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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南予的目光始终在司暖的身上流连、辗转，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。
如今的司暖褪去了三年前的自卑与怯弱，是一颗熠熠生辉的明珠，引得霍南予心动不已。
看着司暖认真和李法务探讨的模样，霍南予忽地发觉认真起来的司暖是那样的迷人。
他的小太阳，三年不见，已然成长的很好。
霍南予灼灼的目光存在感太强，让司暖以及李法务都有些如坐针毡。
但奈何她们二人，没有一个敢叫霍南予离开的，毕竟霍氏集团是他的地盘，他想在这里的任何地方都可以。
于是无奈之下，二人只好硬着头皮聊工作，但聊着聊着，两人便都忘记了霍南予的存在。
像是有些相见恨晚似的，司暖和李法务竟然在专业上格外的合拍。
两人聊了将近二十分钟，就在协议上圈点出了好几个可以更改的地方，随后两人又花了大量的时间探讨究竟该如何去改进更正，等到全新的协议修改出来后，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。
司暖热爱律师这个行业的原因之一，就是喜欢和人探讨，那种灵魂上的激荡让她觉得很快活，因此在读书的时候，司暖就在学校的辩论队待了整整三年。
直到李法务兴冲冲的将新修订的协议打印出来的时候，这才想起来，霍南予还坐在这里。
刚刚她和司暖讨论的太过入迷，竟然都忘了征求一下自家总裁的意见。
李法务有些忐忑。
而向来耐心不太够的霍南予，竟然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坐了一个半小时？
李法务觉得，自家总裁今天可能提前把工作做完了，否则不会这么闲的在会客室听她和司暖讨论双方集团要签的协议。
莫非……这次和程氏集团的合作真的有那么重要？重要到需要霍南予亲自盯着细节？
李法务顿时有些怀疑人生，这次的合作这么重要的话，她刚刚都没有询问霍南予的意见，是不是不太好？
她顿了顿，随即将刚刚打印出来的新修协议递给了霍南予。
“霍总，您看看……还有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？”
霍南予将眼神移到了她的脸上，幽幽道：“现在想起要给我看了？”
霍南予此言一出，李法务和司暖都觉得有些尴尬，她们刚刚聊得太入迷，确实忘记询问这在场第三个人的意见了。
只是……奇怪的是，霍南予怎么能在一旁听她们俩个叽叽喳喳了一个多小时？
司暖移开了眼神，想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，把战场交给李法务自己。
霍南予翻看了一下这份新订的协议。
的确，在李法务和司暖的探讨下，这份协议显然比最初的版本好了太多。
霍南予忍不住勾了勾唇，他就知道，他的暖暖，在离开了司家之后，非但不会越来越差劲，反而会愈发的光彩照人。
看见霍南予的笑容时，李法务和司暖的心中皆是一惊。
李法务心里想着的是，她还从没有见过霍南予笑，莫非……是这协议有什么问题她们刚刚没有发现？
而司暖震惊于霍南予眼中带着的一抹柔情，她的心狠狠一跳，这样的神情，她只在霍南予从前对着司曦光的时候看见过。
那样的温柔，是她曾经的可望不可即看，她又怎么会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