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隽又问,“朝廷不愿放弃长安,等缓过神来,必然要想办法收复,可仅有三万守军要护佑天子,守军主帅刘将军年老,无力西征,若大人当权,当如何处之?”窦昌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,对啊,朝廷没兵,这该怎么办?贾诚一下子想明白了其中关窍,“凉州情况不明,天子近旁三万守军不能动,唯有各州麾下尚有兵马。”秦隽微笑,“即使朝廷式微,可毕竟天子尚在,一国之君流离在外,起兵勤王便是臣下分内之事。”
跟我吵?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弟弟
秦隽也知道胡人不会在中原腹地久留,迟早会退回去,可是他们每多留一天,就会多杀一些关中百姓,若胡人一个月才退去,那关中千万百姓还能剩多少!
提出这种主意,他不知道这位李先生是太蠢还是太狠。
连窦昌都不会说出这种话,这位李先生居然还神情得意,仿佛提出了什么绝世妙计。
贾诚也黑着脸看了眼李先生,“这等馊主意亏你也提的出来,莫非这些年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?良心安在?”
李先生脸色涨得通红,粗着嗓门大骂,“莫非你贾文宣嘴皮子一碰就把仗打了?胡人自萧关南下,一路势如破竹,我们去了莫非就能打赢?”
他指着秦隽,语气讥讽又不屑,“难道就凭这小儿几句话吗,他毫无自知之明,你贾文宣也没有吗?”
秦隽看了李先生一眼,笑容冷淡,“我的确未及冠,但即便人微言轻,亦为百姓做了些实事,敢言一句不负师长教诲,无愧皇天后土。先生倒是年高,却是庸碌无能、胆小怕事,难怪时至今日毫无建树、懦弱至此!”
此言一出,不少人都惊讶的看向了秦隽。
秦隽来赴宴时,穿着一身白色锦袍,逢人便是三分笑,风流写意里透着股洒然少年气。
因此他们对秦隽的第一印象便是芝兰玉树美少年,眼下秦隽虽然笑着,但言辞却锋锐如刀,骂人都不拐弯,当真是让人大跌眼镜!
李先生愣了一瞬,随即勃然大怒,秦隽这话当真是戳中了他的痛点,让他心里又惊又怒。
他一双眼死死瞪着秦隽,似乎这样就能把秦隽活活瞪死。
陆舟见状,右腿微动,已经想好了这人若扑上来,该用什么姿势把他踹飞。
然而出乎他意料,这位李先生瞪了秦隽一会儿,似乎是想发作,然而生气了一会儿,那快要瞪出来的眼珠子居然缓缓收了回去。
陆舟:“……”
李先生理了理衣衫,瞥了眼秦隽,姿态傲慢, “胡骑凶狠海内皆知,杀人如切瓜砍菜,见者无不心悸,年轻人,你说大话也不挑时候,只怕你连胡人骑兵都没见过吧,他们可不是陪你过家家的玩意儿。”
他说完,还阴阳怪气的总结了一句,“领兵抗胡?果然是年少天真啊,连做梦都能这么大胆的说出来。”
陆舟不解的看了他一眼,眼神古怪,他为什么突然一副高傲至极的表情,被胡人吓到难道是什么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?
秦隽反问,“人生在世做什么事不艰难,难道艰难便不做了吗,穷苦百姓为生计所难,布衣书生为前程所难,达官贵人为生死所难,如胡先生所言,大家也不必活了,都一头撞死罢了。”
李先生气急败坏,“我姓李!”
秦隽却面带疑惑,“是吗,我看先生如此推崇胡人骑兵,尊之如父母亲,还以为先生已经改换门庭,不姓李反姓胡了呢。”
“你!你你你你!”
李先生气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,他恶狠狠瞪了秦隽一眼,而后看向窦昌,悲愤不已:“主公!你要为属下做主啊!”
窦昌看他气的要晕过去了,连忙解释说,“胡先生,你莫急,阿隽他只是直率了些,并无恶意的……”
李先生眼前一黑,“主公,我不姓胡啊!”
“什么?”窦昌没反应过来,“你怎么不幸福了?”
他麾下的谋士,待遇可都是一顶一的好呀!
李先生直接晕了过去。
贾文宣见状一愣,虽然他向来看不上这个姓李的,但直接把人气晕……啧,解气!
不过还是先把人扶一边去吧,在地上躺着像什么样子。
如此一来,现场倒是莫名安静了几分,许多人看秦隽的眼神都变了几分,尤其是那些小孩子们,眼神尤其震惊。
当下读书人皆是重视修养和气度,一举一动都要合乎礼仪。
这个秦隽,不也是读书人吗,怎么他好像没什么顾及,还能把胡先生……不对,把李先生气成这样,虽然很奇怪,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欸。
几个侍女搬来了软椅扶着李先生坐了上去,一时间无人吭声,侍女们也发觉到了气氛的古怪之处,安置好李先生,就沉默着退了下去。
“咳咳!”
窦昌清了清嗓子,“胡……李先生身体不适,待会儿本官遣人送他回家,明日阿隽点兵三千去关中,本官心意已决,各位都不必多说了。”
其他几个谋士们面面相觑,窦昌母子已经不指望了,最能喷的贾诚也被秦隽说服,李先生又被气晕,暂时失去了战斗力,剩下他们怎么办?
就此住口不再多说?那不可能的!
