厨房人越来越少,干完活的都回去睡了,她忙到将近后半夜才结束,今日是第一次轮到她值夜,她抱来小被子铺在长廊上,靠着大门平躺,她看着被廊檐半遮的天空,双手垫在脑后,风吹过,虽然冷了些,但又觉得还不错,至少不用担心睡一半被人弄醒了行房.........“呜呜呜——”奇怪的声音传来,酒酿睡得正迷糊,以为是风声,“呜呜——嗷呜——”声音还在继续,断断续续地传进她耳朵里,似乎是屋里发出的...
酒酿醒了,头痛到要裂开...
她呻吟着爬起来,耷拉着脑袋慢慢穿好衣服,
没记错的话今天是李悠的第六次宴会,大家三天前就在筹备了,活翻了一倍,工钱还是那个工钱,谁都没个好脸色,
挽起头发的手突然顿住,少女蹙起眉头,总觉得嘴里有苦味,
该不会睡觉的时候有虫子跑嘴里了吧...
想到此她脸拧成一团,恶心地打了个寒颤,
好在一夜之间烧退了,就算是虫子也认了吧。
突然想到了什么,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!丢下簪子冲到床头柜前一通乱翻,许久都没找到那袋子糖,急的到处窜,把屋子都翻了个遍已经没踪影,就在快放弃的时候,目光被窗外的一抹白色吸引,
她急忙跑到窗边,
月白色小袋子泥泞不堪,委屈地躺在泥地上,被淋了一夜的雨,里面的糖必然也一颗不剩了,
少女恨得咬牙切齿!一拳头捶在窗台上!
“沈渊你个混账王八蛋!!”
...
...
沈渊在床上按压了好一会儿太阳穴才起来,
脚边散落了一件深色长袍,衣襟处的浅色封边有暗色的污痕,细细闻起来还有股苦味,
他看了一眼,撒气一样把长袍踢到一边,
昨晚伺候那小祖宗喝药花了足足一个时辰,喝了吐,吐了只能再煎再喂,
一碗能喝进去两三口就谢天谢地了,
好不容易喂完他也给弄的满身汤药,闻起来像在药材浴里泡了个澡。
回来后也不好受,整晚整晚都在那个梦里打转,
电闪雷鸣的雨夜,
趴在地上哭喊着阿娘的女孩...
满身污泥哭着求他放过的女孩…
…
应该是她没错…
…
他没要丫鬟伺候,自己换好了朝服戴上了白玉珠,本想去宋絮那里说两句话再要讨个吻,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,
眼看上朝在即,他无奈地离去,却在要出沈府大门的时候遇上了进进出出的下人,
“怎么回事?”他蹙眉问道,
抬花盆的小厮停住,恭敬道,“这些都是大娘子要的旭日牡丹,正准备送去她院里…”
“她要这些做什么?”
话刚问出口他心中就有了答案…
李悠沉湎于酒宴,必然是为了新宴席准备的,他这个“大娘子”可算厉害,花完了嫁妆钱不说,连说好的每个月的五百两银子都预支到了明年,若不是他手上产业多,难能禁得住这么败。
小厮答道,“大娘子准备办个百花宴,说这些花都是程家大娘子推荐买的,让我们好生照料着,宴席结束后全部重到后院湖边…”
“程大娘子…?”沈渊蹙眉,“哪个程家?是不是程贡监?管皇家贡品的?”
小厮讪讪道,“这小的就不清楚了…”
...
...
李悠的宴席大办了三天三夜,
进进出出的宾客送来各种珍宝,其中好的被她留下,次一点的悉数拿出去卖掉换钱,从而补贴下一次的酒宴,
沈家的家仆现在可以不听大娘子的命令了,
活都落到了李家的头上,沉重的劳作让下人院里的人都没了好脸色,个个都是一点就炸,稍微的摩擦就能吵起来,甚至有几次变成了动手互殴,
和死气沉沉的后厨相反的是前厅,
垂帘飘动,珠帘轻摇,几个伶人在角落里表演着颂秋的曲子
宾客络绎不绝,来者不管什么年龄,即便是七旬老妪都要笑着低头和李悠问好,
程家大娘子坐在主位边,倒像个二主子,
见宴席开始,敬酒结束后,她不动声色地拿出袖中布袋,从桌下塞进了李悠手里,
李悠蹙眉不解,刚要拿起来看却被女人一把按了回去,
“大娘子,上好的夜明金钗...”她悄声道,
这是最后的西域贡品,全部塞进沈府后,“失踪”的赃物可都要变成沈家的麻烦了,
她会找个机会让大家看见,再以程贡监的夫人的身份站出来质问,由此一来满堂皆是证人,从而让沈督查对她夫君的诉证立不住脚,做最后一搏,
就算输了,至少还能带走个二品大官做垫背,
一点不亏。
...
“夜明金钗...”
李悠嗜玉如命,听见这话眼睛都亮了起来,
她不动声色地把袋子塞进宽袖,罕见地主动给旁人敬酒,
“程大娘子。”她笑道,
满桌宾客见状也连连举杯,满面笑容地敬了过来,齐声道,“敬程大娘子...”
李悠扶了下头上的多宝金钗,等所有人都举起酒杯,这才轻笑起来,慢悠悠地一抚袖摆,举杯饮了下去。
...
...
宴席直到入夜才结束,
一辆辆马车驶离沈府,一件件脏碗脏碟子也被送进后厨,
今晚乌云密布,厨房只靠几支蜡烛照亮,李悠办宴会的钱不够,就从下人们的吃穿用度上扣,
酒酿半个身子都钻进了灶膛里,拿着小铁铲,一个劲地刮着积炭,
身边水桶被个丫鬟随便拎走,她刚退出来想洗下铲子,就看身旁空无一物,
“看什么看,不就拿你水桶用一下么,自己再去打一桶不就行了,小气劲...”丫鬟斜着瞪她一眼,满不在乎道,接着继续擦起灶台上的油渍,
酒酿刚要上前理论一番,就看几人冷眼往她身上看,有个干脆也在她桶里搓起抹布,搓完了故意甩她一脸水,
她咬着嘴唇,怒气瞬间涌上,
“有问题?”丫鬟嗤笑道,
少女垂下眼帘,手里握紧了小铁铲,深吸了一口气,却轻声道,“没问题。”
她说完转身就走,重新打了桶水,
秋天的井水冰凉刺骨,她病刚好,身子虚得很,手上根本使不上劲,抬回来的时候裙子早就被打湿了大半,
湿漉漉地贴身上,冷进了骨头里,
屋里众人闷着头笑,把她的狼狈当作唯一的调味品。
“喂,十三两,今晚是你值守别忘了。”一个婆子干完了活,抹布往肩上一担,顺带提醒她,“就在前厅待着,灯火看紧了,打更时辰都记下,明早我检查,搞错了看管事不扒了你的皮。”
酒酿点点头,
厨房人越来越少,干完活的都回去睡了,她忙到将近后半夜才结束,
今日是第一次轮到她值夜,她抱来小被子铺在长廊上,靠着大门平躺,
她看着被廊檐半遮的天空,双手垫在脑后,风吹过,虽然冷了些,但又觉得还不错,
至少不用担心睡一半被人弄醒了行房...
...
...
“呜呜呜——”
奇怪的声音传来,酒酿睡得正迷糊,以为是风声,
“呜呜——嗷呜——”
声音还在继续,断断续续地传进她耳朵里,似乎是屋里发出的...
她突然睁开眼,浑身一个激灵!
都说李悠柜子里关了个妖怪...该不会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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