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利用李狗子的声音,又是叫我,又是拍我的肩膀,无非就是希望用这种方式逼我应他一声,或者回头。正这么想着,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钉棺材的响动,不知不觉间,我又来到了那处林子,也就是后山地带。刘春天和李拐都不见了踪影。但我还记得,昨天我们挖坟的地方。我过去一看,哪里还有什么被埋的活尸,分明是两个大坑。不过现在已经变成四个大坑了!除了边缘的一个坑,我感觉是给刘春天留的之外,剩下的一个我就不清楚了,好像还没有人能够葬在这中间的坑包里。
我震惊于李拐还活着,但很快就察觉不对劲了。
因为李拐的步伐,分明不是活人的步伐,平常李拐虽然腿是跛的,但走路都是脚跟先着地,而现在的李拐是脚尖着地。
他很利索的弄断了,绑着刘春tຊ天的绳子。
绳子一坠落,刘春天整个人掉了下来。
很快,我看到了极为诡异的一幕。
天是亮着的,但并没有全亮,这时候村口还没啥人。
刘春天的眼睛忽然咕噜一下,从被翻起的眼白,到眼睛全黑,就像是一颗又大又亮的黑葡萄。
死去的刘春天,在李鬼的带领下,也跟着一跳一跳的往门口走去。
我当即跑到里屋,拍了拍泠云的脸,想把她叫醒。
奈何这丫头,睡得太沉,我又怕跟丢了李拐两人,只得咬了咬牙,背着那把断了的乌刀跟了上去。
我跟着李拐他们到了村口的位置,这时,村子里忽然起了大雾,站在浓雾之中,伸手不见五指。
隐约能够看见,对面刘春天的身影。
不论是刘春天还是李拐,他们的影子都很奇怪,像是两根竖长的柱子。
我只得加快速度,因为雾气太重了,一不小心会看不到前面的人。
“张哥,张哥……”
我听到后面有人在叫我的名字,我没有应答,听着有些熟悉。
我仔细的回想,是谁的声音,这时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。
“张哥,你怎么在这里?”
这声音听着凉飕飕的。
李拐和刘春天走到一半就不走了,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村口,而是后山。
当然,我也跟着他们去了后山。
这个后面一直叫我张哥的,这一路上都跟着我。
他先是打掉了我肩膀上的一盏灯,然后又去摸另一个肩膀,随后还想拍灭头上的那一盏,我自然没有让他得逞。
我加快了行走的步伐,不管他怎么用熟悉的声音叫我,我都不回头。
这声音除了冰冷之外,我终于想起来是谁的音了。
应该是李狗子。
如果这人真的是李狗子,他在看到李拐的一刹那,根本不可能这么平静,更别说这声音太过死气沉沉,且落在我肩膀上的,根本就不是一个活人的手。
他利用李狗子的声音,又是叫我,又是拍我的肩膀,无非就是希望用这种方式逼我应他一声,或者回头。
正这么想着,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钉棺材的响动,不知不觉间,我又来到了那处林子,也就是后山地带。
刘春天和李拐都不见了踪影。
但我还记得,昨天我们挖坟的地方。
我过去一看,哪里还有什么被埋的活尸,分明是两个大坑。
不过现在已经变成四个大坑了!
除了边缘的一个坑,我感觉是给刘春天留的之外,剩下的一个我就不清楚了,好像还没有人能够葬在这中间的坑包里。
“嘿嘿,你马上就知道这中间的坑包是用来干什么的了,是专门给你准备的。”
一张阴森森的脸,从我的身后闪过,我觉得它像那纸人,又感觉不大对。
我当即抄起乌刀,也不管这些,冲着他的脑袋挥了下去!
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纸人的形状,刚开始是个女人,但这刀一划下去,她的身体就被撕裂了。
可能是沾染了符咒咒文或者黑狗血的威力,我吹了一下刀刃。
“真好用,爷爷诚不欺我!”
周围的雾气散了一些,我来到那坑洞的面前,仔细的查看。
也许是这里的气场太过诡异了,不知为何,我总有一种想要跳进那坑里的冲动,觉得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。
“就这样往前走吧,你也会成为我最好的杰作……”
我呆愣愣的往前走去,突然听到一声怒喝。
“姑奶奶的人,你也敢动?”
我反应过来,回头看去,见到泠云冲了过来,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脖领子,死命的往后拽,力气大到那人的脖子上都出现了条条血痕。
相比起修炼多年的黄大仙,这人就是个纯粹的养尸人。
要真跟泠云斗法,未必斗得过,我害怕泠云受伤。
万一那人的手上,有法器或者更厉害的对付她这种妖精的物品,可怎么办?
我抄起乌刀过去帮助泠云,很快将那个男人制服。
男人苍白着一张脸,被摁在地上,慌忙的磕头求饶。
“对不起,是我有眼无珠,不该得罪你们!饶我这一回吧。”
“你杀了这么多人,说饶你就饶你了?你还在这里布阵养尸,你知不知道,你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后果?”
泠云眯了眯眼,显然对于男人的这一番说辞,并不认同。
我让男人抬起头,当看到男人的脸,我怔了一瞬。
这人瞧着很陌生,没在村子里见过,怎么还千里迢迢的,跑到这来养尸了?
男人支支吾吾的说道:“我叫陈四喜,是从隔壁村过来的,我家里有一点小手艺,父亲给人看相,平常不跟我住在一起。”
“谁问你这个了?”泠云没好气的白他一眼。
男人不明所以,还是说道,“至于我养尸,是因为有一天我突然发现了一本书,这本书上就记载了关于养尸的事。”
“能操控尸体是一件很有能力的证明,我想告诉我爹,我做的比他好。这样他就能教我,学习那些道法绝学了。”
我从男人的眼里,看到一抹不甘和一抹邪气,我猜泠云也见到了。
上梁不正下梁歪,他爹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道士。
“你既然杀了人,就不可能逃脱法律的制裁,我劝你还是去自首吧。”
我给他提供了一条明路,男人冲着我和泠云磕了三个响头,然后就离开了。
这人以前当过扎纸匠,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学的。
除此之外,他还会一点其他的知识,也够用了。
泠云也问了男人关于皮的事情,但男人摇了摇头,说这事他一无所知。
我建议泠云,“要不我们再回去,把刘春天的院子翻个底朝天?应该就在院子里,因为刘春天偷了皮之后,就没从屋子里出来过。”
“男人又是今天,才把尸体给搬走的,他起先并不知道刘春天会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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