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再像以前那样热情乐观,变得成熟内敛。光是看着贺行屿的背影,我都能感受他的悲伤。或许是觉察到我的目光,贺行屿回过头来。四目相对,时间都停滞了一瞬。我清晰的看见他眼里闪过希冀,接着又慢慢沉寂下去,变成一趟死水。这样的转变深深刺痛了我的心,可我却仍然要装作无动于衷。年少互相奔赴,炽热爱过彼此的人。此刻却只剩下相顾无言。不知过了多久,贺行屿抿了抿干涩的唇:“画……很好看。”
贺行屿穿着黑色的冲锋衣和黑色的工装裤,站在画前如同一颗笔挺的树。
可我却看见了他黑色外套下骨头突出的肩胛,和垂在身侧捏的发白的指节。
他瘦了很多,也变了很多。
不再像以前那样热情乐观,变得成熟内敛。
光是看着贺行屿的背影,我都能感受他的悲伤。
或许是觉察到我的目光,贺行屿回过头来。
四目相对,时间都停滞了一瞬。
我清晰的看见他眼里闪过希冀,接着又慢慢沉寂下去,变成一趟死水。
这样的转变深深刺痛了我的心,可我却仍然要装作无动于衷。
年少互相奔赴,炽热爱过彼此的人。
此刻却只剩下相顾无言。
不知过了多久,贺行屿抿了抿干涩的唇:“画……很好看。”
这样的话,以往我听他说过无数次。
在我备受煎熬,被所有人否定,郁郁不得志的时候,是贺行屿把我的画宝贝似的收起来,动作轻柔的将我抱在怀里,一遍又一遍的鼓励:“好看,是我的无价之宝。”
我总是会皱着眉问:“贺行屿,你说的究竟是画,还是在说我?”
“画是,人也是。”
甜蜜的过往如刀,一遍遍凌迟着我和贺行屿的心。
我攥紧手指,强压下心里的情绪:“你的伤……都好了吗?”
贺行屿弯唇,露出一个很浅的笑意:“都好了。”
我沉沉舒了口气,干巴巴回:“那就好。”
话音刚落,许子岸的声音从门口传来:“阮宁在里面吗?”
我和贺行屿闻声望去。
就见得到回答的许子岸,拿着一大束玫瑰走进来:“阮宁……”
他看见贺行屿,没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,脸色微沉:“你来做什么?”
贺行屿的目光落在那束玫瑰上,眼里的痛色一闪而过。
我心口一疼,刚想说些什么。
贺行屿却笑了笑:“来看看你们的画,现在看完了,正打算走。”
说完,他擦过我的肩膀,越过许子岸离开。
我钉在原地,鼻尖还留着贺行屿身上淡淡的栀子香,可他人却已经消失在了画廊中。
就这样就走了?
我们才只见了五分钟,只说了四句话。
明明我们已经分手,明明我知道他以后会爱上别人,明明都已经做好余生没有彼此的准备。此刻心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失落。
失落到心像是不知道丢了哪儿,怎么也找不回。
许子岸将玫瑰递过来,温声询问:“怎么脸色这么难看,是不是哪儿不舒服?”
怀里的花开的浓艳,要在花期肆意展示自己的旺盛的生命。
我和贺行屿明明也在花旗,心却像是已经迟暮,已经对未来失去了所有希望。
我失魂落魄的摇头,将花递还给他,离开画廊。
一出门,凛冽的寒风刀刮在脸上,陡然将理智唤了回来。
我深吸气,硬生生将想要去追贺行屿的步伐止住。
站在原地好一会,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地方去,索性打车回了趟老师哪儿。
结果刚到老师办公室门口,就听见他感叹声:“这画是你买的!?你和阮宁到底怎么回事?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去找她?”
接着,贺行屿嘶哑的声音传来:“我已经伤透了她……”
“何况,宁宁还有那么好的未来,我,我已经……追不上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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