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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恬听到沈西辞的话后，只是平静的看着他。
“沈西辞，你不是傻子，五年了，用脚都能想出原因吧？知道答案的问题还来问我，有意思吗？”
沈西辞拿勺子的手紧了紧。
过了许久，他才开口，嗓音沙哑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。
“就是因为宁心悦？”
“不。”
见姜恬否定，沈西辞的心底一阵庆幸。
只是姜恬的下一句话，把他刚放下的心，再次高高提起。
“不止是因为她。”
“沈西辞，你真的一点都没察觉到自己的问题吗？”
沈西辞的视线从咖啡转移到姜恬的脸上，双手依旧死死握着咖啡杯，声音低了下来。
“姜恬，你变了。”
姜恬听着沈西辞的话，差点气笑了。
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不快，姜恬冷声回道。
“对，没错，我变了，变得比以前更好了，更懂得怎么爱自己，不让自己受委屈了。变得不再对你百依百顺，变得不再懂事，变得越来越矫情。”
“可那又怎么样呢？这才是我，这才是真正的我。”
“沈西辞，当年我确实很喜欢你，你是校草，身边美女如云，我可能只是你身边最不起眼的一个追求者之一。”
“如果不是因为导师撮合，我们应该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。和你在一起后，我总担心自己配不上你，怕你和我分手，不断降低自己的底线去迎合你。”
姜恬说着说着，脑中慢慢浮现出那些封存已久的回忆。
委屈涌上心头，眼眶慢慢变红，嗓音也慢慢哽咽起来。
“我不敢和你吵架，怕你和我分手，我每天都患得患失，家里得不到爱，在男朋友身上，我还是得不到爱。”
“你一次次为宁心悦出头，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？”
“我遇到危险的时候，你让我忍，宁心悦遇到危险的时候，你二话不说抛下我，把我一个人扔在漆黑的马路上，不顾一切的跑去她身边，当她的黑暗骑士。”
“我想，应该没有哪个女生能忍受自己的男朋友一次又一次，为了别的女人出头吧？”
话落，姜恬双眸含泪的看着沈西辞。
她没想在沈西辞面前落泪，只是说着说着，过往的心酸和委屈都涌了上来，她控制不住眼眶蓄满了泪水。
姜恬从未在沈西辞面前掉过眼泪。
沈西辞一时有些不知所措，手忙脚乱的抽出桌上的纸巾递到姜恬面前。
“对不起，是我不对，我不该为了她把你抛下。”
“以后她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，我早就把她删了，我们已经很久都没有联系了，姜恬，我错了，你再给我次机会，好不好？”
沈西辞说着，伸手握住姜恬的手，祈求的看着她。
姜恬擦掉眼角的泪水，将手从沈西辞的手中抽出。
咽下喉间的酸涩，深吸一口气后，姜恬平静的看着沈西辞。
“也不完全是因为宁心悦，她只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，不是她，也会有别人。”
话落，姜恬顿了一下，看向沈西辞的目光逐渐变得认真。
“沈西辞，最主要的因为，是我从始至终，都没有感受到你对我的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