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掏空了心剩下一具空壳,变成行尸走肉。霍明耀玩味的凑到我面前,欣赏我的狼狈,随后掏出手提袋翻转。满满当当一袋的钞票飘洒落在我的身上,砸在我的脸上。难闻的铜臭味遮盖了我的脸,他笑得有些丧心病狂,言语讽刺。“看看林少现在窝囊的样子,还算个男人吗?这钱是你那个蠢女人当狗捡球给你叼回来的。”“别说我霍明耀玩不起赖账,希望这钱你花得开心啊。”听到他提起我老婆,我才感觉到自己的心狠狠抽痛一下,不至于麻木得没有任何反应。
电视里切换的镜头对上那个富人区的小区楼。
我看着这熟悉的背景,仿佛被拉回了醒来前一秒所经历的绝望。
若说前一刻我还抱有侥幸。
下一瞬镜头里出现的一辆迈巴赫将我的希望砸得稀烂。
车前盖内凹一个大洞,挡风玻璃碎裂,半干的血迹在雨水的冲刷下淌了一地,暗红的、粘稠的,拢织着我的心肺,让我几乎溺死在这一片干涸的血迹之中。
‘滴滴滴——’
监管的心电仪发出警报。
尖锐的、急促的敲在我的心上。
我只觉得心比开颅后的头更痛,像豁开一个大洞,还在不断往里灌注锋利的碎冰。
护士赶忙上前调试,一边检查一边叮嘱。
“你现在刚做完手术,心态放平和一些,情绪不能太激动……”
我听不进去护士的絮叨,眼睛依旧死死盯在电视上。
想从这四方屏幕中找到证明死去的那人不是我老婆的蛛丝马迹。1
为什么是我老婆?
怎么能是我老婆?
不是说,祸害遗千年吗?
她瞒了我那么多事,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,现在也不过是在骗我同情,让我可怜她、原谅她。
她才不会死,才不会舍得离开我!
护士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不知道。
我仰躺在床上,几乎有些魔怔了,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苍白刺目的天花板,双眼干涩、刺痛,却没有一滴眼泪。
“让我看看,我们的林少爷怎么活得像一条丧家之犬,不对,也确实是丧家之犬,毕竟爹妈都死了。”
霍明耀推开病房门进来时我是知道的,可是我感觉自己被禁锢在病床上。
能听到、感知到那些恶意伤人的话,却没有办法给出反应。
好像老婆的离开将我的灵魂也带走了。
被掏空了心剩下一具空壳,变成行尸走肉。
霍明耀玩味的凑到我面前,欣赏我的狼狈,随后掏出手提袋翻转。
满满当当一袋的钞票飘洒落在我的身上,砸在我的脸上。
难闻的铜臭味遮盖了我的脸,他笑得有些丧心病狂,言语讽刺。
“看看林少现在窝囊的样子,还算个男人吗?这钱是你那个蠢女人当狗捡球给你叼回来的。”
“别说我霍明耀玩不起赖账,希望这钱你花得开心啊。”
听到他提起我老婆,我才感觉到自己的心狠狠抽痛一下,不至于麻木得没有任何反应。
或许我对他羞辱的无动于衷让他觉得无趣,他上下轻蔑扫了我一眼,啐了一口唾沫后转身离开了。
外面艳阳高照,机尾云划过天际,留下一道浪漫的花边,明明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好,我醒过来,摆脱了丧气鬼老婆。
可为什么,我的心痛得都不像我自己的了。
躺在病床上,刚刚换过药的头被护士重新缠成木乃伊,没有打理过的脸憔悴极了,下巴冒出青茬,显得很狼狈。
护士换完药离开前,见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愣神,提醒道。
“病人家属现在还没回来,需要我们联系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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