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张脸——几乎和他有九分相似。不,应该是说,他的脸和贺西洲有九分相似。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疼得他几乎窒息。他颤抖着手指往下滑动,看оазис到了更多乔若颜和贺西洲的合照。他们牵着手在游乐园里大笑,她靠在他肩上睡着,他低头看她时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,她嬉笑着回头看着他满眼的爱意……而最后一张,是贺西洲的遗照。二十二岁的青年,永远定格在了最美好的年华。
沈淮序坐在车里,手机屏幕亮着,手指在助理发来的资料上一页页划过。
照片上的贺西洲穿着简单的白衬衫,站在阳光下微笑,眉眼温柔。
那张脸——几乎和他有九分相似。
不,应该是说,他的脸和贺西洲有九分相似。
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疼得他几乎窒息。
他颤抖着手指往下滑动,看оазис到了更多乔若颜和贺西洲的合照。
他们牵着手在游乐园里大笑,她靠在他肩上睡着,他低头看她时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,她嬉笑着回头看着他满眼的爱意……
而最后一张,是贺西洲的遗照。
二十二岁的青年,永远定格在了最美好的年华。
而乔若颜,用七年时间,在这个世界上疯狂地寻找他的影子。
沈淮序死死盯着那张照片,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,笑声沙哑,像是自嘲,又像是绝望。
“原来……我真的只是一个替身而已。”
“不,我甚至连替身都算不上。”
他不过是她用来麻痹自己的工具。
那些他以为的“爱”,那些她露出的温柔、纵容、甚至是占有欲,从来都不是给他的。
她看着他的时候,眼里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贺西洲。
手机“啪”地掉在座椅上,沈淮序仰头靠在椅背上,闭上了眼睛。
脑海中,无数画面闪过——
乔若颜第一次在酒吧见到勤工俭学的他时,眼底闪过的恍惚;
她总爱在他睡着时轻轻抚摸他的眉眼,像是在确认什么;
情到浓时,她望着他动情的神色,呢喃着的嘴型从来都不是他的名字;
甚至在她逃婚的视频里,那句轻描淡写的“既然新郎逃婚了,那我也逃婚了”——
她根本不在乎。
对于他做法,她只觉得幼稚。
因为她从未真正把他放在心上。
沈淮序猛地睁开眼,一拳砸在方向盘上,喇叭发出刺耳的鸣响。
“乔若颜……你怎么敢……”
“你怎么可以,怎么可以这么对我?”
他的声音低哑,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,带着压抑到极致的痛楚。
可下一秒,他又颓然地松开了手。
他有什么资格质问?
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交易。
她给他钱、资源、地位,而他……不过是她用来怀念另一个人的替代品。
她从来没有说过一句爱他,只是任由他的索取。
他根本就没有立场去恨她。
沈淮序缓缓拿起手机,再次拨通了助理的电话。
“订一张去爱尔兰的机票。”
“爱尔兰?”助理愣了一下,“可是乔小姐具体的位置并不清楚在哪里,而且公司那边……”
“公司的事全部交给副总处理。”
沈淮序的声音冷静得可怕。
“我要去爱尔兰,哪怕将爱尔兰走遍,我也一定要找到她。”
挂断电话后,他启动车子,驶向机场。
车窗外的夜色沉沉,路灯的光晕在视线里模糊成一片。
他知道自己疯了。
明明已经知道了真相,明明清楚乔若颜从未爱过他,可他还是想去找她。
哪怕见面后,他只能问上一句——
“这四年里……你有没有一刻,是真心看着我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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