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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言的心瞬间提了起来。
许久，他才平静下来，拿过徐巍的手机，起身到了没人的地方，回复对方：“栖月姐，有事吗？”
“为什么把我删除了？”梁栖月问。
顾言感觉胸口很闷，他如实说：“我们现在都有了各自的家庭。但我们曾经谈过恋爱，我觉得以后还是不要联系，比较好。”
电话那边，一阵沉默。
梁栖月才再次温声说：“我们可以做普通朋友。”
做普通朋友？
顾言不明白，曾经牵过手，接过吻，做过最亲密的事，怎么做普通朋友？
他不自觉攥紧了手机，喉咙像是堵住了一团棉花一样。
“对不起，我做不到。”
他没有梁栖月那么淡然。
毕竟，他是真真切切的喜欢过梁栖月，无法平心静气当对方是普通朋友。
梁栖月听后也没生气：“你的脾气其实还是没变，还是那么倔。”
顾言紧咬唇瓣，可一张口，声音还是有些颤抖。
“栖月姐，你还有什么事吗？”
梁栖月见他好像很讨厌和自己沟通，但还是忍不住问：“为什么选择娶慕汐枝？你是真心喜欢她吗？”
顾言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这么问。
他用之前梁栖月对自己说的话，回答她：“枝姐人很好，工作也不错，而且也是栖霞市人，和我很合适。”
梁栖月听得出来，他话里有话。
许久之后，她说：“顾言，如果你不喜欢她，就不要和她在一起。你要为自己的幸福着想。”
为自己的幸福着想……
顾言的眼眶一下红了。
而梁栖月的声音还在耳边：“还记不记得当初你自己说过的话，结婚是为了幸福。如果你不幸福，那么这段婚姻没必要一直坚持。”
齿贝咬破了唇，顾言的嘴里都是血腥味。
他深呼吸了很久，才颤抖得告诉对方：“栖月姐，不劳烦你操心了，我现在过得很幸福。”
“幸福不是喜欢可以定义的。”
“以后，你别再联系我了，我妻子会吃醋的。”
说完这一番话，顾言快速的挂断了电话。
他忍去眼中的泪光，回到徐巍的办公室，把手机还了回去。
徐巍看着他苍白的脸色，忍不住问：“怎么了？出什么事了？梁总怎么不自己联系你？”
顾言没有隐瞒：“我把她删除了。”
徐巍一愣，也是不敢置信。
她想起前天梁栖月走的那个早上，闹的不愉快，安慰顾言。
“没关系，梁总这样优秀的女人，有哪个男人放的下？不丢人。”
顾言点了点头：“谢谢，没别的事，我去离职交接了。”
“好。”徐巍点头答应。
而顾言走出老板办公室，办理了离职手续。
从公司走出去的时候，过往在脑海中回现。
九年前，顾言刚入职公司。
梁栖月还只是部门经理，他跟在梁栖月跑前跑后。
“栖月姐，这是你要的咖啡，你看看好喝不？”
梁栖月总是会无奈地对他说：“在公司，要么叫我梁总，要么叫我师父，私底下才能叫栖月姐。”
顾言却总会忘记，毕竟从小就叫梁栖月，栖月姐。
习惯和喜欢是最难戒掉的东西……
而现在，他要戒掉这一切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