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直到太阳快要落山,她才讲完。秦星承一点动静也没有。阮书禾的心缓缓向深渊里沉去:“哥哥......你还在吗?对不起我不该说......你不要讨厌我......”说着,阮书禾就要摘下眼罩。秦星承摁住她的手:“别......”秦星承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,阮书禾竖起右耳,好像听到了几声啜泣和极力压制的哽咽声。她愣住了。秦星承......是在哭吗?他,是因为她哭吗?阮书禾正想着,突然,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直到太阳快要落山,她才讲完。
秦星承一点动静也没有。
阮书禾的心缓缓向深渊里沉去:“哥哥......你还在吗?对不起我不该说......你不要讨厌我......”
说着,阮书禾就要摘下眼罩。
秦星承摁住她的手:“别......”
秦星承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,阮书禾竖起右耳,好像听到了几声啜泣和极力压制的哽咽声。
她愣住了。
秦星承......是在哭吗?
他,是因为她哭吗?
阮书禾正想着,突然,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秦星承的眼泪滑进她的脖颈,冰凉又炙热。
他似乎再也压抑不住心痛,哭出了声:“对不起,书禾,对不起......”
“是我们来的太晚了,对不起,要是早点找到你把你带回家,根本就不会这样,对不起,都怪我......”
“哥哥。”
阮书禾轻声问:“你不觉得我下贱吗?我爱上了自己的哥哥,我罔顾人伦没有道德......”
秦星承打断她:“不......”
“爱本身没有错,只有不爱你的人才会觉得你不好,爱你的人只会心疼你受了那么多苦。”
话音刚落,丝带滑落。
一片温润的夜色里,阮书禾和秦星承哭到通红的双眼四目相对。
他薄唇轻启:“书禾,以后,让我照顾你好吗?”
“你是我哥哥,当然......”
“不。”
秦星承喉头滚动:“不止哥哥的那种照顾......”
那一瞬间,阮书禾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22
阮钰的身体还没养好,阮培雾就私自离开,养父母已经快气疯了。
阮培雾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时,养母抄起凳子砸在他头上:“不知死活的东西,跑去哪儿了!你知不知道小钰身子弱,流产后需要人24小时守着?我们在店里忙,回不来,你却偷偷离开,害得她再次大出血,入院抢救了!”
鲜血顺着眉骨落下,阮培雾没有一点反应。
他垂着头,就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。
“装聋作哑是吧?”
养母叉着腰,揪起他的耳朵将他扔在客厅:“要是小钰的身体留下后遗症,我跟你没完!在她出院之前,你就在这儿给我跪着反省!”
阮培雾仍是沉默着。
曾经他又争又抢,是为了他和阮书禾的未来,为了他们的承诺。
可现在,未来没了,承诺也全部化为灰烬。
他没有一点力气了。
他满脑子都是阮书禾冷漠的眼神,满脑子都是她说的那句“我们结束了”。
悔恨的眼泪一滴滴落下,和血流在一起,打湿了办张地毯。
整整三天,他都保持一个姿势,不吃不喝,跪的笔直。
每每承受不住晕倒,他都会在清醒后第一时间跪好。
只有他知道,他不是在跪阮家。
他是在跪阮书禾,跪曾经那个贪得无厌的自己。
他在用自己的方式赎罪。
第四天,阮钰出院回来了。
她坐在轮椅上,面色蜡黄憔悴,在看见阮培雾时,她迟疑了一瞬:“爸,妈,别让他跪着了,让他走吧。”
“小钰,你傻呀?”
养父无奈:“因为他,你先是流产,现在又因为出血摘除了子/宫!你这辈子都没有当妈妈的机会了,你却这么轻易的放他走?今天他不断三根手指,爸妈是不会放过他的!”
“爸!”
阮钰大喊一声,已经快耗光了她所有力气。
她绝望的闭上眼:“就算你们杀了他,我的孩子还能回来吗?我的身体还能恢复吗?我爱他,这都是我的命。”
养母还想说什么,阮钰摇摇头:“爸,妈,我已经答应了你们出国,和哥哥分手,你们就顺着我这一回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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