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腕崴了三天已经好了很多,但还是不敢太吃力,走路也是微微瘸着。谢云兆没想到来人走这么慢,不耐烦的转过脸,“我没事,别来烦我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人就傻了,这人谁啊?榕榕?谢云兆不信,想她想出幻觉了,用力揉眼睛,揉了两次,睁开都是他的榕榕。一只手撑着床跳下来,“榕榕?真的是你?”沈书榕听到他说话就没动,此时看到光着上身,胸前只缠着绷带的男人,心跳不自觉加快。她能看清他的心脏在跳动,似要冲出层层束缚,飞到她面前。
天色渐晚,她今日不会来了,谢云兆失魂落魄,走回床上趴着,
青鹰实在看不下去,这两天跑了三趟长公主府,大门都没进去,
二爷是为了救郡主才受这么重的伤,就算她不喜欢二爷,出于感激,也不应该不露面吧?
“我再去一趟,”
青竹摇摇头,“没用,快到酉时了,”(酉时:下午五点。)
“哪怕给二爷带句话,也是好的。”青鹰没回头,出了院门。
在此之前,长公主府后门,两名婢女上了一辆日常采买的马车,悄悄离去。
若被人看到,一定会问,为何这个时辰还出门。
青鹰刚走出来,就看到一辆马车,直接停在鲁国公府门前,也没在意,向着长公主府的方向走去,
马车里的婢女下来一人,看到他眼睛一亮,冲他招手:“青鹰,”
青鹰看过来,疑惑问道:“岁寒?你怎么这个时辰过来?”
岁寒手指着马车,低声说道:“主子在马车里,能带我们进去吗?”
青鹰一喜:“能能,”赶紧去安排人拆门槛,郡主脚崴了,且这个时辰,被看到不好,
马车里的人松了一口气,还算顺利。
进去这一路,青鹰只说是长公主府送了补药过来,马车很快停在临风居院外,
青竹正在屋外守着,突然看到岁寒扶着一人进来,待看清后,激动的敲门,
“什么事?”谢云兆半死不活的声音传出来,正难受呢,榕榕不来,他的伤好疼。
“二爷,您看谁来了?”
谢云兆没在意,爹?娘?
这么晚了,除了府里人,还有谁能来?
“进来吧!”谢云兆依旧趴着没动,整张脸都对着里侧,不想让人看到他的失落。
门吱呀打开,一人轻手轻脚走进来,又把门关好。
脚腕崴了三天已经好了很多,但还是不敢太吃力,走路也是微微瘸着。
谢云兆没想到来人走这么慢,不耐烦的转过脸,“我没事,别来烦我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人就傻了,这人谁啊?
榕榕?
谢云兆不信,想她想出幻觉了,用力揉眼睛,揉了两次,睁开都是他的榕榕。
一只手撑着床跳下来,“榕榕?真的是你?”
沈书榕听到他说话就没动,此时看到光着上身,胸前只缠着绷带的男人,心跳不自觉加快。
她能看清他的心脏在跳动,似要冲出层层束缚,飞到她面前。
感觉到自己脸热,沈书榕强迫自己镇定,又故作哭腔说道:“你嫌我烦?”
“怎么可能,我以为是我娘,”谢云兆恨不得拍烂自己的嘴,快步走到她身边,轻轻戳她的丫鬟髻,“真的是你吗?我以为你不理我了。”
沈书榕摇摇头,“我娘盯着我养伤,不让出府,我偷着跑出来的。”
谢云兆心软的一塌糊涂,所以,不是她不来,是被挡住了脚步。
心里一高兴,直接把人打横抱起,“你脚好些了吗?”
沈书榕搂着他的脖子,脸颊绯红,他是不是忘了,他没穿衣服?
她闭着眼,声音软糯:“好多了,云兆哥哥,你快放我下来,我能走的。”
谢云兆哪肯,盼了她三天三夜,终于盼来了,就抱着不撒手。
沈书榕用手指了指床榻,“坐去你床上吧,你还要养伤,我陪着你。”
男人这才听话的过去,“好,”
把沈书榕放在床边,自己也坐在她身旁,盯着她看,她的眼睫长又翘,每眨一下都像在拨动他的心。
三天的郁闷此刻一扫而空,她为了躲开郡王妃,竟然扮作丫鬟,
沈书榕没敢看他,怕控制不住自己,低着头,咬着唇,两只食指在眼前转着玩儿。
谢云兆见她不说话,有些担心,“怎么了,有什么事让你不高兴吗?”
沈书榕伸出一只手,轻轻碰了碰他肌肤裸露的手臂,“你的衣服……”
轰——
谢云兆顿时浑身红透,“对不起榕榕,冒犯了你,我……我忘了,这就穿。”
跑去衣架扯下外衫穿上,完了完了,榕榕一定以为他是登徒子,他刚刚大喇喇站她面前,还抱了她。
谢云兆垂着头,丧丧的坐回来,一眼都不敢看她。
沈书榕见他耷拉个脑袋,忍不住笑,
抿着唇,伸手碰他手背,“我三天没来看你,你是不是生我气了?”
谢云兆摇脑袋,“没有,我怎会生你的气?”
沈书榕弯唇笑了:“那我们扯平,我也不生你刚刚的气。”
两人坐的近,谢云兆被她的笑迷了眼,想把人搂在怀里,紧紧的抱着。
沈书榕见他不说话,倾身问他,“云兆哥哥,你在想什么?”
突然的凑近,男人的心乱成一团,“想抱你,”心中所想,脱口而出,
沈书榕惊讶,这么不含蓄?
谢云兆反应过来的时候,蹭的后移,“抱,抱歉榕榕,我……我……”
沈书榕捂住他的嘴,挪到他近前,伸手抱住他,闭着眼,贴上他的胸膛,“我知道,受伤的人,需要安慰,何况你是为了我才受伤。”
男人惊呆了,她这次不是晕,不是害怕,也不是不小心,而是真真正正主动抱了他!
紧紧的回抱,很认同她的话,“抱着你就不疼了。”
沈书榕微微抬头,看他的喉结,好看的下颌线,都是她的,闭上眼,感受他身上的温热。
谢云兆一想到婚期还有一个多月,就急得不行,他们现在,不该这样的,
屋子里静悄悄,外头的岁寒青竹青鹰坐在廊下聊天,
“郡王妃和郡主同吃同住?那你们怎么出来的?”
“我们郡主,偷偷请了郡王来接郡王妃,天也晚了,郡王妃这才放心的跟郡王回去,”
“郡主胆子真大,这个时辰,不怕外人看到?”
“怕啊,才这样打扮的,”
青竹青鹰心里的怨气消散,原来不是爷一个人单相思,“已经酉时二刻,再待下去……”
岁寒也着急,怕被府里发现,但她知道主子这几天有多想姑爷,“郡主心里有数。”
二人点点头,主子的事,不是他们能掺和的,但几人都很开心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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