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晏将军,你真是个好人,等下山之后,我把你那杆长枪改装一下吧?枪身可以设置一些机关,枪头还能塞火药,一枪多用,威力无穷……”少女提到武器改装就眉飞色舞起来,甚至还自顾自地幻想道:“下次你再跟少岛主打架,一定不会再打成平手了,你用我给你做的长枪,绝对轻轻松松就能赢过他!”孤月寒风,山道曲折,少年的声音却忽然冷冷响起,打破了季织月的憧憬幻想。“不管再交手多少次,换成多厉害的武器,我也只会跟他打成平手。”
孤月寒星,冷风呼啸,崇明塔后有座荒山,平素官兵焚烧处理尸体都在这山上,久而久之也形成了一片乱葬岗。
岛上的海蜈蚣因为特殊习性,主要出没在海边的礁石附近,季织月想的便是从山上带些腐肉尸块下去,将尸坑布置在海边。
闻晏如提着一盏灯,走在阴森森的山道上,季织月跟在他后面,忍不住就伸出了手,轻轻扯住了闻晏如的衣角。
奈何少年将军冷面冷心,丝毫没有“怜香惜玉”的自觉,反而扭头皱眉道:“别碰我,你跟紧一点就行了。”
季织月赶忙缩回了手,好不容易才让这冰疙瘩答应帮忙,她可不敢再提任何要求了。
两人一前一后,迎着夜风蜿蜒而上,心跳声在漆黑的四野间都显得无比清晰。
季织月一手握紧琉璃镜,一手提着个大布袋子,好商好量道:“我不用太多尸骨的,就捡一些残肢断臂什么的,带到山下,在礁石附近,海蜈蚣经常出没的那些地方,布置一个尸坑陷阱就行了,也不会耽误将军你太多时间……”
她说着说着,一阵寒风迎面袭来,落下的一片树叶恰巧遮住了琉璃镜,她眼前一下没看清,脚下一崴,整个人就向前栽去,猛地跌倒在了闻晏如后背上。
“我我,我不是故意的!”
这下少女慌了神,不顾脚上的擦伤,生怕被小将军嫌弃,忍痛爬起身,赶紧举起双手,以示清白。
“小晏将军,我,我绝对没有想要碰你,是这山路太陡了,我,我本来就有眼疾,看不太清东西,这里又太黑了,所以,所以我才……”
慌乱之中,她手中那片琉璃镜也掉在了草地上,眼前一片朦朦胧胧,少女蹲下身,一阵摸找着,却冷不丁摸到一只冰冷的手。
还来不及叫出声来,那只手已反将她一握,将一物塞入她手心。
“你是在找这个东西吗?”
熟悉的触感瞬间自手心传来,季织月惊喜道:“是的是的,就是这片琉璃镜,多谢小晏将军!”
说来也是巧合,她白日里被钟离笙拎着抛下半空,掉进闻晏如怀里时,也是一阵乱摸,最后仍旧是闻晏如帮她找到的琉璃镜。
结果这夜半三更的,少年将军又第二次替她寻到此物,只是这一回,她没那么幸运了,因为——
“啊,我的琉璃镜被磨花了!”
小小圆镜,几经波折,终是“不堪重负”,落下了几道划痕,举在眼前也看不太清了。
“这琉璃镜暂时用不成了,我得回去拿百宝箱里的工具修一修才行,可都好不容易到这来了,少岛主又只给了小铃铛三日时间,一刻都拖延不得……”
若是赌约输了,施宣铃不仅住不了澜心小院,还得沦为“罪奴”身份,服苦役,受刑罚,一想到这,季织月就忍不住着急。
没了琉璃镜,她就相当于半个“瞎子”,这后山漆黑一片,又陡峭难行,她简直是寸步难移。
正手足无措间,胳膊却被人一抬,身子凌空而起,下一瞬,她已稳稳落在了一个坚实的后背上。
“小,小晏将军……”
季织月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,两只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了,“你,你不是不让我碰你吗?”
“少废话了,把你那什么镜片也收好,回去修修还能用,不然你就真成个瞎子了!”
冷冰冰的话里没有一丝人情味,但季织月却毫不在意,接过那盏风灯,替少年照亮山路,在他背上展颜一笑,轻轻道:
“小晏将军,你真是个好人,等下山之后,我把你那杆长枪改装一下吧?枪身可以设置一些机关,枪头还能塞火药,一枪多用,威力无穷……”
少女提到武器改装就眉飞色舞起来,甚至还自顾自地幻想道:“下次你再跟少岛主打架,一定不会再打成平手了,你用我给你做的长枪,绝对轻轻松松就能赢过他!”
孤月寒风,山道曲折,少年的声音却忽然冷冷响起,打破了季织月的憧憬幻想。
“不管再交手多少次,换成多厉害的武器,我也只会跟他打成平手。”
“啊,为……为什么啊?”
季织月一下没反应过来,脑子转了几转,才目光一亮,脱口而出:“我知道了,小晏将军,你是故意的,你是刻意要跟少岛主打成平手,对不对?”
