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人吗?她知道裴时矜是个危险的人。如抱竹和他所说,两年前他在浮霁山救下了她,可皇后分明是在赏春宴之前就让人清扫过整座山的,他当时无权无势,若不是有所图谋怎会出现在那里?兴许他口中的救她,背后也有别的隐情。她不是没想过这点。但是她又想起她前世死后裴时矜在平景侯府为她出头的那一幕。方才他站在她眼前一一说出两人曾见过的四次时,她在心里默念了一句:其实是五次。因为这第五次,她选择赌一把。
“你说的这些,都是从何处听来的?”
对宗家下手这事,他都是今日出宫前将和永禧帝商议的,除了曹元淳,谁都还没将这事儿联想到傅家上头去。
谢韫这个闺阁女却知道。
裴时矜第一反应就是从前谢淮书与她说的。
那么他和傅家有私仇这事,也是谢淮书告诉她的吗?
谢韫极慢地眨了下眼睫。
“我猜的,那日赵元良挟持了我,大人不是和他提了傅家了么?”
况且前世的后来三年他没少与傅氏作对,有私仇这事儿只怕也不难看出来。
裴时矜倾下身去,望进她灿亮的眼底,似乎在分辨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。
谢韫慌乱地颤了颤眼睫,纤细的五指搭上了身侧的漏窗边沿,缓缓收紧。
这个距离,太近了。
男人身上清冽的甘松香缓缓传入她的鼻翼,目光也是沉甸甸的。
在裴时矜眼里,身前的少女一双眸子盈盈流转,濯濯的月色打在她纤细的身段上,到了腰线处又极巧妙地勾勒出一抹深邃动人的弧度。
他目光打了个圈,又落到她白生生的脖颈上头。
娇弱,而又不堪一折。
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?
在宗府乍然看见她的时候,她狼狈而又难堪,四下躲避他的视线。
裴时矜看得分明,那已是她的极限了。
而现下到了裴府,她又说出这样一番惊天动地的话,用这样盼望垂怜的目光,要与他谈个交易。
明明他只是刚办完了事,想来偏院看看那个两年前拼死求生的女子,遇到这样险些受辱的事会不会想不开。
结果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。
他第一次产生了一种,想要看看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,究竟能走到哪一步这样的念头。
裴时矜直起身,眼眸低垂,下定决心般开口:“明日一早,我会安排个人与你见面,自此让他隐在暗处保护你。”
谢韫压下砰砰跳的心口,小脸浮现出一丝喜色。
他这是答应了。
“早些休息吧。”
说完这句话,他就踏着月转过了身,大步朝外走去。
连带着消失的,还有那股清冽的甘松香。
廊下的谢韫彻底松了口气,唤来这偏院的丫鬟打水让她沐浴。
一想到在宗府里那人轻佻的眼神,覆在她身上喷洒在脖颈处的呼吸,她就恨不得洗下一层皮出来。
如今心中想的事也有了解决,便说明老天还是有几分眷顾她的。
她将四肢泡在水里,舒服地喟叹了一声。
水汽氤氲里,她看到了一旁黄梨木架子上搭着的一件墨色披风,不由得想起了裴时矜说的贵人两个字。
贵人吗?
她知道裴时矜是个危险的人。
如抱竹和他所说,两年前他在浮霁山救下了她,可皇后分明是在赏春宴之前就让人清扫过整座山的,他当时无权无势,若不是有所图谋怎会出现在那里?
兴许他口中的救她,背后也有别的隐情。
她不是没想过这点。
但是她又想起她前世死后裴时矜在平景侯府为她出头的那一幕。
方才他站在她眼前一一说出两人曾见过的四次时,她在心里默念了一句:其实是五次。
因为这第五次,她选择赌一把。
幸运的是,她今日赌赢了。
……
月光浅淡,裴时矜一路回了内书房。
大多高门宅邸里都会为男主人设两处书房,一间会晤见客的外书房,而内书房,则是裴时矜真正的私密之地,也是他独处时待得最久的地方。
即便是萧翎和萧颜,他也从没让他们踏足过这里。
内书房明亮如昼,他绕过高大的书格,径直来到悬着的一幅画前。
画中画的是个女子,螓首蛾眉,姿容艳丽,身着鹅黄色的广袖曳地裙,俯身立在一叶小舟上,正含笑去折一株芙蓉碧叶。
在她身后,满池荷花摇曳而立,也衬得画中女子肌肤胜雪。
裴时矜就站在这画前看了许久。
若是细细看去,他一双凤目实是与画中女子极为相似的。
“母亲,我今日救了个女子,原以为她会寻死,没想到她很聪慧,还知道利用儿子去帮她做事。”
“母亲,从前整个扬州也都夸您心有玲珑十分聪慧,喜欢您的人那样多,可您偏偏选了那个男人。”
“母亲,如今我已经到燕京了,也做了官,还见过了那个男人,可我还是觉得他配不上您。”
“他配不上您,他如今有儿有女,他对他们十分的好。”
“母亲,您怪我也好怨我也好……”
“我还是想,为您报仇。”
……
翌日,谢韫醒的十分得早。
无人知晓她其实是有些认床的,刚到槐清巷时她就颇花了一些时日去适应,可昨夜和裴时矜说完那些话之后,她竟出乎意料的安眠,一夜无梦。
或许是因为解决了一桩心事。
她下榻梳洗,推开门走到廊下。
廊下站着一个身穿藏青武袍的少年,约莫与谢右安差不多的年纪,相貌算得上是周正且眉深目邃,尤其是一双眼中透着的凌厉,瞧着就让人心惊。
见谢韫出来,他便抱了抱拳,“谢姑娘,属下空青,往后负责姑娘的安危。”
谢韫颔首,目光落在他腰间的佩剑上,“你是大理寺的人?”
空青摇头,“属下是大人的人。”
谢韫了然,是她糊涂了,裴时矜要寻个人护她,自然只有他自己的人才最方便。
“大人吩咐姑娘若醒了,便让属下从角门带姑娘离开,属下已经安排好了马车。”
谢韫点点头,回屋巡视了一圈,目光落到那件披风上头,想了想还是将它包好带了回去。
她不知那人有没有洁癖,但这样的东西,她还是洗好让空青再带给那人吧。
马车一路笃笃而行,停在了槐清巷外头。
谢韫提裙下马车,就见方才还和她说话的人早已没了身影。
她试探性的唤了一声,“空青?”
很快便有人答她,“属下在。”
谢韫笑了笑,说了声无事,抬脚走进巷子里。
王成黛看见她回来,目光十分惊喜,忙上下打量她一圈,确认她无事才放下心来。
因着她今日回来的早,还未到谢文彦和谢右安去书堂的时间,谢韫便在院子里和他们打了个照面。
这几日虽住在一处,谢韫和谢右安始终是没什么交集的。
这会看她回来,谢右安的目光又透出了几分古怪。
他还以为这个女子终是忍不了这里的生活回去了丞相府。
怎么她又回来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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