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篱这一场大戏算是把顾家治老实了。毕竟顾行安虽然混蛋,但是怕死,郁篱那句“忤逆不孝”算是掐住了他的命门;而在顾孙氏和顾长吉眼里,顾行安更是顾家的宝贝独苗,没有任何事情值得他们拿这个独苗冒险。所以在此之前,他们虽然没真想过什么吃绝户,但多少也想过要从郁篱手里再捞点财产,但再此之后,他们已是一个铜板的主意都不敢打了。至于泼粪这件事……上次挨打的顾长吉还敢找郁篱索赔、甚至还企图多敲诈一笔,但今天面对满院子的黄屎汤子,被震慑住的顾家三口很识时务地安像鸡,自己回去收拾去了。
郁篱这一场大戏算是把顾家治老实了。
毕竟顾行安虽然混蛋,但是怕死,郁篱那句“忤逆不孝”算是掐住了他的命门;而在顾孙氏和顾长吉眼里,顾行安更是顾家的宝贝独苗,没有任何事情值得他们拿这个独苗冒险。
所以在此之前,他们虽然没真想过什么吃绝户,但多少也想过要从郁篱手里再捞点财产,但再此之后,他们已是一个铜板的主意都不敢打了。
至于泼粪这件事……
上次挨打的顾长吉还敢找郁篱索赔、甚至还企图多敲诈一笔,但今天面对满院子的黄屎汤子,被震慑住的顾家三口很识时务地安像鸡,自己回去收拾去了。
郁篱对这个结果很满意,神清气爽地带舒月回家,告诉崔叔给今天所有参与这事的下人一吊钱的赏钱,亲手挑粪泼粪的再额外加一吊钱。
……准确点说,这个应该叫“精神损失费”。
毕竟那玩意儿真挺味儿的,她怀疑挑粪泼粪的那几位可能这几天胃口都不会太好。
但她没亲手干,她胃口还行,想想这场大捷她还能多吃两碗饭!
经这一番折腾,回屋后也差不多就是吃午饭的时间了,郁篱吩咐甘棠、白棠去厨房端午饭,绮月、欢月闹着让舒月给她们讲刚才的经过。舒月便眉飞色舞地讲,郁篱也在旁边听,讲到一半舒月突然想到什么,跟两个妹妹说了句“你们等一下!”就往外跑。
绮月欢月听着正起劲,讲故事的人突然跑了!姐妹两个面面相觑一会儿,又看看郁篱:“姐姐干什么去啦?”
郁篱同样茫然:“我也不知道啊。”
不过舒月很快又回来了,她手里拿着一只小兔子的花灯,走到郁篱面前,把花灯递给她:“娘……”
郁篱不解:“这不是你屋里那个灯?怎么拿出来了?”说着左看右看,“坏了吗?要修?”
“不是……”舒月摇头,“其实这是给您买的,但那天在回来的路上我遇到了顾行安,他跟我……跟我说了那些话,所以我就……”
郁篱恍然大悟:“哦,所以你生我气了,就不想给我了?”
“嗯……”舒月低下头,挺内疚的。
“哈哈。”郁篱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,将灯接了过去,语气轻快起来,“现在不生气就行啦!哎,让你买灯玩你还想着我,这灯看着比你们那几个都贵呢。”
“是贵一点。”舒月不好意思地忸怩,“但它好看!”顿了顿又说,“娘也好看。”
郁篱笑起来,拉着舒月一起在屋里找地方挂它,最后挂在了茶榻紧邻的窗子。因为茶榻她经常会坐,尤其是晚上,点上这灯不论看书、写字、做女红都方便。
等灯挂好,午饭也在堂屋摆好了,母女四个一起吃了饭,各自回屋睡了个午觉,午后舒月便又想帮郁篱接着缝包,郁篱拉过她的小手看了看:“还有些肿呢,好好养着,最近什么都别干。”
舒月浑不在意:“娘打得不真,又是左手,没关系的。咱们快把那包做出来吧,杨家等着呢。”
“他们没那么急。”郁篱轻松笑道,“后天就除夕了,咱们先安心过年,年后再做便是。对了,杨家的女儿过年大概要来找你玩,到时我给你拿些钱,你们带妹妹们一起逛庙会去。”
“真哒?”舒月眼睛里亮闪闪的,“我还没去过庙会呢!”
