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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只要有人这样议论他，宋皎皎总是会第一个站出来护着他。
宋皎皎会告诉他们所有人，他是个正常人，她会一直陪着他。
那些幸福的时刻，就好像发生在昨天。
他对上宋皎皎的眼眸，她又怎么会听不见这躁耳的声音呢。
一瞬间，顾裴司只觉得头昏脑涨，全世界的声音都消失在耳边，听见的只有心破碎的声响。
他知道，他就要撑不住了。
她是解药，亦是毒药。
而此时大家也发现了顾裴司的存在，连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，今天为什么会有记者的存在。
他被挤在人群中，此刻的他就像一个被随意丢弃的皮球，任人随意的踢来踢去。
原来没有她的保护，是这样的感觉。
他来不及细想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，质问声扑面而来，他还是晕倒在了地上。
闭上眼的间歇，他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“顾裴司！”
9
顾裴司是伴随着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醒来，他忍痛的睁开眼。
才发现身旁坐着的女人，她的眉眼间带一丝冷峻，是沈雪。
顾裴司一愣，难道是她将他送来医院的？为什么他闭眼前看见的人却是宋皎皎。
他弯起一丝的苦笑，也是，宋皎皎怎么可能还会在意他的死活呢。
看见他的醒来，沈雪松了一口气。
“顾先生，你的病情已经逐渐严重了，不能再受刺激了，希望你自己能重视。”
顾裴司攥紧了床单，他明白，靠近宋皎皎就是靠近了痛苦，可远离了她就像远离了幸福。
他轻轻地点了点头，沈雪将药放在他的手心：
“好好吃药，明天我们一起去德国，顾老先生还在那边等你。”
如果不是她说，顾裴司甚至都忘了，今天是他在国内最后一天，也是和宋皎皎契约的最后一天。
那就好好告个别，他拿起手机准备打最后一通电话。
却意外看见手机上铺天盖地的新闻，是关于他的精神病。
他睫毛微眨，一向讨厌出现在镜头前的宋皎皎甚至做了一个采访，就是他发病的细节公布于众。
手指瞬间僵硬，甚至凉下了半截。
她就那么想他身败名裂吗？他一愣，冷冷一笑，关掉了手机。
从此刻开始，他再也不会将任何人当成自己的救赎。
休息完片刻，他才从病床上下来，路过走廊时却意外撞见了宋皎皎和沈雪。
宋皎皎看向沈雪的眼神都是不屑：“怎么？你是来看那个精神病的？”
沈雪冷冷道：“宋皎皎，你也是学心理的，你知道你将他的病公之于众对他的病有多大的伤害吗？他一直以来都把你当成救赎！”
宋皎皎不屑，冷冷一笑：“那又如何？谁让他伤害阿让的？这都是他自找的！”
沈雪皱了皱眉：“那你当初就不该招惹他！”
“谁让他长了一副和阿让几分相似的脸？要怪就怪他太容易相信别人了，我不过帮他说了几句话就把他弄到手了，你要不要也试试？”
宋皎皎带着嘲笑的意味，一下就激怒了沈雪。
“宋皎皎，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令人厌恶了？”
顾裴司没有再听下去，而是转身跑回了病房里。
原来这三年，他所付出的真心在宋皎皎看来只是好骗而已。
她从未对他有过一丝的歉意，他擦过忍不住掉落的泪水。
他发誓，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对自己。
到了晚上他回到了家中，看着家里被清空的衣柜。
所有关于宋皎皎的东西都已消失不见，她已经搬走了。
带着她气味的枕头和被褥，看了眼没熄灭的灯光，就好像她还在这个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