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动声色打量着四周,忽听月兰岑道:“西陵,你真的不准备管他了?”晏归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,呵呵一笑,指了指四周把守的马匪:“管他干嘛?更何况你没瞧见他对我的态度?我和他杀父仇人差不多,有啥好说的?”她又不是个傻子,这可是要命的,为了一个西陵?她还没那么愚蠢。“叮——002号男神月兰岑好感度+2,目前好感度79。”“嘶——”晏归荑一双绿豆眼瞪的溜圆,震惊地看向月兰岑,西天取经可真真就差这么一步了,所以,她答应事后送他更贵重的礼物,这么管用?
吕媚听着晏归荑的声音,只觉身心舒畅。
她轻瞥一眼,笑道:“你倒是会说话。”
“呵呵,小的所言是事实!”晏归荑拍着胸脯,走在阿谀逢迎的第一线。
不过,她还是隐隐将月兰岑挡在身后,不敢让他冒头,毕竟这女马匪头子太色了,谁知道她会不会不管不顾,直接来个一人纳二夫?
西陵她可以不在乎,月兰岑却不行。
吕媚听惯了手下的奉承,自然知晓晏归荑的心思:“说吧,什么事。”
“今日女大王有喜事,小的特意前来附礼。”晏归荑抱了抱拳,旋即给月兰岑使了个眼色,示意他把东西拿出来,后者微顿,将先前晏归荑塞给他的东西递了出去。
吕媚一看到他手里的东西,眼神便是一动。
月兰岑指骨修长,两指尖捏着一把玉质的发梳,发梳子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纹路,在火光照耀下透着光,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。
晏归荑讪笑道:“女大王请,此乃缠枝叶云纹玉梳!是我夫郎家中祖传的宝贝!”
“夫妻之间互赠玉梳,一辈子都纠缠到老,结发终身之意!再有,听闻他国有‘一梳梳到尾,二梳白发齐眉,三梳子孙满堂’之言,寓意极佳,最适合新婚之喜。”
说完,她长叹一口气:“我本想将此物典当,为我家夫郎治病,却恰逢大王之喜,如此,不如成人之美,祝愿女大王与夫郎琴瑟和鸣,一辈子恩恩爱爱!”
听完晏归荑的话,吕媚整个人都有些容光焕发了。
她接过玉梳,入手温润,祖传之物怕是不会做假。
吕媚一喜之下,直接吆喝道:“来人,请两位贵客落座,上寨子里最好的酒水!”
晏归荑松了口气,拉着月兰岑退下,被安排到了最佳观礼位置。
沈千亿也被马匪驱逐着坐上了另一桌。
她心头纵然不愿意,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再触霉头,一双眼红的像兔子,频频抬头看向晏归荑,可她一派淡然,一点都没有夫郎即将与旁人成亲的急切惶然,反倒是非常闲适放松,仿佛真是来参加婚宴的一般。
月兰岑自落座后,星眸就时不时落在晏归荑身上。
晏归荑一边嗑瓜子,一边东张西望,准备把周围地形都给摸清楚,万一这吕媚翻脸不认人,也好有个逃跑的地方,她可不准备一直待在这朝天寨哄吕媚开心。
“阿晏,那……”月兰岑有些踌躇,似乎觉得这话不该自己问,可看着晏归荑没心没肺的模样,心头不免失望,却还是郑重道:“那缠枝叶云纹玉梳是你准备的?”
晏归荑狐疑地瞅了他一眼:“你不是都看到了?那东西本来是送给你的,不过嘛,识时务者为俊杰,咱不是那娘们儿的对手,适当地示弱是应该的!”
晏归荑以为他是不舍得,摇了摇头,颇有些恨铁不成钢。
不过,到底是自己人,那东西说到底也算他的,还是小声安慰道:“别小气,等咱们出去了,我再给你准备更好的,保管比吕媚手上那个好,成不?”
月兰岑星眸怔然地看了她片刻,旋即耳尖发红,轻嗯一声。
结发终身,所以,她一直对他抱着那样的心思?
月兰岑一时心头复杂,说不出是什么感觉,但他知道,绝不是厌烦。
晏归荑一门心思都放在逃离朝天寨,哪里顾得上分析月兰岑的心思?
她不动声色打量着四周,忽听月兰岑道:“西陵,你真的不准备管他了?”
晏归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,呵呵一笑,指了指四周把守的马匪:“管他干嘛?更何况你没瞧见他对我的态度?我和他杀父仇人差不多,有啥好说的?”
她又不是个傻子,这可是要命的,为了一个西陵?她还没那么愚蠢。
“叮——002号男神月兰岑好感度+2,目前好感度79。”
“嘶——”晏归荑一双绿豆眼瞪的溜圆,震惊地看向月兰岑,西天取经可真真就差这么一步了,所以,她答应事后送他更贵重的礼物,这么管用?
晏归荑虽然疑惑月兰岑什么时候这么见财起意了,但心头满意至极。
她乐不可支地伸手拍了拍月兰岑的肩,一脸的哥俩好,郑重其事道:“放心,往后我啥都给你准备最好的!有我一口喝的,就保证你一口吃的!”
月兰岑垂眸看了看肩头粗粗胖胖的萝卜手,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。
看着晏归荑笑嘻嘻的模样,又有种错觉,他似乎误会了,她对他不像是男女之情。
那是否在她心中,他其实和西陵一样,都只是见色起意后想要纳入府中的人?
月兰岑眉心几乎拧成一个川字,可想到晏归荑在吕媚面前力保他,尽管言辞不当,但她分明是不希望后者染指于他的,所以,他终归与西陵是有些不同的吧?
这么一想,月兰岑眉头又稍微松了松。
一时间,整个人陷入到天人交战中。
晏归荑却是美滋滋的,这么一个空档,竹楼外忽然响起了喧闹喜庆的锣鼓声。
她忙与月兰岑道:“马上开始了,等会宴会结束,咱们就走!”
月兰岑暂时把脑海中的想法搁置,抬眸看了眼四周的马匪,低声说道:“那吕媚,能让我们离开?”
晏归荑沉吟片刻,说道:“那玉梳可是个宝贝,得了买路财,她应该会放过我们。”
她能看出吕媚对玉梳十分满意,不出意外的话,留下一个西陵,他们就可以走了。
月兰岑薄唇轻抿,没再说什么,他总觉得今日不会那么顺利。
喜庆的锣鼓声震耳欲聋,很快,竹楼的门开了,西陵穿着一身红色的新郎官衣裳,脑袋上还盖着个红盖头,被吕媚的一个夫郎给搀扶了出来。
吕媚手里把玩着玉梳,大刀阔斧地坐在上首,脸上噙着些喜色。
夫郎把红绸递倒吕媚手中,她“咯咯”一笑,拉住后微微收紧,就将西陵拉到了身旁,看着他冷漠的表情,笑道:“今日可是我们的喜事,郎君这样,我可要不高兴了。”
说着,吕媚的眼珠子就缓缓转到了一脸铁青的沈千亿身上。
西陵脸颊微动,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,可尽管如此,因着他皮相漂亮,倒也不怎么渗人,吕媚满意了,拉着他就走到了晏归荑和月兰岑那桌。
“今日大喜,来,敬贵客一杯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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