了一口吃掉。
看得吉祥直流口水:“五少夫人就是好。”
“那是,小姐有什么好吃的,都想着我。”琴棋颇为自得,“我有个好主子。”
他们的对话教陆炎策听见,他掏出一粒碎银子抛给吉祥:“自个买去,给寒风他们也买上。”
“好嘞,多谢公子。”
不多时,他们一行人手皆有糖葫芦。
唯独陆承珝单手负在背后,与他们格格不入般。
苏心瑜刻意放慢了脚步,离他两步远缓行:“真的挺好吃的,酸酸甜甜,我去给你买一串。”
“我不吃。”男子淡声。
苏心瑜转头一瞧,见商贩的草垛子上最后一串糖葫芦也被买走了,嘟囔道:“没了,卖光了,可见是真的好吃,比一般的要甜。”
陆承珝眉眼清冷,不接话。
鬼使神差地,视线竟又落到了她的腰肢上。
苏心瑜以为他在担心案子一事,柔声宽慰:“案子会有眉目的,到时候贺郎中也会同意给夫君把脉看诊。”
陆承珝忙不迭地挪开视线,却意外落在了她手中的糖葫芦上。
“夫君莫不是想吃我的?”见他盯着自己的糖葫芦,她抿了抿唇,“这串我吃过了。”
虽然只吃了第一颗。
“要不最底下这颗给你吃罢,吃点甜的,心情会好。”
说话时,将糖葫芦朝他挪送一分。
陆承珝后退一步,警告:“我说过不许离我太近。”
眸光寒凉,不带半点情愫。
谁知道她的糖葫芦上有没有沾上她的口水。
“不吃就不吃。”
说罢,她恨恨地将第二颗糖葫芦咬进嘴里,单侧面颊鼓起,使劲咀嚼。
倏然传来几道清脆的铃铛声。
叮铃铃……
苏心瑜侧身一瞧,原来是不远处的铺子在卖铃铛。
遂快步行去。
铃铛有银色的,也有金色的,皆用红绳系着。
铺主吆喝:“银色是银制的,金色是铜制的,姑娘要么?”
“可有金子做的?”
“小本生意,可不敢用金子做。”
“那可惜了,我喜欢用金子做的。”
“姑娘,我这铃铛虽然不是金的,但质量不错,声音也清脆。”
“那我挑几只罢。”
苏心瑜将糖葫芦交琴棋拿着,自个各挑了两只银铃铛,两只铜铃铛,付了银钱。
铺主一高兴,便送了颇长一截红绳,圈着绕起给她。
“想挂哪,这圈红绳够长,也够使。”
“谢谢。”
苏心瑜甫一转身,就见陆承珝眸光阴沉地盯着她。
瞳仁漆黑,含着冷意,一眼望不到底。
“多大的人了,还玩此等玩意?”
嗓音更是发冷。
“本就不大,如何不能玩点小玩意了?”裴行舟踱步过来,“心瑜要喜欢,这整个铺子的铃铛,咱都买下。”
说着,掏银票。
苏心瑜婉拒:“小舅,不必了,这几只就够了。”
她将四只铃铛挂在腰间,从琴棋手中取回糖葫芦,闷闷地吃了。
莫名其妙的,她又没惹他。
更何况,买铃铛又没花他的钱。
陆承珝沉默不语。
真是见了鬼了,昨夜梦见她的脚踝上系着铃铛,今日她便买了铃铛。
见这对小夫妻相处不甚融洽,裴行舟提出早些用午膳,他做东,请陆承珝一行在酒楼包间尝尝庆州的特色菜。
众人自是同意。
用罢午膳,陆承珝提出要去拜访宫里出来的那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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