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今天要去练拳,可方乔却说没什么精神,又说从杜总那儿捞了一笔钱,她放放血,请他在一个国家级的地方喝个酒。王铎一听来了精神,和沈见微的另一个司机交接好,颠儿颠儿地就来找她了。结果,方乔把他带来了奥体公园,说这儿,就他们站着的地方,够不够国家级。王铎差点儿没背过气去,说你还不如把我带到天安门呢,那儿更值钱。但看在方乔确实也出了血,买了不少好酒,他便也硬着头皮和她一起坐下,一口一口地仰脖就干。
应该在协和陪护的方乔,此时却和王铎坐在奥体公园的人工湖边。
本来今天要去练拳,可方乔却说没什么精神,又说从杜总那儿捞了一笔钱,她放放血,请他在一个国家级的地方喝个酒。
王铎一听来了精神,和沈见微的另一个司机交接好,颠儿颠儿地就来找她了。
结果,方乔把他带来了奥体公园,说这儿,就他们站着的地方,够不够国家级。
王铎差点儿没背过气去,说你还不如把我带到天安门呢,那儿更值钱。
但看在方乔确实也出了血,买了不少好酒,他便也硬着头皮和她一起坐下,一口一口地仰脖就干。
“你最近上哪儿去了?既不来拳馆,也不接电话。”王铎问道。
方乔想了想,终究还是没瞒他:“美国。”
“你上美国干嘛去?跟着杜总去的?”
“我自己去的。”方乔叹了口气,“我爸动手术,我怎么着也得露个脸吧。”
“啊?你爸怎么了?严重吗?”王铎一听吓了一跳,忙问道,“你这一周照顾病人,都没好好歇吧?”
“动了手术,问题不大。”方乔感激王铎的善意和关照,朝他露出个笑来,“我和我妈轮流照顾,还有大夫和护士,没受什么累。”
“怎么还上美国动手术去了?”王铎认为她爸一定是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,不然怎么会不远万里去美国就医。
“他是美国人,住在美国,当然在那儿动手术了。”方乔还是笑,又指了指自己,“我也是。”
夜色中,王铎觉得方乔那张对着他总有些生硬的脸似乎柔和了些,却也不是她和沈见微或杜聿在一起时的那种娇媚模样,只是淡淡的,像是上一个春天里的那一阵风。
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。
“你什么时候成美国人了?”
“打小儿就是。”方乔道。
“……你逗我呢吧。”
方乔笑了起来,朝他举了举手中的酒:“我逗你干嘛。我今儿要跟你说个事儿,也想求你帮个忙,你听完我的故事再决定帮不帮就成,好吗?”
王铎觉得今天的方乔奇怪极了,有种说不出的感觉。
他点了点头,说除了违法的事儿不干,别的都我会尽力帮你。
方乔点了点头,开始跟他说个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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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前些天去了日本?”见杜聿没说话,杜舟又冷笑了一声,把烤好的羊排递给他。
“嗯。”
“我成晚姐怎么样?气息尚存否?”
杜聿点点头:“大夫说最近各项数据有向好的迹象。”
杜舟笑了起来,说成晚现在是个人还是个数据库啊,他怎么听不明白。
杜聿知道杜舟的意思,忍不住叹了口气:“我去见她的时候,觉得对不起她。”
杜舟侧目看了他一眼:“你对不起她什么?因为方乔?”
杜聿嗯了一声。
最近方乔不在,他有点儿待不下去,所以第一次有了因为想要逃避什么而去看看成晚的念头。
直到进病房的前一秒,他还在想方乔现在在做什么。
但这些他没有告诉杜舟。
“大哥,成晚跟你是什么关系?”杜舟哼了一声,“人跟你无非就是两小无猜、青梅竹马,自始至终都是你单方面把人当个菩萨供着,当个宝贝疼着。人既没答应做你的女朋友,更没跟你有过什么。现在你无非找了个能抱能亲的女人,你对不起得着么。”
“我们之间不一样。”杜聿瞪了他一眼。
“是不大一样。”杜舟忙说了声对,一巴掌拍在杜聿腿上道,“你们这有大病似的情感羁绊我理解不了。要是我啊,绝不可能硬等着一个不清不楚的人。”
不清不楚吗?
说的是他和成晚,还是他和方乔呢。
杜聿心里有些复杂,最近他总有一种矛盾又激荡的感觉,这情绪来不及细细思考便会逃走,只叫他生出些惶然来。
大概是他和这两个女人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使然吧。
两个人一边烤肉一边喝酒,将近半夜才散。
杜舟把杜聿送到了胡同口,并在杜聿上车前嘱咐他,贪心的人会被反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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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完方乔的故事,王铎的眉头几乎都要拧在一块儿了。
“你可真是……”王铎在脑子里搜寻着适当的词语,找了一圈儿,觉得什么词都不足以形容方乔,只能说,“你可真是那个……”
方乔笑了起来,说你多读点儿书吧,语言真匮乏。
“所以你要我帮的忙是?”王铎没有忘记方乔提出的请求,问道。
“等我查到这块地到底值多少钱,我想请你帮我把消息散出去,让更多的人能来找我。”
“你要让那块地自己涨价?”
方乔点点头:“多坑点杜聿的钱也是好的。”
“这倒没什么不行的,我把这事儿告诉小沈总之后,就他那破嘴,指定第二天就传得全世界都知道了。”王铎砸吧砸吧嘴。
方乔嗯了一声,没再说什么。
“可我有一点不明白啊,杜总既然愿意往你身上砸钱,你干嘛不多坑点儿之后再跟他摊牌?你着急跑什么?”
“这地的事儿不能一直拖下去,最近有领导去视察了,评估机构也是迟早要去看地的,我为了那一点小钱一直掖着藏着,最后恐怕要坏菜。”方乔用手撑着头,眼睛看向面前的一片茫茫夜色,也不知道要在里头寻找些什么,“另外……我也想尽快脱身,再和他待下去,我就完了。”
“你爱他?”王铎忍不住想问。
方乔自嘲地笑了起来,摆摆手道:“小时候的偏执罢了。”
“那他要是说爱你呢,你爱不爱他?”
方乔仿佛听到了个好笑的笑话,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:“他爱的是白月光,哪里会喜欢我这个蚊子血呢。我不过是他排遣寂寞的工具,是他的玩物,所以他给钱很痛快。”
“那你难受个什么劲?”王铎可不信她说的这些,“人去趟日本看白月光,你就跑来这儿跟自己较劲。”
“因为我嫉妒白月光啊,嫉妒又得不到,我会变得丑陋不堪。”方乔叹了口气,“放过他,也放过我自己,一人退出,三人开心,对谁都好。”
王铎冷哼了一声,说你嘴可真硬,但心可真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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