两天后,新年热热闹闹地来了,郁篱在过年的氛围里竟然嗅出了一点21世纪熟悉的味道。
——纵使跨越了千年,人们对这个节日却有同样的感情。从除夕开始,家家户户都在团圆、吃年夜饭、放鞭炮,年初一又开始走亲访友,每个人这几天过得都忙碌又充满喜气。
杨燕容是年初四来的郁家,郁篱让人套了马车、又拨了几个家丁侍婢送她们去庙会,心里做好了先前罕有快乐的几个孩子会在外面玩疯的准备。
这准备做得没错,她们确实玩疯了,回来的时候已过了亥时四刻,也就是晚上十点多——这个时间对于21世纪而言夜生活才刚刚开始,但对于讲究“日出而作日入而息”的古代就非常晚了。
郁篱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开始担心她们会不会出什么意外,听下人进来禀说“姑娘们回来了”时总算松了口气。
结果禀话的下人还没退出去,她就听到了欢月的声音。
“娘!!!”欢月一路大叫着往里急奔,舒月、绮月、燕容三个人都追不上她,在后面无奈地笑。
郁篱以为出了什么事呢,赶紧往外迎,却见欢月哒哒哒跑进来就从斗篷里端出只一直被她紧紧拢着的小碗,啪地放到屋里的圆桌上,然后兴高采烈地回过头跟郁篱说:“娘,这个红糖糍粑可好吃啦!娘快尝尝!”
“哈???”郁篱好笑地走近一看,那红糖糍粑竟然还冒着热气!
庙会在县城最西边,她们所住的合云巷在县城正中偏东一点的位置,离得可不远呢!
舒月她们这会儿也进了屋,刚好听到欢月那句兴冲冲的话,三个姑娘都乐不可支。
燕容摒着笑向郁篱福身见了礼,接着道:“欢月特别喜欢那个糍粑,自己吃了足有一份,说一定要让您尝尝,便在离开庙会时专门折回去买了一份,又怕它凉了,一路都拢在怀里。”
说到此处她憋不住了,扑哧笑了声,继续讲下去:“我们路上逗她说要吃,她就瞪我们!舒月假装伸手要拿,她又想挡又腾不出手,急得差点咬人!”
舒月绮月在旁边笑成一团,欢月被说得气鼓鼓的:“你们都吃过了,这份是给娘的,你们还抢!”说完便推郁篱坐到桌前,又催她,“娘快尝尝嘛!”
“哈哈哈,谢谢欢月!”郁篱揽过她,用力亲了一口她的小脸,便接过甘棠奉来的筷子品尝。
吃了一块,她马上称赞:“嗯,好吃!”
被捂了一路的糍粑热烘烘、软糯糯的,红糖自带一股焦香,甜度合宜。
更重要的是,这是小姑娘对她的一份心啊!
郁篱喜滋滋地又吃了一块,接着反手喂了欢月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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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已很晚了,杨燕容坐下来喝了一盏热银耳羹就告了辞,临走前依依不舍地和姐妹三个约定以后还要一起玩。
三姐妹在她走后各自去沐浴更衣,然后上床睡觉,第二天个个都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。
年初五按规矩是要迎财神的日子,迎财神又不能直接往财神跟前一跪跟他说“您赶紧来吧”,得先扫除、放鞭炮,做足仪式感。
扫除没什么可说的,家里各个角落都要打扫干净,一些用不上的旧物要丢出去;鞭炮则有些讲究,要从家里往外放,边放边往门外走,寓意是把不吉利的东西都轰出去。
这种小仪式最受小孩子欢迎,三个姑娘从起床开始就等着了。等崔叔过来跟她们说“鞭炮准备好了!”,三个姑娘立刻手拉着手往外走,郁篱也笑着跟出去,刚走到次进院和头进院之间的那道院门,忽闻家丁大喊:“别跑!站住!”
郁篱猛一抬头就见一个男人正不管不顾地往里冲,她反应迅速,下意识探身一把揽住三个姑娘往旁边避,也就那么半秒之间,男人便和她们擦肩而过,往里去了。
“???”郁篱和崔叔面面相觑。
郁篱心说:什么情况?!小偷还是强盗?!就这么横冲直撞地进她家了?!是不是太嚣张了?!
崔叔也是一脸茫然,眼见几个家丁奋起直追,崔叔一把拉住最后那个,问他:“那是什么人?”
“……不知道啊!”那家丁神情复杂,“白嬷嬷过来传话说一会儿夫人和姑娘们要过来放鞭炮迎财神,我们就去开院门,门刚推开半扇,这人就闯……”
这厢话没说完,大门那边又响起门房小丁的声音:“哎哎哎你们什么人啊?这是郁宅!你们往哪儿闯?!”
