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有一点就足以护着软软在京城无虞了。宋廷晏则是在想,心病还需心药医,她的病该怎么给她治呢?他不可能让她的父母起死回生,不治也行,这年头,谁心里没点病呢?他倒是不在意这个。翌日早上,阳光明媚,倾洒进房间,暖洋洋的。“江绝?”江晚姒醒了,看到江绝坐在床前。她眨了眨朦胧的眼睛,还以为看错了,待眼睛聚焦,真的是江绝。“软软。”江绝刚眯着眼睛歇息了一下,还以为幻听了,真看到她醒来,眼里惊喜。
暮色渐沉,华灯初上,京城依旧繁华,豪门圈子里的新鲜事一日一换。
前天还在热议江家失火的事情,今天就已经在八卦另一家小三带着儿子上门挑衅正妻。
江绝风尘仆仆地赶回来,刚落地就被人秘密带走了。
“她怎么样了?”看着开车的人,表情焦急凝重。
他没想到出差几天,软软就出事了,他们真是该死!
“晚姒小姐还在高烧梦呓,一直没醒过来。”楼五面无表情地回答。
江绝闻言,闭上微红的双眸,拳头攥紧,再睁开时,眼里全是戾气。
强奸软软,囚禁软软,伤了软软,对江家的恨意翻滚。
来到颐园,当江绝看到躺在床上眉头紧缩脸色惨白,神色不安颤抖害怕的妹妹时,他真想拿把刀杀了自己。
是他没用,他没有保护好软软。
江绝颤抖地伸手,轻轻抚摸她的脸颊,指腹落在她的眉头上,哽着暗哑的声音,
“软软,不怕,我来了。”
梦里的女人听到熟悉的声音,身子一颤,哥哥。
“软软,没事了,不要怕,我在呢。”江绝柔声抚慰。
霎时,女人的眼角划过一行清泪,哥哥,你终于来了。
他的手落在妹妹的眉眼处,轻轻地替她舒展开紧皱的蛾眉,一如从前。
有江绝在,江晚姒真的睡着了,没有再梦呓,也没再哭,喝药的时候都乖了不少。
宋廷晏站在一旁看着江绝很快就喂完一碗药,心里有些不爽了。
他喂的时候,江晚姒可没那么给面子,喂一碗洒一碗,最后硬灌下去。
呵—她生病了还挑人伺候,真是矫情。
江绝望了一眼矜贵淡漠的男人,又自顾替软软掖好被子,起身走到外面。
宋廷晏漫不经心看了眼睡着的女人,也走出房间。
江绝斜靠在走廊上,睨了眼上方华丽复古的宫廷式大吊灯,燃了一根烟,抽了两口。
“肆爷,来一根吗?”将烟盒递出,疲倦地问了一句。
宋廷晏没有伸手去接,而是拿出自己的烟焚了一根,也靠在栏杆上,眉眼高冷。
江绝自嘲一笑,收起烟盒,“肆爷,没有什么想问的吗?”
宋廷晏嘴角噙笑,云淡风轻,“没有。”
我想知道什么,可以去查,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,又有几分真假可信?
他从不做这些无意义的蠢事。
江绝又看了一眼男人,换了一个姿势靠着,这就是宋廷晏区别于其它人的地方,在这场博弈中,他无所谓你如何,他就是绝对的赢家。
“肆爷还会帮她吗?”根本猜不到宋廷晏的心思,也看不出他的微表情,令人捉摸不透。
他对软软,现在到底是什么呢?
为了软软,烧了江家,或者,江家,他根本没放在眼里。
没得到男人的回应,江绝又抽了一口烟,“软软,是她的小名,她小时候圆嘟嘟的,脸上全是软肉,以前笑起来脸上还有小酒窝,很爱笑,爱玩。”
“6岁那年,火海里,她把我救出来,整个人都变了,她沉默寡言,非常沉闷,她跟我说,为了活下去,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“我们开始吵架,装作感情不和,后来,她防卫过当捅了人,被学校退学了,我们演了一场戏,她就顺利出国了。”
回想起来,那时的软软就流露出不属于她那个年纪的沉稳和聪明,每一步,她都算好了,每一步,都在她的计划之中。
江屿州为了得到股权,也早对他们两个起了杀心,碍于情形和时机不对,才迟迟没有动手。
宋廷晏不动声色地觑了眼,耐着性子听他说故事。
说实话,他对江晚姒的过去不感兴趣,他只想要现在的江晚姒。
“她为什么会梦魇?”这才是他想知道的。
“她亲眼看到妈妈被烧死,留下了心理阴影,后来被一群恶狗撕咬,刺激到了,她患上了燥郁症。”
那种看着妈妈被活活烧死却无能为力的绝望,彻底击垮了她。
那群恶狗扑向她的时候,她逃不掉,沦为狗嘴里的食物,血盆大口,利齿咬在骨头上,她愤怒,她反抗,徒劳无功。
后来,江绝过去救她的时候,看到一条恶狗被剖开了两半,软软手里拿着滴血的圆规。
软软坐在地上,睁着红晕的双眸看着他,说了一句:“我不入地狱,谁入地狱呢?”
宋廷晏听到燥郁症的时候,将烟掐灭,“后来呢?”
“我发现的时候,就带她去治疗了,治疗很有效果,医生说按时吃药,不会复发的。”
江绝也抽完最后一口,掐灭丢在地上踩了一脚。
软软突然发病,是江青轩想强奸她,刺激到了她的心理。
两人都没有再说话,各自沉默着。
江绝在赌宋廷晏对软软的感情,应该是有的,不多。
但是有一点就足以护着软软在京城无虞了。
宋廷晏则是在想,心病还需心药医,她的病该怎么给她治呢?
他不可能让她的父母起死回生,不治也行,这年头,谁心里没点病呢?他倒是不在意这个。
翌日早上,阳光明媚,倾洒进房间,暖洋洋的。
“江绝?”江晚姒醒了,看到江绝坐在床前。
她眨了眨朦胧的眼睛,还以为看错了,待眼睛聚焦,真的是江绝。
“软软。”江绝刚眯着眼睛歇息了一下,还以为幻听了,真看到她醒来,眼里惊喜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其实,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。
“你不记得了?”江绝疑惑。
江晚姒默了片刻,她记得自己被关在地下室,口干舌燥,“我想喝水。”
江绝起身装了一杯水,小心地喂她喝。
看她咕噜咕噜喝完,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一点,看她醒来的状态,很正常。
“这是哪里啊?”是江绝回来救她吗?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。
嘴巴里药的苦味让她忍不住皱眉,吧唧了一下,还是苦的。
“什么药那么苦?”她挺想问是哪个浑蛋灌她药,
她想起来,做梦的时候有人掰开她的嘴巴,用了暴力手段灌药!
“良药苦口,你高烧不退,昏迷不醒,肆爷请了中医。”江绝回答。
这时,宋廷晏单手插兜,不疾不徐走进来,俯看醒过来的小祖宗。
病了几天,脸颊颧骨都要瘦出来了,脸上白的像死了好几天的,手上也是骨节凸起来,难看死了,抱着也硌手。
江晚姒抬头看着男人,眨了眨懵懂的眼睛,对着江绝问:“肆爷?肆爷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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