夜风迎面而来,少年抿了抿唇,没有回答。
于是答案便不言而喻了,季织月想到钟离笙那副嚣张模样,忍不住就替闻晏如“打抱不平”起来:“少岛主性情张狂,为人嚣张跋扈,在岛上的确是一手遮天,你不想得罪他也是对的,只是……”
“别这样说。”少年忽然打断了季织月,清清冷冷的声音在月下响起:“别这样说阿笙,我不喜欢,阿笙其实……很可怜。”
“可,可怜?”
季织月一时疑心听错了,这个字眼能跟钟离笙联系起来?
许是月太冷,夜太静,很多藏在心底的话不知不觉就想倾吐而出,又许是不愿让钟离笙被人无端“误会”,叫一个小姑娘在背后说得如此难听。
总之,冰疙瘩开口了,冷冽的声音在山野间幽幽响起,竟让季织月听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钟离笙。
“我刚驻守云洲岛半年,赤奴人便打了过来,那一仗很是凶险,战火燃了三个月,死伤无数,我也差点丧命……”
冰疙瘩不会讲故事,语气平平,没什么起伏,简简单单的三言两语,便概括了当时的惊心动魄,可还好季织月饱览群书,抛一句话给她,她立时就能展开丰富的联想,在脑海中构建出详细的画面。
“那时是阿笙将我从死人堆里拖了出来,也像如今我背着你这般,他背着我,一步步进了云城,将我带到他母亲的住处疗伤……”
云洲岛大体上分为三块,军营、矿区、云城。
是的,这岛上还有一座小城,罪奴们在矿区活动,岛上原来的居民百姓就在城中生活,由岛主管束,也遵法度秩序,俨然一方小小国度。
钟离笙的母亲就住在城中,却始终单独而居,不愿同岛主,也就是钟离笙的父亲,钟离羡住在一起。
“我开始也不懂,为何阿笙将我背到他母亲那里养伤,后来我半夜起来给自己换药,无意听到他们母子的对话,我这才明白……阿笙,只是想他娘了。”
空空荡荡的大厅里,紫衣少年坐在椅上,满脸血污,发丝凌乱,仍旧是一副刚从战场回来的模样。
他安顿好闻晏如后,整个人就一直坐在这,动也未动,一身血衣都没换下来过。
隔着一道帘子,他娘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后面,始终没露脸,见一见自己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儿子。
终于,钟离笙嘶哑着开口了:“娘,如果我这次当真回不来了,你,你会有……一点点难过吗?”
少年抬起头,连呼吸都在发颤:“哪怕只有一点点?”
大厅静了许久,那帘子后才传来冷冰冰的一声:“人活一世,谁不会死?”
“可我……是你的儿子啊。”
“没什么不同,你与天地万物,在我眼中,皆无不同。”
那一年的钟离笙还很小,严格算来,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。
会害怕战争,会害怕死亡,也会害怕再也见不到……亲人。
可当他拼命活下来,拖着半条性命艰难回城,回到他最爱的母亲身边后,他母亲却见都不愿见他一眼,对他冷淡得还不如一个陌生人。
小小的少年绝望无比,紧绷的心弦终是彻底断裂。
“娘,你抱抱我……抱抱我,可以吗?”
他挣扎着起身,却双腿发软,一下跪在了地上,浑身颤抖不止,“我其实好怕,我真的好怕,死了太多人了,到处都是血,我好害怕……”
“娘,你抱抱我,求求你了,抱抱我好吗?”
少年伏在地上,痛哭流涕地哀求着,像是一条被抛弃的小狗,只渴望得到一点点的爱。
“抱抱我,求求你了,娘你抱抱我吧……”
暗处的闻晏如都不忍心听下去了,他从没见过有人能哭得这么伤心,悲恸绝望到仿佛整个世界都破碎了。
“为什么你不爱我呢?为什么你就是不爱我呢?为什么会有母亲……不爱自己的孩子tz.B呢?”
少年哭得崩溃了,泪水混杂着血水流在地上,他肩头抖动着,语不成句:“既然不爱我,那你为何,为何要将我生下来呢?”
“你以为这是我愿意的吗?”
少年所有凄然的哭泣,到最后,只换来帘子后那人这冷冰冰的一句。
生下你,非我愿。
这或许是一个母亲能对孩子说出来最残忍的话。
“阿笙病了很久,我一直照顾着他,从头到尾,宛夫人都没有现过身……”
钟离笙的母亲名唤宛青林,她不让别人称她“钟离夫人”,只可唤她一声“宛夫人”。
她仿佛要跟钟离一族撇得干干净净,就算是自己亲生的孩子,也能狠狠自心头剜去,不给一丝温情。
钟离笙经此一役后,变得十分乖戾狠辣,行事放荡不羁,离经叛道,有种近乎天真的残忍,完全视人命如儿戏,动不动就将犯事的罪奴丢下海喂鲨鱼,不管闻晏如怎样劝说都无济于事。
“岛主常年闭关练功,长居城中,也没管过阿笙,他说自己是天生地养,飘在这岛上的一道孤魂野鬼,没有爹娘的约束最好不过,他才不在乎呢,他也乐得逍遥……可当真逍遥吗?”
夜风飒飒,拂过季织月的衣袂发梢,她伏在闻晏如背上,少年说完这句话后,便沉默了许久,就在季织月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,他却忽然又在月下轻渺渺说了一句——
“如果我是阿笙的母亲,那一年他从战场回来,我一定会抱一抱他,替他擦去满身的血,告诉他,你能活下来,真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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