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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，叶凝转身就走。
只留给吕柔嘉一个潇洒的背影。
然而，她脸上的血色在转身的一瞬间就消失不见，就连表情也没绷住。
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腹，死死咬住下唇，才勉强能维持住自己挺直的背。
太痛了。
下次，一定得让系统换个无痛死法。
坐在车里缓了好一会儿，叶凝才觉小腹的痛苦减轻了些。
不想回家，一时也不知道去哪，叶凝在车里坐了好一会儿。
有一对母子从车前经过。
母亲一手牵着儿子，一手提着东西。
儿子唧唧喳喳地说着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。
母亲脸上挂着温柔地笑，非常有耐心地听着。
其乐融融的场面。
叶凝免不得心生羡慕。
她想，就算顾立轩被顾云逸洗脑，只认吕柔嘉当妈，不认自己这个亲妈。
但她都要走了，也应该和这个儿子好好道个别。
忍着小腹痛，叶凝到商场精心挑选了很多礼物，准备送给顾立轩。
回去的路上下起了雨，叶凝还在心里想，等会下车拿礼物小心些，不能被雨淋到。
顾家没人，灯也没亮。
车开到院子里的时候，就连门都是关着的。
叶凝推门进去，一盆凉水“哗啦”一下从头顶浇下来，她当即就被淋成了落汤鸡。
“谁？”
没人回应，叶凝想进去开灯，没想到一抬脚就踩到了什么滑滑的东西，猝不及防被重重摔了一下。
摔倒的时候，她下意识想抓住周围的什么东西，好稳住身形，没想到一不小心碰倒花瓶。
手和膝盖按在花瓶碎渣上，很快便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。
这还不是更痛的。
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一摔，她小腹的疼痛更加剧烈。
连额头都沁出了不少汗珠。
“哈哈哈。”
熟悉的声音传来，灯也被打开。
顾立轩拿着手机，摄像头对准叶凝，将她此刻的狼狈样子全都清清楚楚拍下来。
“顾立轩。”
叶凝忍痛喊了一句。
顾立轩丝毫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，反而冲叶凝做了个鬼脸。
“略略略，你这个坏女人，谁让你欺负柔嘉阿姨，都是你活该！”
叶凝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。
“顾立轩你太过分了。”
顾立轩不屑地哼了一声：“你赶紧跟我爸离婚，我要让柔嘉阿姨当我妈妈。”
叶凝的小腹痛得厉害，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。
她想拿手机叫120，却抢先一步被顾立轩夺走。
“老巫婆赶紧死，死了好给柔嘉阿姨腾地方。”
等顾云逸回家发现叶凝的惨状，已经是两三个小时之后的事了。
顾云逸将叶凝打横抱起，冒雨送进车里。
顾立轩也被顾云逸塞进了车里。
路上，正在开车的顾云逸脸部肌肉很紧。
他冷着声音训斥顾立轩：“顾立轩，以后要是再被我发现你这样，休怪我打你。那是你妈，你再怎么淘气，也不能这么捉弄你妈。”
顾立轩不以为然：“她才不是我妈。”
顾云逸的声音更严肃了几分。
“她不是你妈谁是你妈？”
顾立轩很少被凶，被顾云逸这么一凶，还委屈上了。
“她一天到晚就知道盯着我学习，根本不管我快乐不快乐，只有柔嘉阿姨才会关心我喜欢什么，支持我去做想做的事。”
顾云逸还想说什么，手机突然响了。
叶凝清楚地看到手机屏幕上跳出来的备注——柔嘉，后面还加了一个很可爱的爱心表情。
顾云逸犹豫一秒，关闭了通话。
没过两秒，顾云逸的手机又一次响起来。
他有些为难地看向叶凝，叶凝无所谓道：“没事，接吧。”
叶凝无所谓的态度，让顾云逸心中一慌，他下意识地解释：“凝凝你别误会，我跟她没什么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