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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？”陆歧为并不在意方夜羽话中的挑衅，自在地走到果果身边将他抱起来，语气变得格外的温和：“果果有没有想叔叔？”
他闲庭信步地样子，好像是这个办公室的主人一般。
方夜羽眼神一沉，看向程梦薇，就见她并没有什么表示。
对于陆歧为接近果果，程梦薇一点反对也没有。
她害怕他伤害果果，却一点都不担心陆歧为会伤害到孩子？
方夜羽脸色一白，程梦薇跟陆歧为之间的关系，真的跟陆歧为所说的那样，已经亲密信任到这个地步了？
果果并不知道几人之间的暗潮汹涌，陆歧为问他，他也就乖乖的回答：“果果可想陆叔叔了。”
说着，他就挥了挥手里木头做的枪：“陆叔叔，果果喜欢这个，果果还想要一个。”
“好，叔叔回家就给果果再做一个，”陆歧为揉了揉果果的脑袋。
“谢谢叔叔！”果果开心的抱着陆歧为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。
陆歧为笑得明媚，方夜羽却被这一幕刺得眼睛通红，果果明明是他的儿子，凭什么跟陆歧为关系这么好！
他阴沉着脸，转头问程梦薇：“你不管他？”
“管什么？”程梦薇重新坐回办公桌前。
陆歧为跟果果的相处一直如此，她要管什么？
而且陆歧为对果果一直都很疼爱，很大程度上说是弥补了一些果果缺失的父爱，她为什么要管？
方夜羽指着陆歧为：“你难道就不怕他别有用心？”
陆歧为听了他这话忍不住笑起来：“方团长，我跟梦薇相处五年，亲眼看着果果长这么大，我要是别有用心，用得着等这么久？”
“相反，方团长对于我们来说，不过是才见过几面的陌生人，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，梦薇就算要提防，防的也不会是我。”
他眼神坦荡，可看在方夜羽眼里，只有挑衅。
陆歧为话里的意思，难道不是将他和程梦薇母子划为他的人，而将方夜羽隔绝在外吗？
方夜羽刚想反击，就听程梦薇开口：“老陆说得没错，方团长，我们不熟，你越界了。”
方夜羽被噎得说不出话来。
程梦薇对陆歧为的称呼，放在男人和女人之间，怎么说都不算清白。
反观他，程梦薇叫他的时候，不是生气时叫他的全名，平时都会叫他方团长，更加的生疏。
就算是以前，陈雅欣叫他的时候，也没有叫过老方。
谁更亲近，一目了然。
可方夜羽怎么也不甘心。
明明他跟程梦薇之间，有着那么多的回忆，还有一个已经四岁的孩子，难道程梦薇对他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了吗？
方夜羽看着正陪着果果玩耍的陆歧为，又看着已经低头看着桌上账本的程梦薇，好像他根本就不存在一样。
他们三人之间，就像是气氛融洽的一家人，而他方夜羽站在这里，只是多余的存在。
好像不管他做什么，也打破不了他们之间的那种氛围。
方夜羽握拳，他从来没想过，有一天，他会跟陈雅欣走到如今这一步。
“我……”
就在这时，小宋出现在办公室门口。
他扫了一眼办公室，眼神最后落在了方夜羽的身上。
“方团长，有人来找，说是您的妹妹来首都找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