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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舒躺在床上，满脑子都是楚凡叫姐姐的声音。
她不是什么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，对于感情的事，她明白的太多了。
楚凡喜欢她，并没有任何掩藏。
可她对楚凡又是什么样的感情呢？真的没有一点喜欢吗？
姜舒眼眸暗了暗，日料店那晚，楚凡外套上的薄荷香味若隐若现，她如果没有任何感觉就不会记到今天。
可她还能付出多少感情，又敢付出多少感情，而楚凡又有多少认真？
说不定只是少年人的一时动心，过两天便又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失去了兴趣，就像……
就像段以辰那样。
那她现在在这里纠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？说不定只是自己庸人自扰。
姜舒翻了个身，将所有思绪压下，沉沉睡去。
夜里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。
她梦见了自己的妈妈，那个知道她要为了一个男人离开家而和她断绝关系的女人。
她那时不理解，为什么平日里温柔脆弱的妈妈会那样坚决，明明当年她也为了她的爸爸不顾一切，她们依旧很幸福。
时过境迁，三年后的她终于明白了以前自己的愚蠢，可惜却再也回不去了。
第二天一醒来，满脸的泪水。
姜舒坐在床上不断回想这这个梦，几分钟后，依旧还是忘得一干二净，什么也没剩下。
又过了半个月，FPL终于到了决赛。
TID一队的射手走了，段以辰也卖了，最终连小组赛都没有出线。
姜舒看着名单心中莫名感到有些荒凉。
三年前她和段以辰来到战队的那份喜悦她终生难忘，可如今物是人非，落得如此下场，心中不免唏嘘。
“走了，吃饭去。”身后楚凡喊道。
姜舒浅浅一笑：“来了。”
她跟上队伍，楚凡等了她几秒，走在她身侧：“怎么了？看你心情似乎不好。”
“算不上。”姜舒摇了摇头，“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。”
楚凡笑道：“忘记过去，展望未来啊，明天就是决赛了，拿到冠军后要不要弄个团建什么的？找晁风报销。”
姜舒忍俊不禁：“都还没打呢，你就想到庆祝了？”
“我厉害嘛。”楚凡眨了眨眼，凑近了些，“而且这不是还有你吗？”
两人的手贴的很近，只要伸手便能紧紧握住。
姜舒心中有些悸动。
自从上次送完鸡汤后，楚凡便开始疯狂直球。
她本以为这只是少年人的三分钟热度，过了大半个月，一点热情未减，看起来倒真是有了那么点认真。
姜舒不懂声色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，笑道：“狂妄使人落后啊弟弟。”
楚凡看着她的笑，眼眸弯弯勾着一抹弧度，格外的耀眼。
便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。
决赛当天。
其实姜舒依旧紧张，距离上次上决赛的赛场，其实差不多有小一年了。
离开TID时她总以为站在这里和她打最后一场的比赛的会是TID，可最终他们也没能走到这里。
这场比赛没有难度，几乎称得上是轻松拿下。
散场后队员们在休息室讨论着今天回去吃什么大餐，姜舒在一旁看着晁风笑着应和。
突然晁风目光一顿，脸色冷了下去。
姜舒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，只见休息室的门口正站着许久不见的段以辰。
“姜舒，好久不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