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知淼绕到他身前,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,上面详细记录了贺家和傅家为她花的每一笔钱,区别是贺家的结算页面夹着几张纸币,而傅家没有。她拿起纸币递到程砚深面前。“在首都的那段时间,你一共给我和妈妈花了一千三百五十六元,这里是八百三十四元,先还给你,剩下的五百二十二,我攒够了寄给你。”程砚深的眼眶倏地红了,语气也跟着颤抖。“你要跟我两清?”乔知淼抿了抿唇,低头避开他的目光,以沉默做回答。
“我有话对你说。”
两个人异口同声,竟也显得有些默契。
“你先说吧。”乔知淼伸进包里的手缓缓收回。
程砚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发夹在掌心摊开,那发夹做工精致,却略微有些旧了,看起来是被人时常拿出来把玩怀念。
“这是原本打算送给你的见面礼,我承认,之前是我对你有偏见,引发了很多不必要的误会,伤害了你,我真诚地向你道歉。”
“是我后知后觉,错过了自己的心意,也错过了你,眠眠,我喜欢你,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?”
很难想象这些话居然是从程砚深嘴里说出来的。
他眉头皱蹙,紧紧注视着乔知淼,不愿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。
乔知淼惊愕地睁大双眼,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。
她刚刚听到了什么?
程砚深说他喜欢她?
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?
如果他喜欢她,那些不容分说的偏见、误解和冷漠又算什么呢?前世那些苦苦挣扎自我责问的岁月又算什么呢?算她倒霉?
见乔知淼怔愣许久,程砚深心中隐隐升起一丝希望,他的心脏在胸膛里剧烈跳动着,几乎要从喉咙里窜出来。
他急迫地期待着,期待着乔知淼地回答。
而乔知淼只是摇摇头,虽然在笑,但眼中隐有泪光。
“贺同志,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,我接受你的道歉,但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。”
她的话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,让程砚深从头冷到了脚。
他苦笑一声,收回手,下意识地用力握紧,尽管发夹的棱角刺痛他的掌心,但他仍然不愿意放手,只是默默转身,准备离开。
可乔知淼却叫住了他:“等一下。”
他的脚步立即顿住,眼中重新燃起希望,却没有转身。
乔知淼绕到他身前,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,上面详细记录了贺家和傅家为她花的每一笔钱,区别是贺家的结算页面夹着几张纸币,而傅家没有。
她拿起纸币递到程砚深面前。
“在首都的那段时间,你一共给我和妈妈花了一千三百五十六元,这里是八百三十四元,先还给你,剩下的五百二十二,我攒够了寄给你。”
程砚深的眼眶倏地红了,语气也跟着颤抖。
“你要跟我两清?”
乔知淼抿了抿唇,低头避开他的目光,以沉默做回答。
程砚深不容分说地抓住了乔知淼的手腕,眼神受伤,他看着她,此刻才觉得无比陌生。
乔知淼害怕地后退,想抽回手却挣脱不开成年男人的力量。
“程砚深,你干什么!”
她压着声音质问程砚深,好看的眉头拧到一起,防备又恐惧。
她在害怕。
她怕他。
得到这个认知的程砚深,短暂地失去了理智,他不断逼近乔知淼,将她封锁在自己和假山之间,气息交融,他能听到她心跳如擂鼓。
“你不想欠我的,就能欠傅谨行的吗?你把我送给你的东西桩桩件件都记得清楚,明码标志,那他的呢?他的你又怎么还!”
程砚深的质问更像是绝望地低吼,宣泄着他内心无处发泄的痛苦。
他的脖子上青筋分明,乔知淼害怕地闭着眼睛偏过了头。
看着她瑟缩发抖的模样,程砚深的心就快碎掉了,他拿下她手里的钞票,塞回她的小挎包。
深吸一口气,缓缓说道:“你不要还清,我们要一直牵扯不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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