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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末，也是星期一，又到了定青中学月考的时间。
当天考当天改完，因此学生当天就能知道自己的分数以及排名。
纪国华作为九班的监考员，将试卷发下去之后就开始在教室里来回走动。
和她一起监考的正是八班的班主任。
所有人都在动笔写，就连倒数的那几名也象征性地拿着笔勾选择题。
除了窗边的那道身影，少女趴在桌子上酣睡，睡颜安宁，她竟然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！
纪国华走到座位上，卷起书本在桌子上敲了敲。
姜肆眼睛微微睁开，“怎么了老纪？”
纪国华瞄了一眼八班的老师，无奈地开口，“多少写一点？”
对于梁浩他们，纪国华还能吼几句，可对于姜肆，他怎么也吼不出来。
明明长了一副乖巧的模样，做出来的事怎么就那么的…让人牙痒痒。
姜肆不吭声，指尖放在试卷上点了点，就在纪国华以为她不会理会时，只见姜肆开口，“……行。”
本来打算就这么睡过去，既然老纪这么说了，就给他个面子。
只写数学试卷。
姜小姐只写她想写的。
……
“肆姐，你牛逼！”考完试后，在其他考场的梁浩听其他学生议论，“你真的就一个字也没写？”
就这样，老纪竟然都不发火？
他偏心！
姜肆闻言，迎着他的目光，“谁跟你说我一个字都没写？”
“等试卷发下来就知道了。”姜肆挥挥手让他一边玩去。
夏小雯跟姜肆在同一考场，她凑过来，替姜肆作证，“我看肆姐写了数学卷子。”
“数学？”梁浩神色一紧，“这次月考最难的就是数学啊。”
杨贞跟着点点头，之前他还能蒙几个选择题，这次他甚至连题都看不懂。
完了完了，肆姐这一次真的全校倒数了。
梁浩嘴里不停地念叨，在教室来回走动。
也就在这个时候，许垚抱着卷子从门口走到讲台上。
语数英三门的成绩已经出来了。
拿到两张零鸭蛋卷子的姜肆毫不意外。
开始分发数学卷子，到了最后一张卷子，许垚先是一愣，平静的脸庞开始出现难以分辨的复杂神色。
直到最后一张数学卷子落到姜肆的手上。
梁浩本打算安慰一下姜肆，他转头瞥到了姜肆的150分，再看了看自己的90分。
顿时惊呼出声，“肆姐数学满分？！”
这时候，许垚走了过来，他没有质疑姜肆的成绩，根本不需要怀疑。
不出意外的话她就是这次的最高分，考试的时候教室里都有监控开着，也就是说她根本抄不到，也没有人可以给她抄。
“最后一题，你满分，能不能…借我看一眼？”许垚垂眼看她，声音不自觉的放轻。
之前是他做错事在先，放低姿态也是应该的。
梁浩在一旁摸了摸鼻子，许哥之前确实过分了，反正他是不理解为什么许哥要一直护着孟书兰。
姜肆淡淡的嗯了声，没有抬头看他。
许垚垂在身侧修长的指节曲了曲，半晌，握住卷子走了。
教室也就那么点大，他还能听见梁浩在问她为什么会同意借给他试卷。
姜肆怎么说的…她说九班不管是谁问她借，都会借的。
许垚只觉得胸口闷闷的，让人喘不过气。
……
下课后，轮到的值日生自觉上台擦黑板。
文艺委员徐慧娟气呼呼地从门口走进来。
“气死我了，八班的那几个人拿着姜丝大神的绝版书炫耀，说什么我们九班只知道模仿。”正因为徐慧娟喜欢姜丝，才会被他们气到，她叹了一口气，双手抱头，“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姜丝大神的绝版啊。”
“很贵吗？”夏小雯不怎么看漫画，轻声地问了一句。
徐慧娟，“贵根本不算什么，根本抢不到好吗？”
突然有一群人围了过来，男的女的都有。
叽叽喳喳的。
很显然，九班一大部分人都是姜丝的粉丝。
即使是不混这个圈子的杨贞都有耳闻。
姜肆端着水杯喝了一口，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们。
“肆姐，你不喜欢姜丝吗？”梁浩边打着游戏边跟姜肆聊天，“别说，我也看过她的漫画《游戏》，简直绝了，结局完全出乎意料。”
姜肆扯唇，“你们想要吗？绝版漫画书。”
梁浩以为她只是随口一问，理所当然道，“要要要，我要是有，一定先去八班晃一圈，然后再放在家里收藏。”
姜肆唇角微微一翘，除了密切关注着她的许垚，没人听到她轻轻嗯一声。
……
上课铃响，纪国华进来做月考最后的总结，他捡起地上因为学生打闹留下来的纸团，慢慢地走到讲台上。
“这次的月考成绩相信大家都已经拿到手里了，老师是既欣慰又担忧。”
纪国华顿了顿，看向某个座位，认真道，“姜肆同学，请问你为什么只写数学试卷，而不写其他科目的试卷？”
别跟他说是不会写，你就算是用脚踩也能瞎蒙个选择题，她是真的一个字都不碰啊。
纪国华教书十余年，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学生。
简直是刺头中的刺头。
有个学生憋不住笑出声，声音轻颤着对一旁的人说，“难怪冯利今天来九班都没有发火，原来是有原因的啊。”
冯利是他们的数学老师。
因为中间头发有一块是没的，九班的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冯秃。
每回来九班都没有好脸色，至于原因嘛，冯利本人亲口承认九班是他教过的最差的一届学生，除了许垚。
所以他对九班是又爱又恨。
那学生还想再说笑，纪国华一颗粉笔头准确地扔到他身上，“笑什么笑，人家姜肆同学只写了一科就150分，你们是加起来总分150分，有什么好笑的？”
学生，“……”
不是，也没人告诉我是这么回事啊？
这是什么操作？！
纪国华又夸了许垚几句，他不是不想夸姜肆的数学，毕竟是全校唯一一个满分，就怕夸了她造成其他学生的效仿。
不可取，非常的不可取。
最后，纪国华临走前让姜肆和许垚第二天去数学老师办公室一趟，说是有比较重要的事情要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