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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项目做完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。
庒淮序如今是菲勒克斯医院脑外科团队的手术一助，主刀医生是个外国人，有着丰富的开颅手术经验。
看完所有检查结果，主刀医生确定了手术方案和时间。
就在后天上午进行全麻开颅手术。
后遗症和国内的医生说的一致，会导致失忆。
对此沈雨眠并不意外。
“饿坏了是不是？”庒淮序脱掉白大褂，套上黑灰色长款大衣，“走，附近有一家口碑不错的中餐馆，你应该会喜欢。”
沈雨眠上了庒淮序的车，一路上两人聊起不少高中时的事儿。
庒淮序读高三的时候，她在上高一。
那时候沈雨眠报名了学校的天文社团，认识了很多志趣相投的同学，也包括庒淮序在内。
他像个百科全书，对天文知识了解的十分全面，从超新星爆炸再到黑洞吞噬恒星......他总能讲解的生动有趣。
沈雨眠很喜欢听这些，当时她已经跟周司决确定男女朋友关系，放学路上就会忍不住跟对方分享这些。
可是周司决听了之后却嗤之以鼻：“这种虚无缥缈的理论知识能干嘛？我真不懂这有什么值得探索的，用双手实实在在地帮助每一个平凡的人，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沈雨眠当时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失落。
她发现自己跟周司决很难同频，可是当他说完那番话，很快上前去帮助一个老爷爷搬箱子，沈雨眠又觉得，好像周司决也没说错什么。
直到有次周司决撞见过她和庒淮序并肩站在一个天文望远镜前，他气恼道：“沈雨眠，你是我的女朋友，能不能跟其他男生保持距离？”
沈雨眠从那之后，就退出天文社团了。
后来，她以为庒淮序会选择天体物理类的专业，谁知他去学医了。
不过，庒淮序的爷爷年轻时创立了一家医药公司，父母都是外科医生，他会从医倒也不奇怪。
三年前沈雨眠和周司决结婚，当时庒淮序刚好回国看望家人，但他并没有来参加他们的婚礼，只是送来祝福。
“对了，手术需要家属签字，你丈夫他什么时候过来？”
庒淮序握着方向盘，目视前方。
“学长，我跟周司决离婚了，就在前几天。他并不知道我过来做手术的事。”沈雨眠面色淡然，“你能不能作为我的法定代理人签字？不方便的话，我也可以找......”
“方便。”庒淮序立刻回答，他表情还有些错愕，“你们怎么会......算了，不聊这个。”
沈雨眠直言道：“他出轨了，所以我选择离婚。”
闻言，庒淮序握着方向盘的力道收紧几分，指关节都泛起白色。
他知道沈雨眠有个青梅竹马救过她的命，两个人从高中就谈起了恋爱。
那时他稍微和沈雨眠走得近一点，周司决看他的眼神恨不得要吃人。
后来，庒淮序知道他们二人从校服走到婚纱，也颇为感慨。
车子很快开到餐厅门口。
服务生带着两人落座。
的确如庒淮序所说，这家中餐厅的味道很正宗。
“学长，这个给你。”沈雨眠从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笔记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