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生也是文人墨客怎不像裴怀舟这么磨叽...裴怀舟察觉到慈禅嫌弃的目光,捡重点说:“而那地下室实则是座赌坊,里头鱼龙混杂,多是地痞无赖!”崔雪时心里震撼,“赌坊?我朝严律赌博滋生腐败,奢靡之风,私设赌坊乃是抄家灭族之重罪!”裴怀舟心神恍惚,“那书友便是在赌坊输光了银钱。”“欲以我做党类替他还债,裴某知大齐禁令,直言要上京呈词。”“谁料赌坊内的人逼着裴某喝下媚药,要以我玷污良家女之罪名要挟!”
“裴怀舟?”
是祖母所说的那位裴愔愔的兄长,裴家大公子?
崔雪时尝试推开他,“裴大公子,你要我帮你什么?”
他却死死捏她的手腕,唇瓣顺着耳垂落在她锁骨上,“帮我...”
他声音很不对劲,浑身都冒着股腾腾热气,崔雪时在挣扎中也逐渐变热。
裴怀舟如此举动,和她前几日千情散发作时别无两样!
崔雪时登地明白裴怀舟嘴里的“帮”是何意了!
此如霹雳给了她一击,崔雪时挣扎得更用力了,
“此事我帮不了!你将我放开,我出去给裴公子找个愿意的人来!”
崔雪时越使劲逃离,她身上的桃花香味便随着动作愈来愈重。
这种雅正温婉萦绕于裴怀舟鼻尖,叫人欲罢不能!
“裴怀舟,你清醒一点!”
她的声音细细轻盈很是好听,恰似吐雾朝露抨进他滚烫的心口...
裴怀舟不要脸地说:“我放不开...我方才本想自己解决,可...”
“轻薄姑娘是裴某无礼,裴某必定十里红妆...迎娶姑娘,定对姑娘负责到底!”
他将才已在客房中发泄了好一会儿,冲进宣府池子里冷静了半个时辰都克制不住满身欲望。
一个时辰过去,他身上的衣裳都已干透,可这药劲还是没过!
裴怀舟自知随意抓了个陌生姑娘实属他失礼,可他当真要被折磨死了!
屋内两人互相看不清。
崔雪时无法脱离他的桎梏,气急败坏踢了他一脚,“你放开我就什么责都不用负!”
这一脚踹在他膝盖上,裴怀舟吃痛松手,崔雪时趁此拉开房门。
谁知裴怀舟这个文人力气还不小,他大步上前从后抱住崔雪时,身子紧紧贴在她身上。
便是也要强迫一般地抓开她胸前的薄绿轻衫!
崔雪时虽是会武,但面对这种发了狂失了心的疯子到底是无法反抗。
脑海煞时蹦出沈阙刺骨寒冷的眼神,崔雪时大喊道:“慈禅!!”
她叫完后的瞬间,头顶传来踩上瓦片的声音。
随着青瓦“噼里啪啦”的断裂声,一人直接从这间屋子的屋顶径直落下!
瓦片随来人啪啪砸下,圆月皎洁明澈的光穿透房顶窟窿直洒屋中。
那壮硕身影站在崔雪时身前,握起还未出鞘的剑打上身后裴怀舟的额头。
“找死。”他解下深墨披风盖在崔雪时背后,拉过她护在手侧。
慈禅拧着眉嘁了声,什么狗东西,连先生的人也敢动!
他心生愤慨,拔出剑要杀了颓然半跪在地的裴怀舟,崔雪时伸手拦住,“慈禅,不能杀他!”
就着月光稍能看清裴怀舟那红晕的脸,崔雪时道,“他中了媚药,找根绳子捆了他便是。”
慈禅倒十足听她的话,“呲啦”一声撕下自己里衣布帛。
上前将裴怀舟的双手绑在后背。
又从腰间掏出褐色药瓶抖出粒药丸喂到他嘴里。
崔雪时拢紧披风走过去,是想问这是不是解药。
结果硬见裴怀舟吐出一滩鲜血!
