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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？”秦陌森把书递给女生。
女生脸颊迅速升温，声音都扭捏许多：“是……是的，谢谢学长。”
秦陌森面色自然，转身又走进了另一间书架。
而林禾宁就站在对面，推开书，就能看见秦陌森清晰的面孔。
两人的距离说近不近，说远不远。
在秦陌森看不见的地方，自己却能注意到他的每个瞬间。
林禾宁呼吸不觉轻了几分，放回书，垂下眼睑离开。
在无声无息中，两个人交错离开。
到了月末，南航大学举行了一次飞行比赛。
周嘉衍跟林禾宁打好了商量让她过去，她便拉了李可过来一起看热闹。
李可很热衷这种比赛，一路上都抱着林禾宁的手直晃：“小惊，你以后这样活动记得多叫我，我早想在南航大学找个像周嘉衍那样的机长男朋友了！！”
“飞行，帅哥，机长制服，谁能拒绝！”
林禾宁被摇的头脑发晕，连忙从李可怀里拯救出自己的手臂：“周嘉衍那种的，介意别碰。”
“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李可变了黑脸，戳了戳她的脸：“周嘉衍可是飞行专业最出色的学生，像他这样又专一又优秀的人有多难找！你对你男朋友真是理解甚少。”
林禾宁掀唇，忍不住想要反驳，当初秦陌森也是这样的优秀。
可话到嘴边，她又顿住，迟迟反应过来，再多优秀的秦陌森，也已经跟她没关系了。
聊天中，俩个人已经来到目的地。
南航大学的飞行滑道足有九千米，现在停了几辆直升机在进行表演。
看台上人群坐的满满当当。
林禾宁放眼望去，都看不见一个空位置。
恰逢此时周嘉衍身边一个眼熟的兄弟跑过来，看见林禾宁，松了口气。
“可算找到你们了，衍哥，叫我带你过去呢。”
林禾宁点了点头，跟着他走。
来到一个专属前排后，男生语气有些歉疚说：“不好意思，今天来的人有点多，南航所有学院都过来看比赛了，衍哥实在没办法过来照顾你了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林禾宁摆了摆手，一脸不在意。
不多时，比赛场上表演飞机被开走，广播响起，飞行模拟赛参赛员入场做准备。
哪怕林禾宁坐在了首位，也很难肉眼看见周嘉衍到底在哪条滑道上。
渐渐地，几架飞机推入滑道，飞行员们穿戴着不同颜色的飞行服，依次在广播员的介绍中来到比赛场。
林禾宁没太注意广播员的话，朝四周看了看，起身对李可说：“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
她一条长廊走到尽头，忽然前方有道眼熟的背影站在看台网跟前。
林禾宁急切的脚步因为这背影缓下来，是秦陌森。
喧闹中，他似有察觉的朝林禾宁看过来，眼底依旧波澜不惊，仿佛早有预料。
“你怎么也来了？”林禾宁目光带着不解。
秦陌森眼睫微动：“……正好没课，随便来看看。”
现在飞行专业比赛和机械学院不沾边，她一直以为秦陌森没兴趣会看。
站了会儿，秦陌森像是在找话题：“你来看他比赛吗？”
林禾宁觉得他情绪怪怪的，但还是点头：“嗯。”
秦陌森深邃的目光注视她，薄唇微张，似乎在说什么。
可与此同时，在广播的宣布下，跑道上的飞机同时滑行起飞，在他们的面前直上云霄，在天际留下了一条条的痕迹。
那声音太响，林禾宁有一瞬的耳鸣，她只能秦陌森动了动嘴唇，说了一句什么。
最后，什么也没听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