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想到了自己做过的一件件混账的事,他面上满是愧色:“对不起.....我对不起楚家,对不起你们!”“那时候我以为楚家结党营私,在朝中拉拢势力......我实在没办法,但我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被演变成那样的局面。”昏黄的烛火下,她看不清谢景琛说这话的表情。经历了这么多,其中误会也好,错过也罢,楚家到如今地步,怎么都离不开谢景琛带来的伤害。她望着窗外没有尽头的黑夜,自嘲一笑:“没意义了!你带来的伤害怎么都弥补不了,我爹娘、阿兄、佩心,整个楚家都不会再活过来!”
楚念晚轻微的动作将谢景琛惊醒,他眼中惊喜又盛满了疲惫,连嗓音都带了沙哑。
楚念晚缓缓从床上坐起来,看了一眼窗外,天是黑的,连一丝月光都没有透下来。
她喝了一口谢景琛递过来的热水润了润嗓子才道:“她呢?”
谢景琛知道她说的是裴清竺,只替她掩了掩被子:“昨夜,死在了大理寺监牢里。”
他的语气太过轻巧,好似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人。
可梦醒了,楚念晚还是清楚的,以前的谢景琛对裴清竺有多宠爱。
她疲惫的靠在床边,声音闷闷的:“你如今也舍得这般对她了?”
谢景琛手中的动作顿了顿,拉着楚念晚的手,面色痛苦道:“晚晚,我当年掉下悬崖后记忆错乱,把裴清竺当成你,以为和她相爱多年。”
“楚家被陷害,此事是我处理得不妥。”
或许是想到了自己做过的一件件混账的事,他面上满是愧色:“对不起.....我对不起楚家,对不起你们!”
“那时候我以为楚家结党营私,在朝中拉拢势力......我实在没办法,但我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被演变成那样的局面。”
昏黄的烛火下,她看不清谢景琛说这话的表情。
经历了这么多,其中误会也好,错过也罢,楚家到如今地步,怎么都离不开谢景琛带来的伤害。
她望着窗外没有尽头的黑夜,自嘲一笑:“没意义了!你带来的伤害怎么都弥补不了,我爹娘、阿兄、佩心,整个楚家都不会再活过来!”
“你知道的,我没办法待到来年春了。”
谢景琛紧紧按着她的被脚,颤抖的手掌还是泄露了他心里最深的恐惧。
他不敢主动说,总想避开这个真相,以为这样,他就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两人还能好好的。
可当楚念晚这样坦然说起她所剩无几的生命,他就像被人溺在了水中,连呼吸都会觉得疼痛。
他艰难地抬头看着楚念晚,明明嘴角是笑着的,可眼圈已经开始一阵阵泛红。
他轻轻握住她的手,哽咽着开口:“晚晚,我们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?”
楚念晚轻笑着,手指无意识地摸索着手背,缓缓道:“我曾经向你解释过无数次,所有证明我们过往甜蜜的存在,你都不信。”
“谢景琛,我倦了,我们就到这里吧。”
说完,她疲惫地合上眼,没有力气再多说,也不愿意看见谢景琛眼中的悔恨与痛苦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天边的丝丝霞光透过窗,洒下几缕光亮。
楚念晚听见谢景琛缓慢地起身,一步步往外走。
门打开的刹那,楚念晚忽然叫了他一声。
“谢景琛。”
谢景琛顿住了脚步,回眸定定地望着她。
楚念晚用最温柔的声音,说出这么多年最残忍的秘密。
她说:“那年悬崖下,救你的人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了。”
“不是裴清竺,而是那个过去爱着你的楚念晚。”
温柔刀最是残忍,她的话猝不及防的戳进谢景琛心底。
夜色里,楚念晚听见他在笑,笑声是难以言喻的悲切,最后笑声变成了压抑的低泣,绝望而无力。
“楚念晚!”
她静静躺在床上,听见他在门口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。
然ɖʀ后,静默了许久,门终究被他轻轻关上。
楚念晚翻了个身躺下,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早已泪流满面。
回不去了,当初的少年和他的晚晚,早已回不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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