“你...你给他吃了什么?”崔雪时直愣愣地问慈禅,不至于为此就投毒吧?
慈禅将药瓶放回腰带,泰然自若回道:“毒药,以毒攻毒吐出来就好,死不了。”
崔雪时长舒一口气,裴怀舟接而猛地咳出好些朱红血色,他深呼吸好了很多。
体内虽还有媚药残留,但能压下那余的一点。
裴怀舟抬眸凝在崔雪时脸上,原先涣散的瞳孔瞬间睁大,忽地想起那句诗:“俏丽若三春之桃,清素若九秋之菊。”
伊人天香国色,丰盈窈窕,她衣袂随风飘举时宛若仙女下凡...
叫他看得痴了,耳根泛红,心脏砰砰直跳隐隐兴奋,裴怀舟缓慢起身,“对不住姑娘!”
他瞥着慈禅眼神不对,还蒙蒙感觉到他的气愤,裴怀舟误以为他们二人关系匪浅,当是一对儿...
便又冲着慈禅来了句,“对不住兄台...此番都怪裴某无礼冒犯,要如何惩戒裴某,裴某定不多言!”
慈禅一哂,他能惩戒什么?
要是自家先生在此看着,就是剁了裴怀舟的手都不够泄愤!
崔雪时示意慈禅解开裴怀舟的手,他拔剑朝他手腕上一砍。
裴怀舟张口欲言。
崔雪时却对他的到来甚感疑惑,裴家和宣家虽都在卲阳,但一家在东面,一家又在南面。
宣家那些人并未说裴家人来此做客,那裴怀舟怎会出现在宣家客房?
崔雪时先行开口问:“裴大公子为何会在宣家,还中了媚药?”
裴怀舟深深叹气,提起此事都需怪自己交友不慎。
且发现了一个卲阳的大秘密!
他面色沉重,眉间皱起道:“三日前裴某有幸得了本《长阒志赋》,读完后发现书简并无后半册...
裴某着人高价去求下册的消息入了书友耳中。”
“书友本与裴某私交甚深,他告知我有一地只要价高者便可得此书下册。”
“裴某求书心切本与他同行,谁料他半路找借口下了马车,而我却被蒙了面抓进地下室。”
慈禅听得有些不耐烦,啧啧几声挠了挠头。
先生也是文人墨客怎不像裴怀舟这么磨叽...
裴怀舟察觉到慈禅嫌弃的目光,捡重点说:“而那地下室实则是座赌坊,里头鱼龙混杂,多是地痞无赖!”
崔雪时心里震撼,
“赌坊?我朝严律赌博滋生腐败,奢靡之风,私设赌坊乃是抄家灭族之重罪!”
裴怀舟心神恍惚,“那书友便是在赌坊输光了银钱。”
“欲以我做党类替他还债,裴某知大齐禁令,直言要上京呈词。”
“谁料赌坊内的人逼着裴某喝下媚药,要以我玷污良家女之罪名要挟!”
“裴某饮了药就从赌坊逃出,不成想赌坊大院翻过墙就是宣府。”
裴怀舟狠狠道:“裴某明日定要上京将所见一切告知陛下!”
翻过墙就是宣府?怎会这么巧?
疑惑之际,门外陡然有人道:“贤侄哪儿也别想去,管好你的嘴乖乖待在卲阳。”
门外斜影晃荡,宣氏二舅父宣廣立在门外,喜袍加身毫无病态。
早上瞧着那病病怏怏快断气的样儿,入了夜竟这么精神抖擞了?
崔雪时忽想起先前从她身前跑过去的绯红身影,那衣裳好像正是喜袍!
结合女子呜咽和粗使婆子的言语。
崔雪时看着宣廣难以置信问:“你强娶民女?”
裴怀舟则豁然贯通,“赌坊与伯父有关?”
直到宣廣露出诡谲笑意,崔雪时俄然念起宣玉说的那句,“这卲阳是我们宣家人的地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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