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保险的地方。他要留存这些证据。可是他又怕毁了我,怕毁了我在意的人,更怕毁了我活在的披着美梦壳子的噩梦。我忍住喉头涩意:“多谢你。”江云山冷冷的:“不需要。”我挨个看过照片,“所以在订婚那天晚上,他们真的在一起。”最后一张照片是二人携手进了酒店的偷拍。在展厅,我是诈孔新的。姜荷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,自己深爱的男人和自己最瞧不起最憎恶的妹妹订婚,她怎么可能不生气。
我声音越来越大,越来越逼近孔新。
孔新步步后退。
“你,你,你——”
我呸了他一口。
“你个屁。”
远处已经陆续有工作人员回来布展了。
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已经够多了,我不想再多两条,何况江云山也在。
我把手机揣回怀里,给了地上的画一脚,大声吆喝。
“保洁阿姨,辛苦把地上这个垃圾收了!”
阿姨推着保洁车过来,一脸心疼的捡起来:“噢哟,这么好的画怎么成这样了,不要了?”
“不要了。”
我拽着江云山离开,路过时嘲讽瞥了孔新一眼。
“垃圾,就应该待在垃圾该待的地方。”
坐在江云山车上,我突然嘿嘿笑起来。
江云山皱眉:“姜蕊,你真疯了?”
我笑着笑着,眼泪就滴下来。
“江云山,我曾经真的以为他们的一言一行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“我讨好他们,我想要他们爱我,我想要变成这个家的一份子。”
“我天真的以为只要他们让我做的我都做到,这就是我的家。”
我抬头看着车顶。
“你说可不可笑,可是这个家本来就是我的。”
“是姜荷鸠占鹊巢,却怪我不够聪明,不够顺从,不够争气。”
“凭什么,凭什么呢?”
“我发起疯来,他们却开始害怕我了。”
我又想到那场刻骨铭心的大火。
我发泄般哭了很久。
江云山定定看着我。
他抽了几张纸递给我。
“别哭了。”
我敏锐察觉到他冷漠下的一丝柔情。
我把脸放在江云山手上。
他的手好温暖,正好托住我的脸颊。
我情不自禁的闭上眼。
再睁开眼时,眼中只剩一片冷漠。
“我不哭了。”
“江云山,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。”
我祈求地看向他:“你能帮我吗?”
我向江云山要了很多孔新和姜荷早就背着我偷情的证据。
都在他的保险柜里。
一桩桩,一件件,被编纂成文件和照片,按照时间线存放妥当。
即使我已经知道一切,却还是忍不住双手颤抖。
每看一次都在提醒我,原来我这半生都活在一个谎言里。
原来我是如此懦弱无能,欺骗自己,连累江云山和我一起去死。
“所以,你早就知道了。”
江云山不咸不淡嗯了一声。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他背过去,朝向巨大的落地窗。
“告诉你了,你会信吗?”
“你心里只有你姐姐和你那个未婚夫。”
所以他把这些东西都放在自己的保险柜里。
和公章、证件一起。
最保险的地方。
他要留存这些证据。
可是他又怕毁了我,怕毁了我在意的人,更怕毁了我活在的披着美梦壳子的噩梦。
我忍住喉头涩意:“多谢你。”
江云山冷冷的:“不需要。”
我挨个看过照片,“所以在订婚那天晚上,他们真的在一起。”
最后一张照片是二人携手进了酒店的偷拍。
在展厅,我是诈孔新的。
姜荷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,自己深爱的男人和自己最瞧不起最憎恶的妹妹订婚,她怎么可能不生气。
而且他们一起算计了我和江云山,还有很多后手要去处理。
孔新那晚九成九和她在一起,哄着她,算着我,等着我身败名裂,等着他们攀上高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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