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临川瞳孔猛地一颤。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章听澜心猛地一刺,却不愿再说:“离开这里,我以后不想再看见你了。”蒋临川脸色越来越苍白,下意识张了张唇,却什么都说不出口。他的脑子也混乱得无法思考,无论是癌症,还是顾清婉那事的突然爆发,都像个炸弹将他的理智炸的一团糟。最后,蒋临川只抱着饭盒怔怔地走了。章听澜这才瘫坐在椅子上,眼泪一滴滴地砸下。隔了好久,才听见她压抑的哭声。
医生的话在看清办公室里的人之后,瞬间卡在了喉咙里。
蒋临川脑中一瞬空白,而后僵硬地抬头问章听澜。
“什么化疗?”
章听澜心猛地一跳,刚要扯出一个谎来搪塞他,却被蒋临川拧着眉厉声打断:“你别撒谎骗我,你说清楚,到底是什么化疗?”
蒋临川一下站起身来,不可置信地喘着粗气,连眼眶都红了。
章听澜却咬紧下唇,攥紧手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蒋临川深呼吸,知道在章听澜这里得不到真相了,于是便扭头看向了门口的医生,冷声说:“她不肯说,那你说。”
“我是她的未婚夫,我有权知道真相。”
医生却为难地站在门口。
章听澜闭上眼,深知今天不说个清楚,这事是没法善终了。
她便直接和门口的医生说道:“你先走吧,这事我想亲口和他说。”
医生抱歉地看了她一眼,便转身离开,临走时,还顺手将门彻底关上了。
瞬间,这个不足四十平的小房间里暗流涌动,气氛紧张得令人呼吸都不畅快起来。
章听澜直直地看向蒋临川,坦诚说道:“我得了胃癌。”2
这话像晴日里的一声惊雷,劈得蒋临川瞬间僵在了原地。
好久,他才愣愣道:“所以你和我分手,是怕耽误我?”
“不是。”
章听澜回得没有半分犹豫:“我们分手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,我和你分手,是因为你爱的人根本不是我。”
她被蒋临川逼到这份上,干脆破罐子破摔,将自己最难以启齿的事一次性说了个干净。
“我们之所以谈恋爱,不都是因为顾清婉让你找个女朋友吗?你选中我,只是因为我恰好在那个时候撞了上来罢了。”
“如果那个时候追你的人不是我,你也会同意和她在一起,不是吗?”
蒋临川瞳孔猛地一颤。
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
章听澜心猛地一刺,却不愿再说:“离开这里,我以后不想再看见你了。”
蒋临川脸色越来越苍白,下意识张了张唇,却什么都说不出口。
他的脑子也混乱得无法思考,无论是癌症,还是顾清婉那事的突然爆发,都像个炸弹将他的理智炸的一团糟。
最后,蒋临川只抱着饭盒怔怔地走了。
章听澜这才瘫坐在椅子上,眼泪一滴滴地砸下。
隔了好久,才听见她压抑的哭声。
第二天,章听澜上完班,平静地走出医院,便看见蒋临川站在医院门口。
蒋临川的状态不是很好,满眼红血丝,眼下也是一片青紫。
可章听澜只看了一眼,便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一样,扭头走了。
只是在回家的路上,她无数次看向玻璃,都能看见蒋临川跟在自己身后。
心脏也在这个过程中被反复地被切割,痛意渐深。
终于,章听澜刚走到楼下便再也忍不住,转过身便冲到蒋临川面前质问道。
“蒋临川!你到底是什么意思?可怜我吗?觉得我得了癌症很可怜,所以你又要大发善心陪在我身边,就和当年明明不爱我,却看我可怜所以和我在一起一样吗?”
章听澜声音都喊哑了,目光里满是痛意。
最后她才红着眼轻轻说道。
“大家都说你是好人,但我觉得,你才是那个最绝情的人。”
明明不爱她,却还要骗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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