他们可不是李先生,既然做了窦昌的幕僚,便应该尽心协力给他出谋划策。
在场年纪最大、资历最老的朱先生站了出来。
“今日拼着主公不喜,老夫也要把这话说了,主公,如今不是出兵的良机!”
朱先生一手捋了捋胡子,抬眼看秦隽,老气横秋道,“年轻人,你很出色,可以说是年轻一辈里老夫所见最优秀的一个,假以时日,必成大器。但如今,你还欠些火候。”
窦昌脸一黑,他都说了他心意已决,这些人怎么这么不会看人眼色!
可朱先生确实是他爹在时就跟着窦家的幕僚了,劳苦功高,他也不能直接否决了对方。
秦隽倒是表现得像个礼貌小辈了,他拱手道,“愿闻其详。”
朱先生道,“老夫也不认同李及的说法,这长安,自然是不能不管的,但现在,还不是发兵的时候。”
另一个刘先生问,“晚辈愚钝,朱老此话何解?”
张先生道,“若我没理解错,朱老的意思是,等其他各州郡出兵之时,主公一并出兵,届时事半功倍?”
朱先生赞许地看了他一眼,“正是如此。天下非我们一州之天下,益州、徐州、兖州等各州或为野心,或为忧国,必然会出兵,这只是时间早晚问题。冀州本就惹眼,若独我冀州最先出兵,岂不更树大招风,不如等其他各州一同出兵,最为稳妥。”
刘先生感叹,“还是朱老想的全面啊,远胜我等,秦小友虽然年少英才,终究是欠了几分经验。”
贾诚微微皱眉,朱老此言,乍听好像没什么问题,但是细细思量,总觉得不太对。
窦昌被他们左一句右一句说的脑袋都要炸了,心烦意乱,他根本不想管这些人在吵些什么。
他都已经答应要借兵给贤弟了,母亲也同意,这些人还在这里吵吵嚷嚷,这算什么事情,有没有把他这个主公放在心上!
窦昌都要忍不住发作了,秦隽不紧不慢上前一步,自信坦然,“我来找窦大人借兵,自然也是做了万全考虑的,窦大人慷慨,我更不能不顾窦大人的处境,朱老所言,我亦考虑到了,但是权衡之下,当下出兵乃是最佳选择。”
朱老狐疑:“小友此话怎讲?”
秦隽反而转过头问窦昌,“以大人对朝廷的了解,他们会放弃长安不管吗?”
窦昌下意识,“自然不会!”
大周建都长安三百年了,多少世族勋贵扎根在那里,数百年的经营,气运尽归在长安,重要性不言而喻,他们绝不甘心就此放弃。
秦隽又问,“朝廷不愿放弃长安,等缓过神来,必然要想办法收复,可仅有三万守军要护佑天子,守军主帅刘将军年老,无力西征,若大人当权,当如何处之?”
窦昌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,对啊,朝廷没兵,这该怎么办?
贾诚一下子想明白了其中关窍,“凉州情况不明,天子近旁三万守军不能动,唯有各州麾下尚有兵马。”
秦隽微笑,“即使朝廷式微,可毕竟天子尚在,一国之君流离在外,起兵勤王便是臣下分内之事。”
贾诚缓缓道,“所以更大可能是,还未等各州郡出兵,朝廷就会先一步下诏令各州整顿兵马粮草,与朝廷使者会合,赶赴关中。”
几个谋士都不说话了,拧着眉头思索秦隽的话。
秦隽冷静分析道,“当今朝廷中薛相与胡大监分庭抗礼,听闻薛家与窦家曾有龃龉,大人与胡大监也有矛盾,加上冀州富庶,若朝廷下诏,冀州必然是首当其冲。”
窦昌心中一惊,他立刻想到,窦家和薛家关系恶劣已经是很多年的事了,而胡大监,他前几年进京时喝醉了当街大骂对方是没根的下贱东西,梁子早就结大了。
如果让朝廷来人,那些人肯定会趁机狮子大开口,要钱要粮,百般刁难!
窦昌想想心里就憋屈,朝廷向来不给他好脸色,就算冀州富庶,他并不缺这点钱粮,心里也咽不下这口气啊。
朱先生则担忧更多,“若真到那时,恐怕我冀州儿郎皆要沦为他人马前卒了。”
秦隽微微一笑,“与其等朝廷诏书,不如大人先行一步,今日大人借兵三千解我燃眉之急,待关中收复之日,冀州窦大人率先勤王、忧国忧民之美名必然传扬天下,这是我送大人的第三份礼,既是寿礼,亦是谢礼。”
窦昌此时终于想明白其中关窍,顿时庆幸不已,他用力拍了拍秦隽的肩膀。
“贤弟,真是多亏了你提醒,才不让姓薛的和阉宦趁虚而入啊,我能遇你这一知己,当真是幸运至极!这样,你明日一早就立即持我手令,点兵三千、不,点兵五千去关中!”
说完,他扫视了一圈,“本官心意已决,先生们可有话说?”
他问是这样问,可意思很明显,他不希望再出什么幺蛾子。
朱先生深吸一口气,看向秦隽,“秦小友,此事是老夫思虑不周,小友足智多谋、心思缜密,主公没有看错人啊。”
朱先生都这么说了,剩下几个谋士也纷纷表示没有意见,秦隽借兵一事,就此尘埃落定。
夜里台上风大,李先生被风吹得悠悠转醒,刚刚睁眼,就听见大家都在赞扬秦隽,一时间气没上来,又晕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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