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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想和陆湛川再有接触，生怕哪个小细节会暴露身份。
陆湛川自顾自的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围裙，系在身上。
“我记得这份单子备注了时间吧，你这样来得及吗？”
钟晚意动作一顿，她明白了，陆湛川分明是有备而来，他是故意的。
她拿着手机，看着订单右下角的退单二字，动了念头。
“来不及，陆先生还是退单吧，我这边把钱退给您。”
陆湛川的嘴角牵起莫名的弧度：“我帮你。”
钟晚意还没同意，他就闯进了吧台，看着她贴在里面的配料标签。
只是从那些已经泛黄的标签，就可以看出钟晚意的用心。
上面一层层的修改痕迹，都是她研制配比时总结出来的。
“这些都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？”
陆湛川时不时的总要偷看她几眼，越看越像曾经的方沐苒。
钟晚意感受着对方锐利的目光σσψ，好像心里的事情被看一样，莫名的发慌。
“父母留下的，我只是修改了一下。”
为了增加可信度，钟晚意有凭空捏造出父母的身份。
钟晚意虽然没同意，但也没说拒绝，陆湛川反而在内心偷偷的窃喜着。3
陆湛川很聪明，这种小事他只是看了钟晚意的示范就学会了。
氛围瞬间尴尬起来，只有悠扬的旋律在角落的音响中传出。
钟晚意在给咖啡杯塑封时，不小心碰到了其他的杯子。
纸杯带着里面的饮品摇摇晃晃，她正想伸手去扶，陆湛川的手也挪了过来。
慌乱间，两人的指尖触碰到一起，却又像是触电一般同时抽回了手。
杯子直直倒下，液体顺着操作台往下流淌。
溅湿了陆湛川的围裙，殷湿了他的衣服。
钟晚意知道他是个一丝不苟的人，绝不会以这样狼狈的形象出现在公司。
“我楼上有烘干机，你把衣服脱下来，我帮你处理一下。”
陆湛川没回答，只是将西服外套脱下，送入钟晚意的手中。
咖啡厅的二楼，到处都是生活的痕迹。
钟晚意刚来纽约的时候，几乎是从零开始。
她不敢再继续从事兽医行业，也不敢再动之前卡里的钱，生怕被陆湛川调查到。
辛苦努力了两年，钟晚意也只是租下了这里，甚至没有多余的钱去租一套公寓。
钟晚意小心翼翼的用湿巾沾着衣服上的污渍，无意识的神游。
“啪嗒。”
好像有什么亮闪闪的东西从外套的口袋中掉落在地上。
她顺着光亮处弯腰捡起，发现是一板锡纸包装的药，背面写着利培酮片四个大字。
在好奇心的驱使下，钟晚意拿起手机，顺着药名去查功效。
得到的结果却让她内心难安。
精神分裂。
难怪她一直觉得陆湛川的状态不对劲，难怪陆湛川总是呆呆的望着半空。
“处理好了吗？”
陆湛川的声音回荡在楼梯口，随即而来的是沉重的脚步声。
钟晚意慌张的将药踹回口袋中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“快了，等一下。”
温婉的声音穿过房门，回荡在陆湛川的耳畔，他站在门前，看着钟晚意坐在床边。
阳光从窗子透进来，闪的她发丝微微发光。
陆湛川仿佛看见了曾经的方沐苒，正站在光亮里宠着他微笑。
“老婆……”
他低声呼唤，脚不受控制的就踏进了屋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