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母气的牙痒痒,扬手就想打人。“妈,你再打我就不去相亲了。”刘瑶警告。刘母伸出的手又默默缩了回去。家里没自行车,生产队的拖拉机拉煤渣铺路去了,去镇上只能坐牛车。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村口。村口停了一辆崭新的军用吉普车。小孩子们新鲜到不行,围着吉普车这里摸摸那里蹭蹭。“哟,穿这么漂亮,相亲去啊。”大娘看到刘瑶眼睛蹭一下亮了。“对,她姐给介绍了一个对象,去相看相看。”
“还是我会生,五个子女就一个丑的。”
刘母这辈子最骄傲的事就是找了刘父这个丈夫,成功优化了她娘家那边的基因。
刘瑶:“是是是,你最厉害,你自己都知道找俊的生俊娃,竟然还教唆我去找丑的,你这不是存心想让我生丑娃吗。”
“那能一样吗,我是我,你是你,时代不一样了。”
“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呗,反正到时候天天面对丑脸的又不是你。”
刘母被噎了一下,讪讪一笑:“去去,谁说找丑的就一定生丑娃了,没准你跟我一样运气好呢。”
“行了,不说废话了,一会相亲要是成了,妈带你去百货商店给你买套新衣服,就甜甜之前穿的那种布拉吉裙子。”
刘母拍着胸脯保证。
“要是不成呢,还给我买吗?”
刘瑶挑眉。
“去去,怎么可能不成,你姐看好的,肯定差不了。”
“我看你这脸要不抹点腻子粉吧。”
“我看行,再涂下嘴唇。”
刘母说着就要翻腻子粉。
“就这样挺好的,你别整了。”
现在的彩妆都很劣质,腻子粉抹上去白的跟死人脸一样,搭配个大腮红,跟猴屁股一样。
怕刘母真给她抹,刘瑶脚底抹油赶紧出了屋。
“死丫头,你慢点,等等我。”
刘母顺手抓起一个编织布袋,想了想,又从衣柜里面掏出一个荷包。
“死丫头,昨晚上那只大猪蹄到底咋回事。”
刘母没忍住问出了口。
刘瑶:“都说了是我们班暗恋我的男同学送的。”
“死丫头,你当我傻子呢,你是不是又偷偷去那鬼地方了,你不要命了……”
刘母气的牙痒痒,扬手就想打人。
“妈,你再打我就不去相亲了。”
刘瑶警告。
刘母伸出的手又默默缩了回去。
家里没自行车,生产队的拖拉机拉煤渣铺路去了,去镇上只能坐牛车。
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村口。
村口停了一辆崭新的军用吉普车。
小孩子们新鲜到不行,围着吉普车这里摸摸那里蹭蹭。
“哟,穿这么漂亮,相亲去啊。”
大娘看到刘瑶眼睛蹭一下亮了。
“对,她姐给介绍了一个对象,去相看相看。”
人逢喜事精神爽,刘瑶婚事有着落,刘母心里头高兴,嘴角止不住的上扬,压都压不止。
大娘:“不错啊,成了记得请我喝喜酒。”
“肯定肯定,到时候摆十来桌,把你们都请来,到时候你们可一定记得来。”
刘母直接就吹上了。
刘瑶白眼都翻上天了。
八字都没一谱呢,就想着摆酒了,还十来桌,你有钱吗?
“去县里啊。”
老远的,陈美丽就朝刘母吼了一嗓子。
刘母:“对,你这是要上哪。”
“去县里,我女婿借了台相机,说是要一块去县里公园拍照留念。”
“他这人啊,难得来一趟,还非得给我买新衣服,这不是破费吗。”
陈美丽说着还故意拢了拢自己身上崭新的貂皮大衣。
六月,天热的厉害,陈美丽闷出一身的汗。
“你这女婿可真孝顺,还是你命好,生了个好闺女。”
刘母笑着恭维。
陈美丽:“哪的话,瑶瑶也不错啊,长的黑黑瘦瘦,一看就能吃苦。”
刘瑶:……
毛病吧你!
