埋头收拾着院子里的杂物,秦舒窈闷声说道。奶奶的病情日益严重,张家承诺出钱治病,所以秦舒窈以最快的速度卖掉了自己,从提亲到结婚,不过七八天而已。可这只是张家的骗局,那一家子畜生压根没打算给奶奶治病!端来一把凳子放在陈启澜面前,秦舒窈轻声说道:“坐吧!”陈启澜没有坐下,他帮着秦舒窈一起收拾,问道: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要不要我送你去县城医院找家人?张家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
在陈启澜的护送下,秦舒窈安然无恙回到了家中。
家中无人,只有迎亲队伍留下的一片狼藉。
“奶奶病重在县城住院,爷爷陪护,他们还不知道我嫁人的事!”
埋头收拾着院子里的杂物,秦舒窈闷声说道。
奶奶的病情日益严重,张家承诺出钱治病,所以秦舒窈以最快的速度卖掉了自己,从提亲到结婚,不过七八天而已。
可这只是张家的骗局,那一家子畜生压根没打算给奶奶治病!
端来一把凳子放在陈启澜面前,秦舒窈轻声说道:“坐吧!”
陈启澜没有坐下,他帮着秦舒窈一起收拾,问道: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要不要我送你去县城医院找家人?张家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
没有回答陈启澜的问题,秦舒窈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,脑海有短暂的空白。
去县城就能逃过张家的魔掌吗?
整个驼山县城就几十万人口,张家又有点人脉关系,要找到她轻而易举!
甚至张家很可能早就控制了爷爷奶奶,以防他们临时回家破坏婚礼。
本以为自己拒绝结婚逃离张家就是胜利,但冷静下来秦舒窈才知道,自己哪怕重活一世,前路也一片晦涩黯淡。
看着秦舒窈沉默哽咽,陈启澜又开口。
“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出来,或许……我能帮你?”
秦舒窈抬头看着面前这个英俊刚毅的年轻男人。
上一世从张灵芝口中,秦舒窈大概知道陈启澜的身世。
他真正的家在京城,是不折不扣的高干子弟,当初因为某些政治因素,年幼的他才被送到这座小山村里由姥姥抚养长大。
经历了上一世的折磨,秦舒窈明白了许多道理,比如在生死面前,人的尊严一文不值。
“你能借我一笔钱吗?我奶奶病得很重,只有去省城做手术才能活命!”
她窘迫说道:“家里的羊都卖了,但依然是杯水车薪。”
顿了顿又忙补充道:“你放心,我不会欠债不还的,等我奶奶病好了,我就去省城打工,不管五年十年还是一辈子,我一定会还你钱的!”
“好!”
几乎没有任何犹豫,陈启澜便点头答应了。
如此爽快借钱,秦舒窈反而愣住了。
“你就不问问我要借多少钱吗?是很大很大一笔数额!”
“可是你说你会还钱,这就够了!”
陈启澜微微笑着,继续帮忙收拾杂乱的小院。
“天有些晚了,明天我陪你去县医院接了老人家直奔省城医院,我在那边有几个靠谱朋友,我打个招呼,防止张家再找你麻烦!”
听到这话,秦舒窈不能不感激陈启澜。
这一世的他们还只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而已,陈启澜却能这样倾囊相助,秦舒窈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。
原本陈启澜想要回家给姥姥打个招呼再过来,可又担心留秦舒窈独自在家被张家钻了空子,于是他便带着秦舒窈一道回了家。
陈启澜的姥姥叫姜宝娉,今年七十有三,老人家身体硬朗耳聪目明,正坐在院子里纺线。
看到陈启澜领着个漂亮姑娘进了门,她先是一愣,随即眉眼间盈满笑意。
“哎哟!哎哟!你这小皮猴儿,带女孩回家也不提前与我打个招呼,我好准备准备呐!”
姜宝娉忙不迭放下手中的活儿,起身迎上前来。
不等陈启澜开口,秦舒窈忙解释他们的关系,自己姓甚名甚,自己为何跟着陈启澜来这里,她都一五一十说出来。
秦舒窈做好了看姜宝娉脸色的准备,毕竟谁愿意自家宝贝外孙被一个麻烦精缠上呢?
不出所料,一听到“秦舒窈”这三个字,姜宝娉就不说话了,只是定定打量着她,眼神格外复杂。
片刻,她忽然将陈启澜拉到一边,嘀嘀咕咕说起了悄悄话。
秦舒窈听不清楚那婆孙二人的谈话内容,只隐约听到陈启澜说着“您别当着她的面乱说话”、“我不是专程回来抢亲”之类的话。
大约是姜宝娉质疑外孙与自己纠缠不清,而陈启澜在努力解释并撇清关系吧?
秦舒窈胡乱猜想着,却因为自己有求于陈启澜,而不敢多说一句话。
片刻,姜宝娉走到秦舒窈面前,满面春风笑容慈祥。
“阿澜给我讲过你的难处,孩子你受苦了!”
姜宝娉握住秦舒窈的手安抚道:“你别害怕,既然阿澜管了这事儿,就一定能帮你处理好的,你要相信他!”
秦舒窈差点就被姜宝娉慈爱温和的态度感动了。
可转念一想她又明白过来,人家只是礼节性地安慰她几句而已!
心底刚刚涌上来的暖意又变凉,她有自知之明。
“奶奶您放心,我不会缠着陈启澜的,更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,借的钱我一定还!”
姜宝娉无所谓摆了摆手。
“这些都是小事,阿澜的幸福才是大事,若我早知道他心里头在想什么,哪里还轮得着张家……”
话说一半,陈启澜惊慌失措冲出来捂住了老人家的嘴。
“姥姥,您别胡说了!”
他一改之前的稳重,语调有点急促紧张。
姜宝娉笑得更欢快了。
“好好好,我不胡说,既然你要帮人家姑娘,就得尽心尽力帮到底,知道吗?”
她一脸深意打量着秦舒窈,还不忘从屋里拿了两盒点心塞进她手里。
“家里肯定没吃的,这点东西带回去垫垫肚子,瞧你瘦成什么样了!”
秦舒窈把姜宝娉对自己的好态度归结为给陈启澜面子,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呢!
呸!谁是主人?谁又是狗?她怎么把自己给骂了?
奶奶治病的事有了着落,秦舒窈的心情也松快不少。
她抱柴烧了水,在柜子里一番挑拣,最后挑了个豁口最少的茶杯洗刷干净,给陈启澜倒了热水,自己则还是用平日里喝水的搪瓷杯,满满喝了一大杯。
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秦舒窈总觉得水里带着苦涩味,杯底仿佛还有粉末状沉淀物?
天渐渐黑了,按理来说风也变凉,可秦舒窈却觉得浑身燥热难忍,心底隐隐有种抓不住的怪异感,以至于她的视线不断往陈启澜身上瞄。
他喝水时滑动的喉结,端着水杯的有力臂膀,以及那衬衫遮不住的一身腱子肉……
猛然之间,秦舒窈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,羞耻感包裹了她,让她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。
“谁!谁在外面!”
忽然,陈启澜站起身来,犀利的眼神望向墙头,那里有个黑影飞快闪过去了!
他正要追出去,却被一双纤细柔软的胳膊勾住了腰。
那一抹温软贴上了他宽阔的后背,耳边传来秦舒窈如诉如泣的颤抖声音。
“我……我好像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,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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