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阿景更脆弱,像是被这道声音吓到了,他整个人颤了几颤,掌心攥着片锋利瓷片,不知道该放下还是捡起来。直到一滴血珠砸在地板上。翻箱倒柜找出医药箱,是之前社区活动发的,上面早就积了薄薄一层灰。顾不上擦灰,许辞音掰开塑料扣,匆匆扫一眼里面的药物。以前家里再穷,父母从来没短过她和她哥的嘴,托那些肉蛋奶的福,许辞音身体健康,跟小牛犊似的,从小到大没进过几次医院,医药箱这种东西基本形同虚设,要不是社区活动,她都想不到要给家里添这种东西。
根茎翠绿的小青菜散在沥水篮,一旁玻璃碗中放着焯过水的排骨段,融化的冰糖在锅里冒泡,许辞音看准时机,迅速用锅铲扒拉两下,接着把排骨倒进去。
下一秒,热油和排骨接触,锅里噼里啪啦的。
许辞音举着锅盖挡在面前,把手缩进卫衣袖子里,捏着铲子在珐琅锅里翻炒两下,白花花的排骨段染上糖色。
按着教程把其余调料扔进去,盖上锅盖小火慢炖就好。
看着锅面上咕噜咕噜冒小泡,浓郁肉香气溢出,许辞音松口气,转头去切香菇。
公寓不大,为了省空间,厨房做的是开放式,房东先前装的油烟机也不知道是哪个世纪的产物,声音大不说,效果属于是聊胜于无。
所以,在许辞音搬来后,第一件事就是换了个新油烟机,她喜欢一个人窝在厨房里做吃的,油烟机是必需品。
电饭煲“滴滴”几声,赶在小青菜出锅前,米饭也蒸好了,整间屋子溢满了米香气,混着珐琅锅里咕咕冒泡的红烧排骨味。
阿景蹲在洗衣机前,看着他的新衣服在里面一圈圈翻腾个不停,盯了一会,他后退两步,窝在小板凳上,继续搓洗衣盆里的几块布料。
音音说了,新衣服买来要洗了才能穿,要不然很脏,他记下了,搓得越来越用力。
“行了行了,别洗了,小心一会搓出个洞来。”
许辞音端着拆好的卤猪蹄走出来,抬眼就看见阿景跟盆衣服过不去,恨不得搓出火星子,她抱怨两句,又招呼道。
“吃饭了,洗手去。”
阿景不知道在开心些什么,傻乐着答应了几声,端起盆子就往卫生间跑。
添了道蛋花汤,桌子上凑齐三菜一汤,许辞音摸出手机,习惯性拍了张照。
刚想往家庭群里发,她突然觉出些不合适来,手指迅速在屏幕上点几下,拍好的照片被丢进回收站。
伸手把对面一双碗筷挪了位置后,她找好角度,重新拍了一次。
千万千万不能让她爸妈知道家里还有第二个人吃饭,尤其是男人,要不然肯定盘问个没完。
小时候,她爸妈在外面跑货车,一年见不了几次面,只剩电话隔三差五往家里打。
吃饭了没?妹妹在家有没有听话?缺不缺钱花?
左右就是这几句问题,许辞音从一年级听到了初二,耳朵都快生了茧子。
不过时间长了,跟父母报平安的习惯倒是保留下来。
[我要吃饭啦!]
[图片]
这周工作忙,天天窝在公司吃外卖,要不然就是随便对付两口,怕被爸妈念叨不注意身体,她这周都没怎么敢发消息。
将手机倒扣在一边,她习惯性按开电视,调到自己常看的电视剧,权当个吃饭时的背景音。
习惯是很难改的,小时候家里只有她和她哥,没家长管,两人吃饭总是要配着动画片,现在大了,她自己一个人住,家里连点人气都没有,许辞音便开着电视,有点声音也不错。
“音音!”
