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有空闲,她便钻进书房翻阅兵书,四年之间,翻烂了书页,翻断了穿绳,方成世人口中从无败绩的燕北大将军。多年的勤奋刻苦,便在坠崖那一瞬间化为泡影。但若她活下来能为大燕搏得一线生机,便是让她重来再来千百次,自己也毫无怨言。李扶歌艰难地迈向前去,环山而行。山顶的月筛过密密麻麻的枝丫,将斑驳的银光投在她脚下,她选的并非是今日新兵操练的跑道,而是更长更远、为前锋营所用的那一条。
岑风奉命监视乔钧一整日的行踪,汇报过后,用完晚膳,终于得了一阵工夫偷闲。
但那本该歇下的乔公子却忽然从他身后冒了出来,左瞧瞧右看看,而后一脸谨慎地道:“岑侍卫可想去青楼吗?”
岑风无法拒绝,于是,半个时辰后,他一百个不情愿地守在了城中寻香楼外。
李扶歌方进门,老鸨便带着身后一群莺莺燕燕满脸灿笑地迎了上来,染着暗紫色丹蔻的指甲划过她的肩膀,娇声道:“这位公子看着面生,不知该如何称呼?”
李扶歌挤出一个笑,“我姓乔。”
“原来是乔公子!”老鸨发出一连串的笑声,攥着艳红的手绢往身后一瞥,“这都是我寻香楼最好的姑娘,公子瞧瞧,喜欢什么样的?”
李扶歌意味深长地笑道:“妈妈挑个清俊可人、胆子又小的小倌,送到我房内即可。”
老鸨听后止不住的笑起来,戏谑道:“原来公子好这口。”
她转身,又扬声道:“乔公子二楼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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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扶歌等在房内,老鸨已将她要的人送了过来,这小倌模样清瘦白皙,坐在榻上,浑身还在微微发着抖,看起来确实胆小好拿捏。
“你叫什么?”李扶歌问道。
“奴家温玉……”
李扶歌从未来过青楼,不懂这里的规矩,没想到连小倌也要自称奴家,那温玉声音又软,听得她起了一阵鸡皮疙瘩。
她清了清嗓子,将一袋银子扔在桌上,冷声道:“以后我做什么,你无需多想,无需多问,只需记住我一夜都在房内寻欢作乐,并未离开。”
温玉骤然听这些话,有些发懵,不知作何反应,只听李扶歌又道:“你只管拿银子办事,我并不会在此留宿,你只需……做出些动静,让人以为我在屋内即可。以后只要我来,都是这个规矩,可听明白了?”
他反应了一阵,怔怔道:“明白了。”
“这是你我之间的交易,你若好好遵守约定,银钱自少不了你的,来日我也会为你赎身。但若是有第三个人知晓,我便砍了你的舌头,再把你丢到荒郊野岭喂狗。”李扶歌一字一顿地道。
那温玉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,开头一句话便以为自己摊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事,经此一威胁,更是吓破了胆,连忙道:“公子放心,我绝对不说!”
“好,你将我方才讲的规矩,再复述一遍。”李扶歌沉声道。
听那温玉坑坑巴巴地说了一遍,李扶歌才有些许放心,又交代了两声,便打开了包间的窗子。
二楼不高,往下是寻香楼后院,翻墙而出便可到一条小巷。
寻香楼与衡阳军营距离不远,步行前去,一炷香的时间便可到达。
李扶歌暗暗回忆了一遍路线,从那窗子一跃而下。
衡阳军营夜晚戒备森严,身在营内,她从三阁溜到校场尚且可以不被人发现,但由外入内,却要万分的小心谨慎。
李扶歌躲过巡逻的队伍,来到一处最偏僻的训练场。
“将军,这铁索你能投多远?”
燕北大漠校场,阳光毒辣,晒得一圈人脸都白花花。
李扶歌双手握上铁链,将那铁索一掷而出,惊起的烟尘在半空飘散,凿地时铮然的声响,湮入四周震天的喝彩声中。
“不愧是将军!”
“老贺啊老贺,我就说你比不过将军吧!”
“这些东西我比不过将军那是应该的,你连喝酒都喝不过,还有脸来说我!”
往日的对话悉数闪过脑海,军帐中大捷设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,李扶歌凝视着手中的铁索,目光渐渐柔和下来。
世人都说燕北苦寒,又多战事,绝非一个好去处。
但在燕北的时光,恐怕却是她人生中最后一段开怀的时光。
即使此刻步履艰难,她尚有前路可走,尚有一线翻盘覆子的机会可以把握,但那些曾随她出生入死的将士,却连尸骨也不知枯烂在何方了。
正因如此,才片刻也不敢停留。
李扶歌挑上两个沙袋,费力地绑在后背上,低吼一声,艰难地站了起来。
她现在这双手,连长弓都拉不开,又何谈掷铁索呢?
长此以往,又怎可取容殊的项上头颅?
身为女子,要在战场上游刃有余,便要付出比寻常人多十倍百倍的艰辛,方得功成。这是她许多年前便明白的道理。
手臂力量不够,便攀墙、掷铁索。
下盘不稳,便坠石扎马步、顶水深蹲。
兵器操练技不如人,便夜以继日的温习剑法、寻人比试。
一有空闲,她便钻进书房翻阅兵书,四年之间,翻烂了书页,翻断了穿绳,方成世人口中从无败绩的燕北大将军。
多年的勤奋刻苦,便在坠崖那一瞬间化为泡影。
但若她活下来能为大燕搏得一线生机,便是让她重来再来千百次,自己也毫无怨言。
李扶歌艰难地迈向前去,环山而行。
山顶的月筛过密密麻麻的枝丫,将斑驳的银光投在她脚下,她选的并非是今日新兵操练的跑道,而是更长更远、为前锋营所用的那一条。
双腿沉重如套着积铁的护靴,李扶歌的脚印深深陷进跑场,每一步,都带起鞋底的烟尘与耳畔的风。
沙袋的重量狠狠压制着脊背,那细小的尘粒摩肩接踵,似乎一一嵌入她的椎骨之中,将五脏六腑都一挤而出。
李扶歌额头的密汗一滴一滴落向地面,不出半个时辰,后背的衣衫已经全然浸透。
累到再迈一步不能的疲乏阵阵袭来,这股好似要吐血的绝望感,不论是幼时随父兄训练时,还是初到燕北倍于老兵操练时,她都曾体会过。
大约一个多时辰下来,李扶歌全身已如汗水洗过。
跑完走完也歇完,她拖着两个沙袋回到校场,远远便见卫十六在里面拉弓。
李扶歌进了校场,卫十六听到声音,停弓转身,那一刹那仿tຊ佛把眼睛瞪了出来,“李拂衣?你这是掉水里去了?”
虽说歇了片刻,但衣襟和额前的碎发还是湿漉漉的,一眼看去,和掉进水里也没什么区别。
“是汗。”李扶歌有气无力地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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