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彻底黑了下来,大门被人推开。刚喝完酒的谢昭野一进门,扑鼻而来的饭菜香气让他清醒了几分。两年婚姻,这个屋子有烟火气的次数屈指可数。一眼看去,桌上的菜热气腾腾。“回来了,坐下吃饭吧。”江意遥端着汤从厨房里出来。谢昭野上前扫了眼桌上的菜,眉头微微皱起。江意遥摆着碗筷,表情温和从容的像两人从没发生过任何不愉快。“酸辣土豆丝,清蒸鲈鱼,木须肉,都是你爱吃,知道你不喜欢姜和黄瓜,所以我用的柠檬汁鲈鱼去腥,木须肉里的黄瓜我也用笋片代替。”
谢昭野愣在看着江意遥满头晃眼的白,只觉得她本就苍白的脸更显病态。
他还没反应过来,江意遥就手忙脚乱地整理好丝巾就走。
“你的头发怎么回事?”
听到身后男人不解的声音,江意遥步伐一滞。
涩意在喉头滚了两圈,她只干巴巴回一句:“……新染的颜色。”
谢昭野眉头紧拧,如炬的目光让江意遥如芒在背。
她正担心男人追问,却听见他嗤了一声:“你想换着花样来引起我的注意?”
江意遥眸色一怔,微微侧身望去。
谢昭野背着光,阴影下的脸庞冷峻,眼神更是凉薄到让人窒息。
气氛僵凝。
谢昭野见江意遥不说话,微红的双眼中是他看不懂的悲凉。
他顿觉烦躁:“别用这种眼神看我,你随便怎么折腾,但别用这副老太婆模样来恶心我。”
扔下这句话,谢昭野大步离开,背影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狼狈。
江意遥僵在原地。
谢昭野觉得她现在很恶心吗?
她抬起头,看见玻璃门上映出自己的模样。
几缕银白的发丝贴在憔悴苍白的脸颊上,眼角的细纹格外明显,就连眼神也不再澄澈了。
回想谢昭野刚才嫌恶的目光,江意遥钝痛的心划过抹释然。
或许她真的该走了,就像家里老去离家的狗,找个可以看到日出的地方长眠……
江意遥压制住心情,收拾了一番才去博物馆。
傍晚。
天色阴沉,密布的乌云压着喧嚣的城市。
江意遥回到家,家里一如既往的空荡。
她径自走进自己的房间,从衣柜上的纸盒里拿出一沓泛黄的信件,和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。
这些都是曾寄先寄给她的书信,她一直保存的很好,现在她想把它们和曾荣守小时候的玩具放在一起。
她已经买了曾荣守旁边的墓地,等她带着这些东西下葬,他们一家人也算团圆了……
江意遥深吸口气,压下情绪后去了厨房。
天彻底黑了下来,大门被人推开。
刚喝完酒的谢昭野一进门,扑鼻而来的饭菜香气让他清醒了几分。
两年婚姻,这个屋子有烟火气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一眼看去,桌上的菜热气腾腾。
“回来了,坐下吃饭吧。”江意遥端着汤从厨房里出来。
谢昭野上前扫了眼桌上的菜,眉头微微皱起。
江意遥摆着碗筷,表情温和从容的像两人从没发生过任何不愉快。
“酸辣土豆丝,清蒸鲈鱼,木须肉,都是你爱吃,知道你不喜欢姜和黄瓜,所以我用的柠檬汁鲈鱼去腥,木须肉里的黄瓜我也用笋片代替。”
闻言,谢昭野眸色微沉。
明明他们都没一起吃过几次饭,他也从没透露过自己的口味,为什么江意遥知道的这么清楚?
“你又玩什么花样?”他冷不丁发问。
江意遥动作一滞:“……只是想,和你吃顿饭。”
最后一顿饭。
看着她眼底的空无,谢昭野只觉心头划过抹莫名的沉闷。
他坐了下去,却没有动筷的意思:“有话直说,别做这些无聊的事来自我感动。”
望着男人冷漠的眉眼,想好的告别哽在江意遥喉咙,怎么也说不出。
她红着眼,哑声问:“谢昭野,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爱我一次?”
可谢昭野就像听见了什么笑话,笑的讽刺:“你不爱我,我怎么爱你?”
几个字刺的江意遥呼吸一窒,连同声音仿佛浸满了酸苦:“我等了你八十八年,还不算爱吗?”
谢昭野眸色一暗:“八十八年?你是疯了吗?等谁,等你那照片上的男人吗!”
江意遥垂下眼睫,良久后,才抬头说:“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。”
“一个可以回答我到底爱不爱你的故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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