片头曲刚刚放完,阿景从洗手间钻出来。
“你看、看我的手。”
像邀功似的,他把掌心放在许辞音面前。
“白白的、干净,对不对?”
许辞音盯着他凹凸不平的指腹,无语地扯了扯唇角。
能不白吗,都让水给泡浮囊了。
她刚想吐槽,对上阿景期待的眼神,有些话突然说不出口了。
“嗯......挺白的,真厉害。”
————
电视剧依旧在放着,餐桌上散着被一扫而空的碗碟,考虑到家里添了个人吃饭,许辞音今晚还特地多做了不少。
阿景捧着碗,腮帮被塞得有点鼓,最后一勺挖下去,碗里半粒米都没剩下。
许辞音最烦洗碗,油油腻腻糊满手,带手套还容易抓不住碗,更别提用完洗洁精后整个手又干又糙,连涂几次护手霜才救回来。
但没办法,房东这小厨房里没预留洗碗机的位置,想偷懒都不行。
她一个人把独居的懒毛病占了个遍,吃完饭就往沙发上一瘫,抬着手回消息。
家庭群冒出一个个新的红点,左右都是些家长里短,许辞音见缝插针回几句话,把亲妈哄得服服帖帖,抢几个大红包轻而易举。
厨房方向传来瓷器相碰的轻微动静,许辞音从聊天中抽离,警醒地抬起头。
洗碗池前,男人放松地站着,袖子挽得很高,手腕上沾了些白色泡沫。
他头发有些长,低头的时候刘海堪堪遮住眼睛,正举着百洁布,认真擦手里的盘子。
像个正常人一样。
电视剧放到了最关键的一集,这部剧许辞音看过许多遍,台词都快能背下来,很长的一段时间里,她夜间入睡困难,都是靠着它当白噪音。
罐头站在离洗碗槽几米开外的地方左右踱步,像巡逻一般,仰着头好奇地朝男人看去。
许辞音靠回抱枕,指尖摩挲磨砂的手机背壳,她盯着天花板上暖灯散开的一圈圈光,任整个人浸在温馨的氛围里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......
“啪!”
一声清脆响声,她吓了一激灵,从回忆里抽离。
“怎么了?”
房间就这么大点,挪两步就到了厨房,看着散在地上瓷片,许辞音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阿景无措地站在一旁,见许辞音走过来,第一反应居然是弯下腰,企图用手去捡那些碎掉的瓷片。
“别碰!”
怕他被划到,许辞音声音有些急促。
没想到阿景更脆弱,像是被这道声音吓到了,他整个人颤了几颤,掌心攥着片锋利瓷片,不知道该放下还是捡起来。
直到一滴血珠砸在地板上。
翻箱倒柜找出医药箱,是之前社区活动发的,上面早就积了薄薄一层灰。
顾不上擦灰,许辞音掰开塑料扣,匆匆扫一眼里面的药物。
以前家里再穷,父母从来没短过她和她哥的嘴,托那些肉蛋奶的福,许辞音身体健康,跟小牛犊似的,从小到大没进过几次医院,医药箱这种东西基本形同虚设,要不是社区活动,她都想不到要给家里添这种东西。
所幸外用药物保质期够长。
酒精、碘伏棉签、纱布、创可贴,东西倒是比想象中齐全。
她顾不得地上那堆碎片,拽着男人的手来到水龙头下,流水将汇聚的血液冲淡,伤口显现出来。
比她想的情况好一点,口子很浅,还在微微往外渗血,但估计一会就止住了。
“伸手。”
许辞音将纱布扔回去,用酒精给自己的手消了消毒,又掰开碘伏棉签的尾部。
伸出的那根手指还在微微颤抖,像是格外害怕,手指的主人缩着脑袋,连头都不敢抬。
许辞音突然感觉自己很冤枉。
不是,他到底在害怕什么?
她也没有很凶吧?
一小片皮肤被染成棕色,她撕了片创可贴,找准位置贴好。
没人说话,房间里只剩电视剧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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