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媚垂着眸,谎话张口就来。冻疮药挺贵的,她每日干活,总是在碰冷水,便是擦了药也没有用,索性就不浪费药钱了。裴景川想到姜媚在花楼时软软嫩嫩的样子,再看到她现在的模样,胸口闷得厉害,语气也跟着冷下来:“开豆腐铺这么累,怎么不找个轻省点儿的活?”姜媚淡淡道:“我不会别的,只会做豆腐。”花楼教的都是讨好男人的手段,裴景川不觉得姜媚的话有什么问题,把铺子里里外外打量了一番又问:“怎么不买个大一点儿的铺子?”
周岚被姜媚吓到,不敢再乱说话,姜媚终于得了清闲,疲倦地躺在床上。
答应去张家时,她已想过事后李氏和周岚会心怀芥蒂,只是没想到她们会这样快发作。
现在李氏顾忌着春闱不能让周鸿远分神,待春闱结束,姜媚自己不提,李氏怕也是要将她扫地出门的。
痛哭流涕求人的是她们,翻脸无情骂人的也是她们,真讽刺啊。
姜媚深吸几口气,吐出满腔浊气。
罢了,她也不是为她们牺牲的,她为的是周鸿远。
姜媚躺了一会儿还是起来磨豆子做豆腐,周鸿远没回来吃晚饭,姜媚不想看到李氏和周岚,把饭端回房间吃的。
深夜,周鸿远带着一身寒气回来,姜媚已经睡下,没有给他留灯,也没有给他煨饭。
周鸿远没吵醒姜媚,轻手轻脚的打地铺睡下。
第二日一早,姜媚起床准备去豆腐铺,她一起周鸿远便醒了,他来到姜媚身边,关切地问:“昨日可发生了什么让眉娘不高兴的事?”
这段时间就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。
姜媚没把气撒在周鸿远身上,柔柔道:“没什么事,只是出门回来又做了豆腐实在有点累,躺床上就睡着了,苏先生如何了?”
提及恩师,周鸿远明显高兴起来,他轻快道:“老师昨日很高兴,他还说能娶到眉娘是我的福分。”
这话像是周鸿远故意说来哄她开心的。
虽然有些明显,姜媚的心情还是好了些,她又和周鸿远聊了几句,这才出门去豆腐铺。
天还没有大亮,晨雾浓得只能看到几米开外的事物。
这条路姜媚走了数百次了,早就熟悉得不行,她一心顾着豆腐,根本没有发现有人一直跟着自己。
快到豆腐铺的时候有一段上坡路,姜媚推着有些吃力,这次她刚发力,突然感觉重量减轻,偏头,才发现裴景川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,正抓着推车把手帮她往上推。
霭霭的晨雾中,裴景川的头发沾染了不少露珠,他的脸色好了很多,眉眼仍是清冷的,姜媚揉了揉眼睛,仍觉得不可思议。
裴景川怎么会帮她推车?
“我自己来吧,公子的风寒还没痊愈呢。”
姜媚不敢劳驾裴景川,裴景川没有应声,也没有松手,默默地帮她把车推进铺子里。
裴景川并没有要走的意思,姜媚也不敢赶他走,但一会儿客人就要来了,他在这里实在是太碍眼了。
姜媚想了想问:“公子吃早饭了吗?我知道有一家包子铺很好吃……”
“我饿了自己会去买吃的,用不着你操心,忙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
姜媚不敢表现出不情愿,和往常一样把东西拿到柜台上摆好。
铺子不大,豆腐也只有一推车,但她一个人还是忙活了好久才弄好。
红日跃上树梢,晨雾散了些,街角豆腐铺并未开门,透过门缝,隐约可以看到两个人影。
姜媚提了水给裴景川和自己洗手。
豆腐铺不大,后面没有院子,为了方便,姜媚一般关铺子之前都会从别处打些水放在这里备用。
大冷的天,桶里的水结成了冰,姜媚用给客人煮豆花的小炉子加热了才给裴景川用。
裴景川坐在她平日歇息用的木桩上,木桩太矮,他坐得有些憋屈,但气场太强,整个铺子都显得逼仄起来。
他静静地看着姜媚,见她手上的冻疮又严重了些,问:“手都这样了,你就没买点儿药?”
“买了的,在家里。”
姜媚垂着眸,谎话张口就来。
冻疮药挺贵的,她每日干活,总是在碰冷水,便是擦了药也没有用,索性就不浪费药钱了。
裴景川想到姜媚在花楼时软软嫩嫩的样子,再看到她现在的模样,胸口闷得厉害,语气也跟着冷下来:“开豆腐铺这么累,怎么不找个轻省点儿的活?”
姜媚淡淡道:“我不会别的,只会做豆腐。”
花楼教的都是讨好男人的手段,裴景川不觉得姜媚的话有什么问题,把铺子里里外外打量了一番又问:“怎么不买个大一点儿的铺子?”
这铺子不仅小,地段也不是多好,实在入不了裴景川的眼。
谁不想买个好一点的铺子赚钱多又轻松呢?
但做生意都是需要本钱的,上上下下疏通关系更需要打点。
姜媚的脑袋垂得更低,低低道“我没那么多钱。”
“怎么会没钱?”
裴景川皱眉。
他对姜媚向来大方,后来她费尽心思哄他开心,他送了不少好东西,随便一样当出去也能换个上百两,这样的铺子能买数十间。
裴景川以为姜媚是财不外露,没想到她竟然没钱,那些东西都去哪儿了?
姜媚低声说:“老鸨管得很严,楼里姑娘得的打赏要被抽走八成,我被卖进来时只值五两,却要花三千两赎身,去官府脱籍需要银钱打点,从瀚京到祁州,一路吃住也要花钱,到祁州时,我身上只剩了不到二十两银子,那场大病又花去近半。”
病好后,姜媚花了三两银子买下这个铺子,刚回本,她就嫁给了周鸿远,这大半年来,家里的花销都是她在出,豆腐铺赚的钱根本不够用,连她手里那点儿老本都搭进去不少。
她确实没什么钱了。
裴景川没了声音,看着姜媚的眸子漆黑如墨。
姜媚失踪后,他第一时间把花楼翻了个底儿朝天,那老鸨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滚刀肉,一口咬定是姜媚以死相逼才给赎身的。
他的心思都放在把人找回来这上面,根本没有想到她会问姜媚要这样高的赎金。
难怪那个时候姜媚每次见他都拐着弯儿地问他要赏,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,若非如此,她根本攒不够赎身的钱。
晨雾散去,从门缝透进来的光越发的亮,那道光擦着裴景川的脸颊照出后面斑驳的墙体,裴景川的神情反而越发晦暗不明,良久他问:“所以是为什么呢?”
之前裴景川一直觉得姜媚是为了钱。
因为有钱,她才敢嫁给周鸿远这样的穷书生过日子。
哪怕她的脸和手都饱经沧桑,他也觉得她有恃无恐。
可现在她说她没钱。
她做了那么多,不惜得罪他,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,甚至险些死掉。
她图什么?
姜媚握紧拳头,某些血腥可怖的画面汹涌而来,她整个人都控制不住有些发颤。
就在这时,砰砰砰的敲门声传来。
“周家娘子,你在吗?我家夫人想买你的豆腐。”
姜媚从回忆中抽离,低低道:“有人来了,你能不能躲一下?”
裴景川抿着唇没动,姜媚又补充了一句:“求你了,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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