郁篱定睛一瞧,只见小丁横在大门前,拦住了一行人的去路。
对方足有十几个人,最前面那个中年人身穿绫罗衣裳,似乎身份不低,后面十几个身着棕黄色裋褐,应该也是家丁一类的身份。
郁篱又与崔叔对望一眼,都往外走。崔叔加快脚步,先一步迎上去,与那身着绫罗的中年男子拱手:“这是我们当家人,郁夫人。这位爷,何事啊?”
对方也忙向他拱手,接着便向郁篱告罪:“夫人,大过年冒犯您了,对不住对不住。”又直接报上了来处,“我们是旁边康宁堂的。在下康愈,是康宁堂的二掌柜。”
“康宁堂?”郁篱挑眉。
她对这名字tຊ并不陌生,知道这是长乐县里最大的医馆,只是她为图省事一直雇着袁景林,和康宁堂从未有过交集。
她便问他们:“你们来我家做什么?”
康愈和气道:“适才是不是跑进去一个男人?那是我们家的。不慎让他跑了出来,又跑进了您家里,给您添麻烦了。”
说罢又是作揖道歉。
郁篱见他态度挺好挺客气,对他态度并不差,笑道:“是来了个人,一路往后头跑了,但您看我家还有几个未出阁的女儿,我不能让您这外人进她们的院子抓人。这会儿家丁已追去了,您先等等他们的信儿?”
康愈对此并无异议,连声道:“应该的,应该的。”
郁篱便立在门口同他一起等,不远处的次进院门处,舒月绮月欢月三个好奇得探头探脑,一会儿往郁篱这边张望,想弄清楚到底出了何事,一会儿又往内院里看,想看看那男人跑到何处去了。
等了约莫一刻,后头传来响动,三姐妹一同扭头望去,初时因树木假山的遮挡看不清状况,后见几人从小石路上转过来,人影就清楚了。
三人定睛一看,欢月吓得惊声尖叫:“啊!!!”
郁篱本在跟康愈闲聊,无非一些“过年还营业啊?”“生意好不好?”之类的寒暄,乍闻欢月的叫声忙转过头,想着家里正刚闯进去个外人,瞬间脑补到了孩子被劫持之类的剧情,转身就往里赶。
康愈也被那声尖叫惊着了,忙一挥手,便要带着家丁一起进去。
他们刚走两步,却看到欢月哭着跑了出来。
见到郁篱,欢月才算松了口气,闷头跑到郁篱身后,指着次进院门颤声道:“死……死人了!”
“什么?”郁篱心头一紧,一边揽住欢月,一边招手让还在那边的舒月和绮月也过来。
舒月和绮月一路小跑地才到她身边,后头的家丁也带着人过来了。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架着一失去意识的男子,男子上身赤裸,耷拉着脑袋,瘦得骨立形销,身上、脸上全是脏污,脏污之下还布满各式伤痕。
两名家丁半拖半扶地将他带出来,直至走到郁篱和康愈面前,他都没有一点反应。
郁篱有些窒息:“怎么回事?”
一名家丁道:“这人跑得倒快,一路跑到咱们后墙处,想要翻墙出去。但咱们后墙修得高,他攀上去一时不当心,仰面摔下来,就昏了过去!”
郁篱复又看向昏迷中的男人,不由眉头紧锁。
方才擦肩而过时他速度太快,她什么都没看清,现下这样看清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势,别说欢月吓得够呛,她都觉得瘆人。
那些伤口有新有旧,有些地方是皮肉翻卷出来,有些已然溃烂,胳膊上还有一道割伤隐隐可见白骨……
郁篱瞟了眼康愈,方才的好印象荡然无存,忍不住讥了一句:“悬壶济世的地方,想不到也会这样磋磨下人啊?”
“咳……”康愈略显尴尬地咳了一声,解释道,“这人手脚不干净,又身在奴籍,并无月钱可扣,且还没有家人,只得这样让他长记性了。”
他说罢向手下递了个眼色,即有二人上前,从郁家的家丁手里接过那男人。
郁篱听他这么说,心下虽觉残忍,但并不想多管闲事。毕竟有“偷主家东西”这么个由头,她站出来一则有点慷他人之慨,二则就算能救人,往后又该怎么办呢?
安置在自己家?把一个人高马大又手脚不干净的男人安置在自己家?
却听欢月小声声讨道:“偷了什么,你们这样打他!”
康愈嗤笑,带着些哄小孩的意味,低下头跟欢月说:“这倒是个笑话,说来你都要觉得可乐——这人大半夜费了好大力气摸进我们家厨房,偷了个大馒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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