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烟每一次死亡,都是这么痛吗?第二天清晨,季如风推掉公司所有会议回了老宅。季如风的母亲扯着嗓子哭喊:“真是造孽!那个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,让你这么偏心!”“季如风,你要真敢将浅浅的孩子除名,我今天就吊死在这里!”一夜未眠,又喝了酒,季如风现在额角直跳。他按了按眉心,在未消散的醉意下破天荒开口:“那你去啊。”季母根本没想到这个回答,霎时怔愣在原地,连表情都僵在脸上。
温浅浅的笑僵在脸上,不甘在胸腔翻涌,灼烧成火。
离若烟这个贱人,死了还要祸害她的孩子!
“凭什么?我不愿意!”
“季如风,离若烟已经死了,就算把我们的宝宝除名,又能改变什么,难不成她还能从坟墓里爬出来?”
话音刚落,一个酒瓶擦着温浅浅的脚边砸在地上。
季如风的眸子一片猩红,宛若从地狱爬出的恶鬼:“滚!”
刚放松下来的佣人们瞬间绷紧了身子,上前要赶温浅浅出去,生怕季如风殃及池鱼。
温浅浅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来,白着脸吼道:“季如风,你怎么能这么对我!”
可这次,温浅浅的泪水却失效了。
季如风不耐挥挥手:“下次没我的允许,不准让她进来。”
“放开我,我自己走!”
留下这句泣不成声的话,温浅浅流着泪不甘离去。
凄凉的月光落在酒瓶碴上,仿佛片片利刃扎进季如风的心脏,鲜血淋漓。
他揉了揉额角,转身回到卧室。
可这个家里到处都是他和离若烟的回忆。
那瓶酒是他们一起挑的,卧室的布置是一起选的。
就连涌入鼻腔的香薰,也在提醒他离若烟的存在。
季如风怔愣许久,才去卫生间把冷水开到最大。
冰凉的液体冲刷着身体,滴落在白瓷砖上。
感受着身上的冷意,季如风有些恍然。
烟烟每一次死亡,都是这么痛吗?
第二天清晨,季如风推掉公司所有会议回了老宅。
季如风的母亲扯着嗓子哭喊:“真是造孽!那个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,让你这么偏心!”
“季如风,你要真敢将浅浅的孩子除名,我今天就吊死在这里!”
一夜未眠,又喝了酒,季如风现在额角直跳。
他按了按眉心,在未消散的醉意下破天荒开口:“那你去啊。”
季母根本没想到这个回答,霎时怔愣在原地,连表情都僵在脸上。
季如风接着道:“当初我要娶烟烟,你也是这么威胁我。”
“还说不把浅浅的孩子加在族谱上,你也要上吊。”
“妈,您数数,从我和烟烟结婚到现在,您说过多少次了?绳子呢?”
听闻这话,季母哭喊得更加厉害,一边喊着不孝子,一边抹着眼泪。
季父捂着胸口,拐杖狠狠跺在地上。
还没开口,季如风看向他:“您又要说什么?心脏病?”
季父脸色变了又变,一边哀嚎着一边往地上倒。
季如风挥了挥手,叫来管家:“既然爸身体不好,就把他送去医院好好养养。”
一片混乱中,季如风毫不犹豫地将温浅浅的名字从族谱中删去。
季父再也坐不住了,破口大骂:“你这白眼狼,现在装什么深情呢!”
“当初我们拦着的时候,你不也顺水推舟吗?!”
季如风脚步一顿,怔愣在原地。
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,将离若烟的死怪罪在温浅浅的挑拨,父母的逼迫上。
可他却下意识地回避了,自己也是帮凶这个事实。
心脏猛然停跳,疼得他呼吸不过来。
季如风没有回头,径直上了车。
窗外的风景呼啸而过,寒风打在他的脸上,冷得发麻。
蜷曲的手指松开又握紧,半晌,一滴水砸在手背上。
季如风这才后知后觉发现,那是他的眼泪。
情绪汹涌而上,他慢慢张开手捂住脸,让咸涩的泪水尽数擦去。
离若烟,我真的知道错了,你回来好不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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