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深吸一口气,不顾身旁大嬷嬷的阻拦,走到了谢韵凝面前,亲手夺下了她手中的长剑,沉声道:“韵凝,逝者已矣,你便是如何难过,也不能在漠王府大开杀戒,你这样做,眼里可还有我这个义兄?”谢韵凝垂下眼帘,遮蔽了眼中那一闪即逝的晦暗。义兄妹又如何,可那除了猜疑和忌惮又换来了什么?剑已脱手,她的手臂无力地垂着,方才的凌厉一去不返,只剩颓然。“我,知错。”
阿璟最爱热闹,却被谢韵凝留在了荒芜的东山上。
山坡上,一座小小的新坟静静地矗立在落日余晖中,它望着京都,也望着公主府。
回到公主府。
谢韵凝将自己锁进了酒窖,那日的争吵声犹在耳畔,宁璟的绝望和痛苦却在此刻变得无比清晰。
“阿璟,是我太自私了。”
三日来,她不止一次地想过,如果弱冠礼上,她答应了卫嫣的提亲,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了。
她仰头喝了一大口酒,面色微红。
“我什么都给不了你,却又不甘心把你交给旁人,阿璟,是我错了。”
熟悉的梨花香在酒窖中散开,满地散落的酒坛和谢韵凝一样,颓废地倒在地上。
她半合着眼,恍惚中听到了一阵清朗的呼唤。
“姑姑,姑姑醒醒?”
“阿璟……是你吗?”
谢韵凝朦胧地睁开眼,入目是一张俊朗的笑脸,她不自觉勾起唇角,朝着眼前的幻影伸出手,想要再触摸少年的脸颊。
可惜梦碎了。
谢韵凝陡然惊醒,怅然若失,她望着空无一物的掌心低声呢喃:“阿璟,你在怪我吗?”
她扶着墙壁,摇摇晃晃地站起身,走出了酒窖。
门外,是焦急等待着她的侍卫。
“公主,您没事吧?”
侍卫满眼关切,而谢韵凝只是轻轻抬手,止住了她向前的步伐。
“我没事,我要知道,阿璟在贞心堂究竟发生了什么。”
“是。”
侍卫领命,纵身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谢韵凝仰头看着夜空中的一轮弯月,语气很轻,却透着坚定。
“阿璟,你放心,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翌日清晨。
关于贞心堂残害朝中官员家眷的奏疏递到了皇帝案头,当日下午,长公主谢韵凝带人将贞心堂团团围住。5
贞心堂堂主跪在谢韵凝脚下,凄凄哭诉。
“公主,我们做这些事也都是京中的贵人们授意的,而且、而且我们不曾打骂过宁公子,还请公主明察。”
他跪伏在地上,白衣胜雪,心如蛇蝎。
谢韵凝没有理会他的哭诉,只是看着属下拿着名册,一个一个对人。
不多时,护卫匆匆跑到谢韵凝身前,行礼禀报:“回公主,堂中一共一百四十三人,少了一个户部尚书家的庶子。”
说到这里,堂主面上闪过一丝紧张。
谢韵凝冷冷地睨着他问:“人呢?”
堂中众人面面相觑,纷纷低下了头,见此,谢韵凝冷笑一声:“不说?好啊,押回牢里,大刑加身,我看你们说不说。”
她低着头,满脸阴郁,气势骇人。
一直跟在堂主身边的姑娘顿时跪了下去,连声讨饶:
“公主我说公主,那个庶子,砍柴时掉下山崖摔死了,我们没找到尸体,也不敢跟他家里人说,真的是意外,求公主饶过我们!”
谢韵凝冷笑一声,挥了挥手。
“把这里的人,一个不少的押回京都候审,至于这地方,烧了吧。”
此令一出,侍卫们动作飞快,待谢韵凝下山之时,整个贞心堂已经燃起了一片火光。
火光掩映中,谢韵凝一张美艳的脸上,没有半点情绪波动。
“叩、叩、叩”
夜色下,漠王府响起沉重的叩门声。
“谁呀?”
门房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沉重的大门打开了一条缝,睡眼惺忪的门房,看到孤身前来的谢韵凝,顿时一个激灵,作势就要关门。
来不及了。
谢韵凝手中剑已出鞘,“铮”的一声横在了门房颈间。
她身上杀意太重,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,径自穿过一道道回廊,无人敢上前阻拦。
“你来了。”
主院中,李北漠端坐廊下,他的脸上带着一贯的高傲和冷漠,只是袖中发抖的手暴露了他此时的恐惧。
他知道,谢韵凝今夜敢一人一剑闯入漠王府,恐怕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貌,再怎么解释都没有意义。
谢韵凝手持长剑站在门前的空地上,晚风吹动她素白的衣衫,像夜晚扬起的招魂幡。
“谢韵凝来此,向王爷讨个说法。”
她的声音很平静,吹散在夜风里,掀不起一丝波澜,却让将她团团围在中间的漠王府侍卫们冷汗直流、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刀剑。
“谢韵凝,你要想清楚,我可是大殷的漠王!”
李北漠脸上闪过一丝慌乱,他紧紧抓住了椅子扶手,身体微微前倾,试图唤回谢韵凝一点理智。
“你若是想要说法,我可以给你,来人,把侯嬷嬷带上来!”
随着李北漠一声令下,一个血肉模糊的老嬷嬷被人拖了上来。
血迹在他身后一路蜿蜒,而他早已出气多进气少,割掉舌头的口腔中发出“嗬、嗬”哀嚎。
谢韵凝瞥了一眼不人不鬼的侯嬷嬷,转而看向李北漠,语气平静:“王爷,您给的说法,我不满意。”
李北漠脸色大变,慌忙向后退去,大声呼喊:“拦住她!快拦住她!”
兵刃相接,漠王府内乱成一团,剑光与呼喊声交织成一片。
谢韵凝剑法凌厉,招招致命,试图阻挡她的侍卫接连倒下,雨水混合着血水,流了一地。
她提着滴血的长剑,一步步走向瑟瑟发抖的李北漠,就在这时,她身后传来了一声怒喝:
“韵凝,住手!”
匆匆赶来的皇帝,看到漠王府混乱的场景,面色铁青,冷声下令:“韵凝,把剑放下。”
谢韵凝握剑的手微微颤抖,剑身滴落的血迹在地上汇集成一团,她眸光震颤,死死盯着李北漠。
而后者惊魂未定,快步躲到了皇帝身后。
皇帝深吸一口气,不顾身旁大嬷嬷的阻拦,走到了谢韵凝面前,亲手夺下了她手中的长剑,沉声道:
“韵凝,逝者已矣,你便是如何难过,也不能在漠王府大开杀戒,你这样做,眼里可还有我这个义兄?”
谢韵凝垂下眼帘,遮蔽了眼中那一闪即逝的晦暗。
义兄妹又如何,可那除了猜疑和忌惮又换来了什么?
剑已脱手,她的手臂无力地垂着,方才的凌厉一去不返,只剩颓然。
“我,知错。”
她缓缓跪倒在皇帝面前,头垂得很低,旁人看不清神色,但她眼中分明是极力隐忍的恨意和锥心刺骨的痛。
皇帝挥了挥手,示意周围的护卫退下,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谢韵凝,命令道:
“摄政长公主夜闯漠王府,朕恕其狂悖,责令其禁足三月,罚俸半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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