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向他,曾经梦寐以求的话,现在听到却不是滋味。“就是因为这样,我才不愿意告诉你。”我扯了扯嘴角,舌尖发苦:“用孩子绑架你来爱我,不是我想要的。?”“当然,事到如今,我也不再奢求你会爱我。”我没看程北亭愈来愈沉的脸色,自顾说了下去:“事情早就过去了,谦谦也已经……”我话音顿了顿,跳过最深痛的字眼,才接着道:“现在再纠结这些,也没有了意义。”“你对我有养育之恩,这一点我不会忘,所以你永远是我小叔,逢年过节的礼数,我也不会忘。”
程北亭眼里涌上一股悲愁,身侧的指尖紧握到泛白。
我第一次从他身上感受到不甘和痛苦交织的情绪。
“小叔怎么会这么问?”
程北亭没说话,直直看着我,薄唇张启,带着深深地嘲弄:“孩子的事,我已经知道了。”
“谦谦是我和你的孩子,对吗?”
这句话如平地惊雷,震得我头晕目眩,我低下头,手指倏然紧握,嘴唇紧抿。
压抑地沉默在我和他之间流淌。
我以为过了这么久,已经有了坦然面对这一天的准备。
可没想到,真正到了这时候。
心里依然泛起难以克制地刺痛,也依旧难以面对程北亭。
许久,久到我我的心再次麻木,我才抬起头,重新看向他。
“不是。”我依旧否认:“谦谦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。”
程北亭皱起眉,不理解我为什么到现在还在否认。
“为什么不肯承认?孩子的事,你又为什么非要瞒着我?”
他咄咄逼问,我忍无可忍地拔高了声调:“那你要我怎么办!?”
“难道要我告诉你,然后再被你赶出去一次吗!”
程北亭怔住,一时竟哑口无言。
意识到是在帐篷搭建的病房里,一举一动都有人注意,我又生生克制下来。
程北亭声音沙哑:“你告诉我,我会娶你。”
我看向他,曾经梦寐以求的话,现在听到却不是滋味。
“就是因为这样,我才不愿意告诉你。”
我扯了扯嘴角,舌尖发苦:“用孩子绑架你来爱我,不是我想要的。?”
“当然,事到如今,我也不再奢求你会爱我。”
我没看程北亭愈来愈沉的脸色,自顾说了下去:“事情早就过去了,谦谦也已经……”
我话音顿了顿,跳过最深痛的字眼,才接着道:“现在再纠结这些,也没有了意义。”
“你对我有养育之恩,这一点我不会忘,所以你永远是我小叔,逢年过节的礼数,我也不会忘。”
我这么说,就已经是完完全全,彻彻底底地和程北亭划清了彼此的界限。
他只是我尊敬的长辈,我也只是他抚养长大的晚辈。
仅此而已,仅此而已……
程北亭眼里闪过一抹沉痛和自讽:“你把该做的,不该做的都做了,现在却跟我说都过去了?”
“夏云烟,感情不是儿戏……”
“我从来没有把感情当过儿戏。”我对上他的视线,一字一句:“就像小叔你说的,我那时候才18岁,什么都不懂,分不清亲情和爱情,所以才会把对你的依赖错当成了爱。”
“但现在我已经彻底懂了,当初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和犯下的错事,我希望小叔原谅。”
程北亭眼底难得透露出一丝迷茫,而后牵起一抹自讽地笑。
这时,帐篷外传来一阵慌乱的惊呼:“程医生!程医生快来!这里有个病人情况好像恶化了!”
程北亭最后只来得及看了我一眼,就立刻冲了出去。
那一眼的情绪太复杂,我没能来得及细想。
低头时,才发现路行知不知何时已经醒了。
“那是你的小叔?”
他看向我,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,似乎想说什么,却又欲言又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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