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拘留所的时候正好是中午,周瑶一身狼狈满脸沧桑的样子出现在聂溪的视线之中,这是聂溪没有想到的。隔着一面玻璃窗,周瑶拿起电话第一句就是问她:“你是谢墨韬让你来看我笑话的?”聂溪眼中闪过一抹意外,看来,周瑶现在变成这个惨样,谢墨韬是出了一份力的。想来也是可笑,那个男人在她活着的时候对她不屑一顾,现在她死了,却好像又是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。她看着周瑶面色枯黄的脸:“周瑶,当初你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就应该想到,自己早晚会有这样一天吧。”
面对聂天成,聂溪心里是十分复杂的,聂家两夫妇对于聂溪这个女儿算是疼宠至极。
她是极不愿意骗这对夫妻的,可是……如果跟他们说实话,说他们的女儿当时摔下楼梯的时候摔死了,现在身体里住着的是另外一个灵魂……
想也不难想,夫妇两估计会以为她得了臆想症把她送进精神病院也有可能。
聂溪深吸了一口气,只能对聂天成说谎:“爸,我就是觉得那位死掉的聂稚稚小姐着实是太可怜了,碰巧我也姓聂,我就想帮帮她。”
聂天成一双眼睛盯着她看,看得她不由有些心虚。
也是,这个理由恐怕没有什么说服力,想来以前的聂溪也不是个这样热心肠的人。
可是聂天成看了一会儿收回了眼神,看来是不准备追问,最后也只是叮嘱道:“郑玉婷也是个出了名的疯女人,你也要自己小心一点。”
后面又问了几句她最近的身体状况,也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了。
聂天成最近的工作有些忙,目前聂家跟谢家的合作交流洽谈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,聂溪虽然不愿意跟谢墨韬再扯上什么瓜葛,可终究也没说什么。
眼下周瑶的事情基本已经落定,只等着庭审量刑了。
如果事情顺利的话,周瑶八成是逃不过一个故意杀人罪的。
看着天色尚早,聂溪自己先去看了一趟周瑶。
到拘留所的时候正好是中午,周瑶一身狼狈满脸沧桑的样子出现在聂溪的视线之中,这是聂溪没有想到的。
隔着一面玻璃窗,周瑶拿起电话第一句就是问她:“你是谢墨韬让你来看我笑话的?”
聂溪眼中闪过一抹意外,看来,周瑶现在变成这个惨样,谢墨韬是出了一份力的。
想来也是可笑,那个男人在她活着的时候对她不屑一顾,现在她死了,却好像又是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。
她看着周瑶面色枯黄的脸:“周瑶,当初你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就应该想到,自己早晚会有这样一天吧。”
周瑶看着她,灰白的脸上一阵青红交错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聂溪勾唇缓缓一笑:“这么快就忘了我了?你不是说看见我恶心吗?你不是说要让我很快连地下室都没得住吗?怎么现在你混到现在这个程度了?”
周瑶的身影显而易见的一僵,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不见。
她握着电话的手在颤抖,看着眼前的人瞳孔骤缩像是看见了鬼一样:“聂稚稚——”
聂溪对她的反应丝毫不意外,面上也是出奇的平静:“周瑶,为了你所做的事情下地狱去吧!”
不管是现在的聂溪还是从前的聂稚稚,她都从来不是一个圣母,没有一味原谅那些伤害自己的人的理由。
如果当初不是周瑶母女,她不会被逼得那么惨,虽然当聂稚稚的时候她的生活很贫苦,很困难,但是她还那样年轻,她还想好好地,尽力在这个世界上堂堂正正的活着。
可是最后却被人逼得惨死的下场,她怎么能不恨不怨!
周瑶手里的电话脱落,一只手指着聂溪不住地在颤抖,整个人也开始激动大叫:“聂稚稚!她是聂稚稚!她是鬼,她活着回来向我索命了!”
“啊——救我,不能怪我,你别过来!”
刺耳的尖叫声顺着电话传过来,对面的周瑶已经吓得跌坐在地,眼里充满着恐惧和慌乱。
聂溪只是冷冷看着,心里却并不觉得多开心。
周瑶会有她自己的结局,而她的结局又是什么?
聂稚稚已经死了,原来的聂溪也不在了,她存在的意义除了为当初的聂稚稚讨一个公道还能做什么?
走出拘留所的时候,已经是下午了,阳光温热地落在她的头顶打出一层光晕。
聂溪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,外面阳光正好。
“滴滴——”
抬眼间,一辆车在她跟前停下,车窗在她眼前缓缓下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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