“大伯娘,你不热吗。”
刘瑶都服了陈美丽了,三十多度的天气,竟然还穿貂。
“你没坐过四个轮的车不懂,四个轮的车坐上面可冷了,那风呼呼的。”
陈美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。
刘母狗腿点头:“那肯定的,四个轮的车开那么快,风能不大吗,是该多穿点。”
“你们也要去县里啊,要不要坐汽车去,正好顺路。”
陈美丽随口一说。
“好啊。”
刘母拉开车门,大跨步坐到了吉普车后排,动作潇洒利索。
刘母:“死丫头,你还愣着干嘛,赶紧上来啊。”
亲眼看到刘母的骚操作,陈美丽眼睛都直了。
她咋这么好意思!
她让坐就真去坐!
“我们也去县里,顺路载我们吧。”
“还有我。”
“我我!”
几个大娘争先恐后想挤上来。
突然的,一个穿着军装的高大身形从后面走来。
男人正是原书男主,刘甜甜的丈夫陆景承。
陆景承不愧是男主,今年35岁了,那张脸半点看不出岁月的痕迹,还是帅的人神共愤,宽肩窄腰,穿着军装英姿飒爽,天生的衣架子。
男人气场强大,大娘们被吓噤了声,连连后退,自动让开一条道。
“婶子,不好意思,我们家孩子多,他们也要一块去,位置不够坐了。”
刘甜甜穿着一条时下流行的布拉吉长裙站在男人身侧,声音娇滴滴的,乌黑的长发绑成了后世流行的蜈蚣辫,脖子上还巧妙的系了个条花丝巾,小脸精致漂亮。
“不好意思啊。”
刘母脸皮薄,尬的说话都不利索了,悻悻下了车。
她前脚下来,后脚刘家的小孩就呼啦全涌上了车,兴奋到不行。
刘甜甜六个孩子,她大哥四个,二哥四个,三哥四个……
大的抱小的,吉普车满满当当塞了二十多个人,跟拉小猪仔一样。
村口的小孩全仰着头,脏兮兮的小脸写满了羡慕。
“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,跟资本家的大小姐一样。”
有人嫉妒开口。
刘甜甜现在是村里的活菩萨,大家都向着她。
所有人唰一下看向诋毁的人。
那人被吓到,灰溜溜跑了。
马达轰鸣声响起,吉普车疾驰而去,扬起一地的尘土。
“看啥看,还不赶紧走。”
刘母恼羞成怒,狠狠瞪了刘瑶一眼。
“你自己找的没脸,又找我撒气。”
刘瑶现在算是知道刘冬遗传谁了。
就是遗传的刘母。
人家说啥就信啥。
竟然真以为人家想载她。
“就你废话多,赶紧上来。”
刘母将刘瑶拽上了牛车。
另外两个大娘也跟着上了牛车。
乡道坑坑洼洼的,牛车颠簸的厉害。
“妈,下次相亲你能不能约镇上。”
到县城,刘瑶屁股都颠麻了,走路腿都是颤的。
“你以为我不想啊。”
刘母也坐的腰酸背痛,“几点了?”
“我又没手表,我上哪知道。”
刘瑶摆手。
“算了,先去你姐说的地方吧。”
刘梅约的相亲地点是国营饭店。
牛车正好停在国营饭店不远处。
两人走了不到三百米就到了。
“妈,小妹,这这。”
刘梅等很久了,看到两人直接站了起来招手。
“你俩可算来了。”
“累了吧,来,喝点水。”
刘梅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白开水。
刘母渴的厉害,咕噜咕噜连着喝了两大杯。
“人呢?”
刘母看了眼四周,也没见着有一米八的男人啊。
刘母早上出门早,现在才11点左右,还没到饭点。
饭店里人不多,就他们一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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