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悯知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,和先前商砚辞离开的方向是一样的。直觉告诉她,女儿要去找他了。到了三楼书房,裴喻宁抬手轻叩房门三下。里面很安静,接着传出商砚辞的声音,他没问是谁,就两个字:“请进。”裴喻宁走进书房,商砚辞端坐在窗边的沙发上,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,手里拿着一本翻看了十几页的经济学著作。桌面上放着一盏普洱茶、一碟分切好的巴斯克蛋糕、一杯玫瑰烤奶。
“小叔。”商砚辞意味不明地重复一遍,气定神闲地看着她,“之前不是叫商先生?”
随着他话音落下,裴喻宁的心跳倏然加快。
心脏像是被商砚辞轻而易举地握进掌心,由着他随意重塑锻造。
他给了她两个选择,或者说,当下只有这两个选择,但不管她怎么称呼,商砚辞都不会吃亏。
商砚辞的目光落在她粉白的耳垂上,觉得她现在欲盖弥彰的样子有点儿可爱,看着很乖。
裴喻宁刚想换个称呼。
就听见商砚辞漫不经心地说:“叫小叔,也行。”
他把她的心脏暂时还给了她。
商老爷子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看:“你们见过啊?”
商砚辞:“今天之前,见过几面。”
裴喻宁:“……挺巧的。”
一行人入座喝茶。
裴喻宁的正对面就坐着商砚辞。
姜悯知环视一圈,开门见山地问:“怎么不见商衡?”
刚才和谐的表象瞬间被撕出一道不可忽视的缺口。
商衡的母亲易婳说:“在来的路上了,稍等。”
裴喻宁起身,把紫钻首饰礼盒放到商老爷子面前:“商爷爷,好意心领,这个太贵重了,我不要。”
“什么贵不贵重?”商老爷子推回,“这套首饰爷爷就是专程叫人给你设计的,除了你,谁还能戴?没什么特别的含义,只是一份寻常的礼物,宁宁收下。”
裴喻宁看向自家爷爷。
裴老爷子收到宝贝孙女的视线,看向老友,老友脸上挂着一副坚决不收回的神情。
他想了个折中的办法:“既然给了,宁宁便拿着,长辈心意不可辞。”
又对商老爷子说:“改天有空了,去我库里挑一幅喜欢的古画,就当是一份寻常的回礼了。”
于是两下皆宜。
半个小时过去,商衡还是没来。
商玹在外面打完电话进来:“父亲,商衡电话关机了,我这就派人去找。”
商老爷子脸色不悦:“不知礼数的东西,让他现在立刻回家!”
商砚辞放下茶盏:“父亲,已经中午了,餐厅那边都安排好了。”
商老爷子在心里叹气一声,向裴家人含笑致歉,邀去餐厅。
裴喻宁本想借这个机会和商砚辞聊聊,结果刚起身,就被裴聿宸牵走了。
出了茶室,裴喻宁拽他一下:“哥哥,你干嘛?”
裴聿宸看了眼身后,压低声音说:“你没看到商砚辞刚才看你的眼神啊?我感觉你在他眼里就像是一块香香软软的小蛋糕,还是草莓味儿的。”
裴喻宁无奈:“哥哥,他看别人的眼神就是那样的,既温和又侵占,不光是对我一个人,你想多了。”
裴聿宸爱怜地看着眼前单纯的妹妹:“小公主,你想少了。男人最了解男人,他对你,肯定是居心不良。”
裴喻宁在心里嘀咕:我对他才是居心不良。
–
茶室里,留下两人。
商砚辞给对面添茶:“看来姜女士记起我了。”
姜悯知先前强行挺直的脊背此刻放松下来,语气倦怠乏困:“救命恩人怎么会记不起来,商先生回国多久了?”
商砚辞:“第九天。”
姜悯知:“这婚礼是参加不了了,商先生白跑一趟。”
商砚辞在她面前并不掩饰:“姜女士,我是为裴喻宁回国的。”
姜悯知喝茶的动作顿住,放下茶盏,抬头看向他:“商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商砚辞:“一开始回国的确是来参加他们婚礼的,可您也看见了,商衡出轨,裴家提出退婚。我心悦裴喻宁,意图上位,做她合法的伴侣。”
姜悯知:“是从那张照片开始的吗?”
商砚辞坦然道:“那只是一个契机。”
姜悯知陷入沉思,商砚辞的人品自然是毋庸置疑的,可宁宁未必对他有意。况且商衡和他可都是商家的人,侄子换叔叔,不仅说出去不好听,这辈分也都乱套了。
最终,姜悯知还是诚然道:“商先生,我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再次联姻。”
“姜女士心里很清楚,我们这种世家大族都是强强联合,没有额外的例子。”商砚辞的声音温润有礼,却又不失主导强势,“我会和她结婚,在我爱她的基础之上。”
说完,商砚辞站起身,微微颔首,离开茶室。
–
餐厅入座,商砚辞还是坐在裴喻宁的正对面。
也不知是有意而为,还是无意为之。
在他坐下时,裴喻宁抬眸和他对视一眼,转而移开视线。
众人边吃边聊,撇开退婚宴的本质来说,还算融洽。
裴喻宁喝完哥哥盛来的汤,再抬头时,对面的商砚辞已经不在座位上了。
下一瞬,背后包包里的手机轻微振动。裴喻宁拿出手机,低头看消息——
商砚辞:[裴小姐可以来三楼的书房找我。]
裴喻宁思考解读了他的意思,大概分为以下三种:
「1.作为主人,为尽宾主之宜,裴小姐有任何需要,都可以来找我。」
「2.作为商先生,关于这几日的接触,裴小姐有什么想问的,可以来找我。」
「3.裴小姐来或不来,我都在书房,这条消息,纯属个人的礼貌行为,没有别的含义。」
她必须承认,商砚辞tຊ真的很会揣摩人心,并且十分善于说些点到即止,似撩非撩,似钓非钓的话。
就好像她可以随意把他说的话解读成各种各样的意思,而他,会一一按照她所理解的话意,去迎合她,包容她。
商砚辞在尊重她的同时,也在诱导她。
看起来主导权在她手里,可实际上,这只是商砚辞对主导权的一种让渡手段,她还是被动的一方。
例如此刻,她准备起身去找商砚辞,在书房和他单独聊,而不是让他下来,当着众人的面开启群聊。
裴喻宁起身离开餐厅。
姜悯知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,和先前商砚辞离开的方向是一样的。直觉告诉她,女儿要去找他了。
到了三楼书房,裴喻宁抬手轻叩房门三下。
里面很安静,接着传出商砚辞的声音,他没问是谁,就两个字:“请进。”
裴喻宁走进书房,商砚辞端坐在窗边的沙发上,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,手里拿着一本翻看了十几页的经济学著作。
桌面上放着一盏普洱茶、一碟分切好的巴斯克蛋糕、一杯玫瑰烤奶。
“请坐。”商砚辞合上书,抬手指向桌面上摆放在一起的巴斯克蛋糕和玫瑰烤奶,“裴小姐试试看合不合你的口味。”
第一句话至关重要,裴喻宁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,于是坐下来,端起巴斯克蛋糕,小口吃着。
巴斯克蛋糕很好吃,但这次,裴喻宁没有给出评价,也没有夸他。
商砚辞在看她,裴喻宁知道,却不抬头回视他。
书房安静下来。
呼吸却在悄无声息地拉扯交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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