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一匹布而已,放宽心,以后会有的。”李文茹拍拍她的肩,安慰道。“那可是只有宫里才有的,我从前都没见过。”柳惜云心下又气又怨。李云柔还说什么将她当亲生女儿看待,连匹布都不肯送她,光会口头上说的好听,好东西不还是藏的严严实实。李文茹斜她一眼,柳惜云不敢再说了,眉头一低,道:“好了好了,我不说了,我回房了。”回到自己房间,柳惜云还是闷闷不乐,兰香将牛乳糕放在桌上,给她倒茶,心下也十分不满,“大小姐也就仗着国公爷和夫人宠爱了,无才无德,整日只知道追着男人跑,真是把大家闺秀的脸都丢光了,寻常人家,谁看得上她。”
柳惜云亲自提着牛乳糕,面上挂着笑,一直到进了自己的小院,进了屋后,屋里只剩下李夫人和贴身丫鬟时,她眉头猛地一皱,身边丫鬟兰香连忙将东西接过来。
她松了松手,揉着手腕,愤懑道:“阿娘,我们讨好了那女人那么久,看她平日里似乎对我们很好的样子,但你看姜亭月这副态度,她管都不管,这说明什么?她也就是将我们当一条呼来喝去,时不时逗乐两下的狗。”
如果不是出身好,就凭姜亭月这种头脑空空的草包蠢货,她有什么资格这么看她?柳惜云心里窝着一股火。
“好了。”李夫人斜她一眼,说,“越发沉不住气了,我早就跟你说过,你既不聪明,就别显露任何情绪,耐心些。”
柳惜云咬着下唇,将一腔怒火都发泄在下人身上,李夫人皱眉道:“差不多行了,别叫人发现端倪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柳惜云心里不大高兴,抱怨道,“阿娘你不知道,上回宫里来了赏赐,往主院里送了三匹蜀缎,我明里暗里说了好多次喜欢,原本以为国公夫人会送给我的,结果姜亭月突然出事,打断了她的话,后来她就没提了。”
“不过一匹布而已,放宽心,以后会有的。”李文茹拍拍她的肩,安慰道。
“那可是只有宫里才有的,我从前都没见过。”柳惜云心下又气又怨。
李云柔还说什么将她当亲生女儿看待,连匹布都不肯送她,光会口头上说的好听,好东西不还是藏的严严实实。
李文茹斜她一眼,柳惜云不敢再说了,眉头一低,道:“好了好了,我不说了,我回房了。”
回到自己房间,柳惜云还是闷闷不乐,兰香将牛乳糕放在桌上,给她倒茶,心下也十分不满,“大小姐也就仗着国公爷和夫人宠爱了,无才无德,整日只知道追着男人跑,真是把大家闺秀的脸都丢光了,寻常人家,谁看得上她。”
柳惜云懒洋洋抬起眼,轻轻瞥兰香一眼,接过茶,冷哼道:“这话外面传的再凶,也绝不能从我们这里泄出半个字,不然你这条命,我怕是保不了。”
“奴婢知错。”兰香连忙道,“奴婢只是觉得小姐委屈,小姐明明哪里都比大小姐强,就因为大小姐一句话,您便要处处避着,什么都不敢抢。”
柳惜云咬着下唇,将手里的帕子生生揉皱了,可她还是强撑着体面,深吸一口气,说:“会有出头的时候,现在暂避风头而已,兰香,再给我倒盏茶。”
“是。”兰香应道。
捧着茶杯,柳惜云缓了许久,才将心底那口浊气给吐出去。
不着急,来日方长,她等得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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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亭月一见阿娘同意她搬过来住,果断让桃喜安排人将她的东西都搬过来,欢欢喜喜入住东小院。
东西让梨忧派人收拾了,姜亭月人依旧在主院,躺在贵妃榻上,翘着腿,翻着手里的帖子,没个正经样,桃喜在一旁,喂她喝了两口花露。
李云柔在做刺绣,微微叹了口气,道:“怎么越长大,越没个正经模样,你好好坐着。”又道,“桃喜,你别管她。”
桃喜手上动作一停,望了姜亭月一眼。
姜亭月坐起来,蹭到李云柔身边,笑嘻嘻道:“阿娘忒古板,我在自己家,还用这般守规矩做什么?”
“不能这样说,你平日里懒散惯了,等你到重要场合,难免会出错。”李云柔皱眉,轻声教道。
“知道了。”姜亭月又探头去望,见她手里一块红布,正用金线绣着并蒂花,便问,“这又是什么?”
“给你绣的红盖头。”李云柔面上露出温和的笑意,温声道,“你已经及笄了,再长大几岁,便要出嫁了,阿娘要亲手为你绣一个出来。”
姜亭月目光下落,望着上面栩栩如生的并蒂花,目光晦暗。
今年是崇贞十五年,上辈子她是来年开春出嫁,那时,她并未用上阿娘绣的红盖头,因为她病的很严重,红盖头只绣了一半,她怕将晦气带给自己,中途便给她换了京中最好的绣娘。
她婚后的第二个月,阿娘就病逝了。
细细算来,也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了。
姜亭月慢慢靠在李云柔身上,扯着她的袖子道:“那可说好了,阿娘不绣好,我就不出嫁,阿娘一定要好好的。”
不要像上辈子那样,强撑着一口气等她出嫁后便去了。
心下思量重重,但姜亭月并不知道怎么开始查,她只好严查李云柔的衣食住行,从用的饭菜,吃的药,查到屋里摆件,熏香,再到整个院子里,每个奴才的关系网都查的差不多了,却依旧一无所获。
中间倒是查出了不少奴才的八卦,哪个丫鬟跟哪个奴才私相授受了,哪个又在外头认什么干弟弟干妹妹了,哪个今日又借主院去后厨耍威风了,这种细枝末节,一查一大堆,没一个有用的。
这边查不到有用的,她只能叫人盯紧了李文茹母女,她们那边任何东西进出,都得一一记录入册。
就在姜亭月忙的热火朝天时,堂姐姜寻雁,送拜帖登门了。
一进门,姜寻雁便急匆匆喊道:“月月,我刚跟着母亲回京就听说你病了,你现在好些了吗?”
姜寻雁是姜亭月堂姐,她父亲姜世勇是姜亭月亲爹姜世忠的亲弟弟,当年姜世忠袭爵后,兄弟二人有些摩擦,姜世勇也觉得在府里低人一头很憋屈,干脆就自己分了出去,在外另建一府,规格不比国公府差。
如今二人都已成家立业,兄弟关系缓和不少,姜寻雁只比姜亭月大两岁,姐妹关系向来很好。
上辈子,她嫁人后不久,就跟着夫家外派,也因祸得福,并未掺和进后来那场宫变,只是从那以后,姜亭月就再没见过她了。
今日,姜寻雁一身鹅黄色衣裙,匆匆走来,裙摆在阳光下绮丽生辉,像是春日盛开的花朵般俏丽。
姜亭月面上露出笑,说:“已经好全了,我带你去见我娘。”
姜寻雁点头说:“我阿娘也托我向伯娘问好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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