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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回身看见冷着脸的宋轻歌，周司晨下意识地垂下眼眸。
“没什么，过几天有个竞赛要去参加。”
随口找出借口敷衍后，周司晨怔了怔，自己居然也会撒谎了。
但看着宋轻歌一脸不以为意的表情，她也没有再过多纠结。
在这场长达三年的追逐战里，她只想体体面面地退场，不想成为一个被抛弃的狼狈的输家。
虽然她是因为萧莞回国才决定离开的，但她并不想让他知道，所以她打算悄无声息地离开。
反正他也不喜欢她，这句再见说不说口，他其实都不会在意的，不是吗？
宋轻歌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，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。
两个人正要上车，萧莞却从楼上追了下来。
“轻歌，你的手机落下了。”
“司晨，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。”
把手机递过去后，萧莞抬头看向周司晨，笑意吟吟的。
周司晨抬头看了看宋轻歌，见他没有阻止，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开了二维码。
萧莞拿出手机扫完后，满脸诧异地看了她一眼，张嘴似要问些什么，话到嘴边又变成了“再见”。
直到两人上了出租车，晚风吹来稍稍吹散了酒意，宋轻歌清醒了些，终于后知后觉地解释了起来，语气却仍是淡淡的。
“司晨，我和阿莞从小一起长大，置顶是高中时设置的，这些年忘记换了。”
周司晨并没有回应他。
长久的沉默后，宋轻歌才反应过来侧过头看看她，却只看见了满脸的泪痕。
恋爱三年，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哭，一时有些心乱。
“你……怎么了？”
“没事，刚刚风大眼里吹进沙子了。”
说完，周司晨抬手擦了擦眼泪，勉强地笑了笑。
随后她侧过身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风景，脑海里还在回放着方才萧莞惊讶的表情。
她偷窥男朋友青梅的朋友圈，在被本人察觉的那一刻，她就输得彻彻底底了。
所以她才会哭。
因为在这段三角关系里，她永远是见不得光那个，永远是祈求施舍的那一个。
如果当初她不那么固执地追求宋轻歌，没有喜欢上他为他留在国内，是不是就能维持住尊严？
只可惜世上没有如果，她自己选的路谁也怨不得。
好在一切都要结束了，她马上就能解脱了。
到家后，周司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餐桌上的日历撕下一页。
看着硕大醒目的“21”，宋轻歌总觉得有些刺眼，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周司晨。
她垂着头默默进了卧室，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。
洗漱之后，宋轻歌拉住正在梳头发的周司晨，俯下身就要吻她。
他一向不喜欢这样亲密的举动，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周司晨主动索吻，两个人才会蜻蜓点水的吻一下。
周司晨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主动，不禁愣了愣，抬起手推开了他。
“你今天喝太多酒了，早点休息吧。”
见她转过身要走，宋轻歌愈发心乱，总觉得有些东西似乎正在脱离他的掌控，下意识地抱住了她。
这一次，周司晨没有再推开他，他那颗隆隆直跳的心才慢慢安静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