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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清风毕竟和宋暖阳做了十多年的兄妹，有些事哪怕宋暖阳不说，他也能猜得到。
宋暖阳没有回答。
她确实有这个想法。
宋清风见她不回答，便已明白了大半。
是他伤得宋暖阳太深，让宋暖阳都不敢再表露一点脆弱。
宋清风眉头一沉，看着宋暖阳苍白的脸色，点了点头：“我懂了。”
他太急于求成，拼了命地想挽回宋暖阳，却忘了宋暖阳与他的裂痕，是碎裂难补的镜。
“对不起。”
宋清风又重复了一遍，声音更沉，带着深切的歉意。
“我会远离你的生活。”
他说完，便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。
宋暖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，宋清风的出现与离开像是一个插曲，就那样被遗忘在了卫生院的午后。
转眼已经腊月，北方的冬天是冷的。
西北风凌冽而干涩，仿佛一杯烈酒，直直灌入鼻腔，呛得人心眉头紧皱。
文工团到了年末，正是忙碌的时候。
他们训练团难得忙里偷闲放了个假，宋暖阳立刻冲到了警卫室打电话。
“您好，我是宋暖阳，请问单团长回来了吗？”
单纪烽前些日子去海市出差，算日子应该回来了。
“海市下了大雪封路，单团长要等后天才能回来了。”
通讯兵的话让宋暖阳的欣喜被浇息。
“好吧，谢谢你。”她闷闷不乐的挂了电话。
上次约定好这次方家，单纪烽来接她，他们一起去市里买些新年礼物。
现在他没回来，黎昀璋也不在京市，她不能离开文工团，现在只能回宿舍待着了。
宋暖阳雀跃的心沉重起来，步履沉重地走出警卫室，却见一辆车停在自己面前。
“暖阳？”
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女声响起，她猛地抬头，对上戚泓茵的双眸。
“暖阳，真的是你！”
戚泓茵愣了一瞬，下一刻立刻扬起了笑脸，仿佛两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半年过去，宋暖阳瘦了不少，整个人气质也变了。
之前还是一个乡下来的村姑，哪怕穿着商品布的衣服也难掩土气。
现在……
戚泓茵看着她身穿时下最流行的半长款羽绒服，厚重却不显臃肿。
皮肤白皙，头发乌亮，眼眸如星子般闪烁动人，整个人如同一只墨梅，俏生生地站在雪地中。
她脸色一转，立刻推门下车，热切地同她拉手。
“我爸来首都出差，我跟着来看看热闹，没想到竟然碰到你了，真是巧啊。”
宋暖阳看着她自来熟的模样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时隔半年，再见戚泓茵，她还是心中酸涩。
之前的那些栽赃和伤害，还梗在她的心头难以忘怀。
甚至看着戚泓茵亲昵地模样，宋暖阳都有些佩服。
她怎么能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呢？
宋暖阳尴尬地扯了扯嘴角，把手从她怀中拉出来。
“是挺巧的……”
她和戚泓茵没什么旧情，现在看着她也只觉麻烦，下意识说：“我还有事，就……”
可惜话没说完，就被戚泓茵堵住。
“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呢，感觉很不一样，暖阳你陪我逛一逛介绍一下吧？”
宋暖阳心里打鼓，只想拒绝，正犹豫着措辞，突然，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。
“戚泓茵，司令让我送你回军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